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马夫人把司马康南叫道驸司马府的密室,以母亲的权威让司马康南跪在祖宗的灵位前。”
“慕容家三十多口冤灵是谁把他们安葬立牌位的?”
“是爹!”司马康南口中的“爹”当然是指司马正义。
“是谁辛辛苦苦把你养大,送你去读圣贤书的将来做以便你将来继承城主之位的?”
“是爹!”
“是谁花了二十多年的心血,招兵买马,建立上官墓,卧薪尝胆,帮助你报慕容家的血海深仇的?”
“是爹!”
……
“你爹是谁?”
“司马正义!”
司马夫人非常严厉,司马康南从来没见过母亲这么严厉的对待自己。
问答仍在继续——“你长到了,羽毛丰满了,就要做个忘恩负义的人吗?”
“孩儿不敢!”
“你不敢?我看你是想要了我和你爹的老命你才甘心!”司马夫人盛怒无比。
司马康南知道母亲这么生气是因为昨天没有顺从父亲司马正义的意愿,给李燕儿赔礼道歉,停止追查李北则贪污受贿,以权谋私的罪行。
可司马康南奇怪的是,以前他做什么,爹娘都会站在他这一边,这一次为什么如此坚决的站在李燕儿那一边?娘站在爹在一边,还可以理解,为什么爹却一反往常秉公办事,不畏强权的作风,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过李北则那老贼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司马家和李家是亲家关系?
“孩儿只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有功必赏,有最必罚。”
“你!”司马夫人没想到他的儿子现在连她的话也不听了,气得差点背了气。
司马康南不愿母亲这样为他再操心,于是软了一些,“娘,只要李北则能坦白认罪,孩儿一定会从宽处理的。”
司马夫人仍在生气,但见儿子缓和了,于是又,问:“那燕儿呢?”
“孩儿向她道歉就是!”
司马夫人终于放心了,扶起司马康南,:“这才是娘的好儿子。”
从司马府的密室里出来,司马康南感到压抑。原本以为,父母会放心让他去做事情,并无条件的支持他,可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
司马康南越来越看不清父亲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而母亲可能就是觉得慕容家欠父亲太多,所以事事顺着父亲吧。难道父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并且这是与李北则有关?司马康南摇摇头,责备自己怎么能怀疑对自己和慕容家恩重如山的父亲司马正义。
经过一天的思索,司马康南还是没能打消对父亲司马正义的疑虑,他决心要弄明白。
傍晚,司马康南来到密室,黑衣五鹰中的飞鹰早就在密室里等着他。
司马康南小心的附在飞鹰耳边说了一通,最后叮嘱道:“此事,务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城主!”飞鹰一躬身,瞬间消失了。
司马康南看着慕容家的灵位,跟他那个一点印象都没有是的亲生父亲道:“希望不是想我的那样——”
又几天过去了,司马康南并没有打算去向李燕儿而道歉,尽管阿顺子已经提醒过他几次了,但是他不能顺着父母的意思违背自己的良心去向李燕儿道歉或停止追查李北则。他现在不仅是司马府的少爷,也是西陵城的城主,他有自己的做事原则,是非黑白,要分的清清楚楚,否则,怎么对得起西陵城的百姓。
不过,经过李燕儿搬出司马夫妇俩的这般闹腾,倒是提醒了司马康南,对于李北则的事,要谨慎行事,否则李北则会想尽办法,去阻挠自己查他的罪证。
——司马康南正在埋首批阅文件,阿敏突然闯进来,外门的侍卫拦也拦不住。
司马康南听到嘈杂声,抬起头,看见阿敏,吩咐侍卫么都下去。
“你不知道我办公务是不见客吗?”司马康南一边从宽大的办公桌上走下来,一边冷冷的道,但是,他心里却是并不讨厌阿敏的突然啊闯入,反而因见到阿敏而有些欣喜。
“我只知道我儿子无忧是我的全都,为了他,我什么都不怕。”阿敏一横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你想怎么样?”
“你告诉我无忧的消息,我也一起去找,我不能呆在这鬼地方,看这我的儿子有危险。”阿敏说着,脸上显出忧伤。
司马康南仍冷冷的道:“我说过,我儿子的事,与你无关,我自然会把他找回来,你若嫌这地方不好,可以走,但是你要去找无忧,打草惊蛇,休怪我不客气。”
阿敏讨厌司马康南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气得直瞪眼睛:“你,你——”
“顺便告诉你,你一走出司马府,被李燕儿抓住了,可没有人会再去救你!”
“你——你越不让我走,我就越走!”阿敏来了牛脾气。
“随便!来人——”
几个侍卫跑进来。
“把她带下去!”
阿敏就这样被强行带走了。
回到了司马康南的寝室,阿敏收拾包裹准备离开司马府。
对于阿敏来说,这府中没有一个人是好东西。本来对司马夫人和老爷印象还好,但是司马夫妇现在很少管府中的事务,不好去打扰他们。而管理所有事务的司马康南却是个魔鬼,李燕儿也恨她恨的牙痒痒的,这个人人都想向往司马府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收拾好了,阿敏的气也消了一些,转念一想,司马康南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他正在全力寻找无忧,如果自己贸然行事,打草惊蛇了,岂不是令他全功尽弃,危及无忧?还有司马府对她来说,虽不是什么好地方,但至少司马康南在,李燕儿不敢对她怎么样,一出外面,鬼才只知道李燕儿和他爹李北则会怎么对付她呢?
阿敏坐在床边思来想去,最后干脆解开了包裹,躺在床上,不离开司马府了。
夜里,繁星满天,忙了一天的司马康南走进自己的寝室,看到阿敏躺在床上睡着了,天色尚早,她怎么就睡了呢?
司马康南走到床沿边,看着阿敏,她的呼吸很均匀,脸色红晕了许多,一缕头发正盖着她的脸,可能是弄痒她了吧,她不时用手捋一下,但始终没能把那捋头发弄下去。阿敏没有盖被子,连鞋也没有脱下。司马康南暗笑一声,第一次觉得阿敏也很可爱。
司马看了一会儿,伸手去捋阿敏的附在脸上的那一缕青丝,让她好受一些。
手一触到阿敏的脸,不禁又收了回来——司马康南感觉到自己加速的心跳,怦怦的声响,清晰而又有节奏,“我这是紧张吗?”司马康南不禁问自己,他碰过的女人不计其数,怎么可能碰到阿敏就紧张呢?
正在司马康南怔怔的俯身看着阿敏时,阿敏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突然发现一双深邃的眸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吓得她大叫一声“啊!”
这突然的一叫,把司马康南也给下了一跳。
“你,你要干嘛?”阿敏警觉的检查自己的衣服,发现完好的穿在自己的身上才放心了一些。
司马康南一时紧张,“我,我——”竟不知怎么回答阿敏,遂干咳几声缓解自己的尴尬。
但他究竟不是别人,而是西陵城叱咤风云的城主司马康南,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反宾为主:“这话应该是我问的吧?你说你要走了,我回来我的寝室,有什么不妥吗?”
“谁说我要走了?”阿敏急辩解。
“咦?也不知道是谁说自己要离开这鬼地方的?”司马康南看着阿敏的眼睛。
阿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自己明明傍晚的时候说要离开司马府的,现在有说不离开,岂不是自掌嘴巴,:“嘻嘻,本姑娘,现在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