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律不要客气,客气显生疏。”洪鹏基一本正经面带微笑的说着。
“对,对。说的是,说的是。”
两人寒暄了一会,洪老先生便说,“小吴,话到这,我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还能答应我。”洪老先生看了一眼身边的随从和助理,随从和助理便全体退出了房间。
“老先生客气了,您请说,我尽力就是。”
“想必你也知道我膝下无子,只有领养的笑笑这么一个女儿,今天我是还活着,可是人老不由命呀!我只想,即使哪天我不在了,你能念在今天这点缘分上,有朝一日笑笑流落街头时,你能收留她。”
“老先生您说的严重了,笑笑懂事开朗可以挑起这担子来的。”
“吴呀,说起惭愧,我虽然膝下无子,可是我有三个弟弟。他们都是心狠手辣的人,为了利益不顾亲情,我怕笑笑会被他们扫地出门。还希望那时你能搭助笑笑一把。这是支票,这些钱是留给笑笑的,我已经转到了国外账户,这写是账户的资料,这是我的委托书,还有遗嘱,这份给笑笑,这份是为了防止他们纠纷的,”
“老先生您先停一下,听我说,您能把这些东西交给我管理是您对我的信任,可是我真的不能收下,我不能辜负您的期望。即使真有那么一天,我也可以收留笑笑的。”
“小吴呀,我明白,你听我说,这次来大陆我并不是抱着百分百的心态把公司的事解决好,重要的是我听说过你为人正直孝敬父母,是个有责任心敢于担当的男人,所以我想买卖不成交情在,如果你还觉得我洪老头这个朋友可交,还希望您能原谅我的别有用心。”洪鹏基悲哀的向吴致远说着。
“老先生,哪里哪里,人说无利不起早,各有所图。您不必多虑。”吴致远淡然的安慰着洪老。
“吴呀,你有所不知,我这次这么唐突的就向你求助是另有原因的,这次大陆谈判如果失败,公司股票就会持续下跌,我那三个弟弟各持股份,一定会联合其他股东大做文章的,公司就。如今你的提议我已经传给公司,但是对于一直想要我垮掉的人来说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就怕不知道何时何地我这老命就还给了老天,我老了,死是每一天都可能发生的事了,可是笑笑就没人照顾了,她留在台北也不会有好日子的。她是我十八年前在北京收养的,我想大陆会更合适她。今天我就想求你答应我这个请求,如果有那么一天给她找个容身之处就可以,钱也足够她这一辈子的花费了。致远,我恳求你能答应。”洪鹏基哀求的看着吴致远并深深的弯下了腰。
“老先生,快请起身,这我怎么能受的起呢?我答应你就是,但是商业一朝一夕两重天,我只要还有这能力,笑笑我一定会管的。只是我必须给你打个欠条,这条交给您的私人律师保管。以备不时之需。”吴致远周到的向洪老先生说道。
“也好,也好。多谢多谢,我老洪感激不尽呀。”
吴致远扶着洪老先生坐在椅子上,这个曾经影响台湾商业一界的强人,如今根生银发两眼深陷和一个普通的老人一样,一身的大病小病,一身的责任担子,时时刻刻牵肠挂肚的女儿,现在心如所愿脸上爬满安详和蔼。让人遗憾心寒的莫过于受金钱诱惑的亲人反目成仇还不如一个陌生人值得信赖。
一个人一辈子最需要和最重要的是什么,也许只有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时才能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