“南儿!”司马夫人有点意外,但同时又有点恨铁不成钢,看来南儿到底还是不明白让他娶李燕儿的真正意图了。
司马老爷听到司马康南还在任性,不愿意好好对待李燕儿,气得坐在太师椅上,一声不啃。
“燕儿,你先别哭了,你说说南哥哥是怎么欺负你了,娘一定帮你做主。”司马夫人急于知道事情的缘由,看看是不是儿子还在任性。
李燕儿抬起头,看着司马老爷,面露难色。
司马夫人会意,向司马老爷打了声招呼,拉着李燕儿向寝室去。
司马夫人坐在床沿边,让李燕儿坐在她旁边,“燕儿,现在就我们娘俩,你有什么就说吧。”
李燕儿红着脸,低着头,羞涩得说不出来。
“你说呀,娘一定帮你做主。!”
李燕儿确定得到了司马夫人的支持了,道“南哥哥,在成亲那天……并没有去……洞房,他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碰我一下……”
“什么!”司马夫人惊讶的腾的站了起来,气得浑身发抖!
“他这是想气死我呀!”司马夫人从没有对儿子生过那么大的气。她总是事事偏袒这儿子,但这件事她觉得儿子做的太过分了,明媒正娶,把人家一个千金娶进门了,却冷落了人家,这不是让人守活寡吗?
作为一个女人,司马夫人这次完全站在李燕儿这一边。
李燕儿很聪明,没有把她给司马康南下合欢散的事和司马康南在醉霄楼里的事说出来。她知道到仅司马康南作为她的夫君,到现在还有碰过她这一点,就足以在司马夫人和司马老爷面前掰倒司马康南。有了司马夫人和老爷的庇护,司马康南也就奈何不了她了。
“燕儿,你先回去,我们司马家一定给你个交代。”
李燕儿等得就是这句话。听到司马夫人许诺了,心中一喜,道:“燕儿全凭娘做主!”然后像战胜般得意的离开。
——司马夫人把李燕儿的“委屈”告诉了司马老爷,司马老爷爷气得浑身发抖,“这孽障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虽然司马康南不是司马老爷的亲生儿子,但是二十年的生活里,他早就把司马康南当作亲生儿子般看待,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司马康南,就像一个父亲为了儿子一样,无怨无悔,并且觉得理所当然。
“老爷,你莫气坏了身子。”司马夫人明白什么老爷的苦心,儿子就算负天下人,也不能负了老爷,老爷对慕容家恩重如山,是儿子这一辈子也还不清的。怎能让老爷因为南儿再生这么大的气呢“老爷,要不我们把二十年前的事告诉南儿吧,他应该要承担些责任了。”
司马夫人是个有主见的人,但是在夫君面前,她倒愿意听听和他商量,然后他听从他的安排。虽然很多时候,司马老爷都会顺从她的意思。
这次也不例外。
“是呀,二十年,南儿已不是那个襁褓中的婴儿了,是该让他来主持复仇大计的时候了。”司马老爷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司马康南被叫到祖宗的灵位面前,他刚走进去,看见爹爹和娘都表情严肃,知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了。
“爹,娘,您们找我。”
司马老爷支走了所有的仆人,然后关上门。
只见司马老爷转动祖先牌位左边的那一个烛台,听到一声沉声,灵位牌后面的那堵墙开了。司马康南惊讶不已,自己在司马府生活了那么多年,竟然不知道家里还有这么一个密室!
随着司马老爷走进密室里,司马康南四处张望,密室是密封的,但是在一点也没有感觉到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再看密室里东面,摆着几十块灵位,但都姓慕容,正中那块灵位上写着“西陵城城主慕容天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姓慕容的人和司马家是什么关系,爹娘为什么这么郑重的把他们供奉在这密室里呢,城主不是上官家吗,怎么中间的灵牌上写着“西陵城城主慕容天剑”?这慕容天剑是什么人?……无数个疑惑在司马康南的脑海里闪着,他疑惑的看着司马老爷和司马夫人,希望从爹娘这找到答案。
“是到如今,我就把埋葬在心中二十年的那件事情告诉你吧。”司马老爷道。
司马康南记得,在他和李燕儿成亲那天,爹爹过来劝他去迎接亲娘时,说有件事以后会告诉他,难道是与眼前的一切有关吗?
“南儿,你跪下!”司马老爷让生命康南跪在慕容家的灵位前,“南儿,你知道这慕容天剑是谁吗?”
司马康南看着那灵位上的“西陵城城主慕容天剑”九个字,答道:“莫非是曾经的西陵城城主?”
“没错!但你只说对了一半!”司马老爷严肃得道,“他还是你亲生父亲!”
嗡,司马康南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自己从没见过的慕容天剑怎么会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呢?如果他真的是,那么现在的爹爹司马正义又是谁呢?这中间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秘密呢?
这一切司马康南都太想知道了!他求助般的看着司马夫人,希望司马夫人否定司马老爷的话。
“你爹说的没错!”司马夫人的回答并不如司马康南所愿。
“南儿,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今天我会一一告诉你的。”
——司马老爷把在二十年前,上官裘怎样想谋权篡位,趁慕容天剑城主病危在床,带着豢养的走狗血洗城主府,慕容城主怎样在危机中把城主夫人和刚满月的儿子藏入密室,怎样向司马正义托孤,嘱咐司马康南长大后要为慕容家报仇雪恨,和自己这么多年怎么弃官经商,怎么秘密制造兵器,操练士兵,为将来复仇大业做准备,司马夫人如何改头换面,忍辱生活等等一一道了出来。
司马康南听得目瞪口呆。原来他有着这么一个血海深仇,而自己二十年来一直都不曾知晓。原来父母为他做了那么大的牺牲,他却一直沉溺于自己的悲伤中,不原谅他们,原来他一直敬重的上官城主不但是害死灵儿的凶手,而且还是杀了他们全家三十余口人的乱臣贼子,原来,原来——想到这些,司马康南不禁痛哭流涕。自己这二十年来过着舒适的生活,却让亲人含冤九泉,怎能不悲痛呢。
“南儿,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和我一块去就做买卖,而从小就让你去学圣贤书和治国之道了吗?”司马老爷语重深长的道,“你是少主,也是西陵城未来的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