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诗诗打扫着自己的桌子柜子,把晒干的衣服叠起装箱。还有一些快件,是岳家昂从澳门寄过来的食品和化妆品,望着这些东西幸福又辛酸。
“你说你和吴迪分手了?为什么?”
孙文焦急不解的问着诗诗。
“我不能在粘着他了,我们没有明天,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
“你爱他吗?”
“爱?爱在我这里一点价值都没有。我就是爱,很爱很爱,我能怎样?他就是能娶我能嫁吗?都过去了,过不去我就逃!”
“诗诗,你一辈子都逃吗?”
“逃!如果他追一辈子。”
“你太狠心了!”
“我是为他好,我不配他对我好。爱,根本就无法对等。”
“诗诗,都说你个性柔和随和,哼哼,最近我发现了,你,固执的很!有时候是碗水有时就是块冰!”
“那得分什么时候什么事啊,有时我多想自己是碗水的时候偏偏心成冰,有时想成冰吧却死水一碗。文子,你知道吗?我讨厌我自己,恨我自己。”
“我也讨厌你,恨你,拿自己的幸福开去做筹码。吴迪多好的人啊,难道你真的要在那个男人那里待一辈子吗?”
“文文这些都是暂时的,我想过了,我现在开始攒钱,奶奶总有不在的那天,医生说这种情况再好也再多不过十年的寿命了。十年,十年后我就可以跑啊。我带着叔叔婶婶出去隐姓埋名,从新开始生活,一切会好的。”
“十年啊?十年!你看的明天吗?”
“那我不管,现在我只要对得起奶奶就好。”
“你一直都对得起他们好不好?你不欠他们你知道吗?他们…”
“文文,我知道,我现在只求我自己会心安,其他的我不管。明天,即使现在不是这样子我也看不到明天,所以,悲欢离合我不想揣摩,我只求现在,一切安好即可!”
“你伤害了吴迪你心安吗?”
“我~算我对不起他吧。我们之间还有其他的事,谁都不了解,我们之间只能算过去了。”
“算算算…你洒脱啦,真行!要分手干吗还开始?才多久啊?四十天不到吧?”
“假的!假的!我们之间全是假的!”
“什么假的?上床也是假的吗?”
“文文!”
“我说错了吗?”
“是我错了!我错了!”
又一次不欢而散的聊天。
“老远就听你俩吵吵,干吗啊?不过啦!”熊喜春推开门换着拖鞋,她狠狠的踢开脚上的鞋子,显得心情不是很好。
“没事,闲着没事,吵吵架。”
“有病啊,靠。他妈的有病的人真是多,擦他妈的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我操他妈的。”
“怎么啦?不是骂我吧?”
“我弟弟给我打电话说我家里受到一份快件,全是合成的我的照片,艳照,床照,**,还有和男人一起**。真他妈的气人。”
“啊?不会是弄错了吧?”
“写的清清楚楚。”
“你不会得罪什么人了吧?”
“没有啊~”
“不会是工作上的人吧?”
“不会啊,我和他们关系很好的。他们也不知道我老家地址啊。”
“那你父母看了没事吧?”
“他们看出来了,那不是我,还好我弟弟生病在家,他看出来了,他闲着没事喜欢P照片,一看就认出来了,我身材没那么好,*没那么大屁股没那么翘腰没那么细,重要的是,我压根就不穿蕾丝内裤,穿的都是我妈在集上买的卡通v尼的头像的内裤,三元一条纯棉的。”
“你说谁闲着没事干这缺德事啊?”
“他妈的,别让我知道,知道了我撕烂他的脸。她妈的。气死我了~”
“春春,好了,你也别生气了。反正又不是你。也没骗到你家人。”
“那我妈也担心啊,担心我招惹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了,现在被人家报复了。”
“解释啊。”
“解释啦,嘴皮子都磨薄了,她哪信啊,说好好的不会出这种事。”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凉拌呗。”
“你电话啊,你没听到啊?”
孙文提醒熊喜春接电话,她真的是气的不轻,电话都听不到。
徐奋的电话一般她都是出去接。于是,她走出宿舍接电话。
“春春最近火气大着呢,胖子他们家对春春很不满意,对他俩的感情也是反对的。春春现在要自强自大了,那个一心想成为她的上司那样的女强人。”
“为什么徐奋家不满意春春?春春很棒啊!”
“是很棒,但她那农村户口想嫁给上海户口有点那啥吧。我可不歧视农村户口的,我可一直觉得春春有才,不过她长的要想张韶涵那样的明星脸还是不错的,可是跟春哥一样就差大事了。”
“那徐奋什么意思?”
“坚持中带着犹豫。不够肯定让春春很失望呢。”
“是有些失望。”
“那吴迪天天的早餐和花不也是无济于事吗。”
孙文生气诗诗对吴迪的作为,她希望他们可以继续在一起,因为能在一起是很难得的事。可是现在吴迪这个人和这个名字是她想忘记也必须忘记的。
几天后他就回国了,希望风平浪静。
熊喜春赶到美嘉龙商务酒店豪华套房里,徐奋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了。地上散落着一些**艳照男女交配时的照片,女主还是自己,她明白了徐奋非要见面谈的原因了,看来他相信了。
“你信啊?”
“我信,我信,我信你单纯自爱,自重保守,可你呢!亲亲嘴都退三阻四背着我和别的男人上床,在我这假装清高结果还不是婊子一个啊。”
“放你的屁,徐奋,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放屁,你看不见吗?”他捡起一些照片甩在了熊喜春脸上。
熊喜春被他的愚蠢气炸了,他的举动更是让自己心寒,这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男人除了要上床执着在他家人面前一点本事没有。烦透了。
“哼哼,你要是相信这是我说明你就是个二百五!”
“你不承认?好啊。那验验吧!”说着他扯过熊喜春把她扔到床上,猛熊一样的扑了上去。
熊喜春更气的连撕带打,无论说什么他都不在听不在信,真是瞎了眼看中他。愚蠢。
“滚开滚开~滚~”
熊喜春曾经无数次的想象过和徐奋的第一次,是在新婚之夜还是在两人情不自禁下发生。但是一万个没想到的是他会以强暴的方式占有了自己的第一次。充满暴力和怀疑。
她一滴眼泪都不想掉,即使心里和身体上都那么痛,为他,他从现在开始,就是一个屁,臭味散了也就算没了。
徐奋在酒精的驱使下疯狂的*着,他现在一心痛恨这个自己小心呵护的女人,恨她的背叛不忠和伪装。
他累倒在她身上,累成一滩烂泥。熊喜春也痛的心如死灰。
这世上总是有那么多的误会,自然的,偶然的,必然的。
而人为的,就酿成大祸。遇上糊涂和莽撞,山盟海誓亦海枯石烂了。
望着白床单上的暗红色的血花,徐奋清醒了,他悔恨也晚了,他这次是伤透她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了,完全够的上*了。
他懊悔的拍打折自己脑袋,挣扎着嚎叫着。他真是蠢的家了,别人的恶作剧都当真~
“春儿,你打我,来,打我~”
熊喜春侧躺在床上,她此刻不想说话不想动,什么都不想,只想就这样闭着眼睛,待着!
任凭徐奋鼻涕眼泪已经混搅不清。
“春儿,春儿,对不起,我错了,春儿,我错了,别吓唬我啊…”
熊喜春和徐奋就这样错过了,留下的只剩下遗憾和怨恨,可是伤从何来,谁也没有再去追寻。
孙文依然暗恋着,她现在再给管政的笔记本电脑粘装饰,是很女生化的粉色亮钻,当然这不是她该做的事,可可是情愿两字就从这里诞生的。
“咱们寝室的屋顶上有一片不祥的阴云在笼罩着。”
“什么意思呀?”
“诗诗和春春躺在床上不说话不睡觉,翻来覆去长嘘短叹,你呢,不是发呆就是自言自语。焦虑,烦躁一整脸。”
“你还有心思观察我们啊?我以为你心里眼里都只有管政了。”
“我心里眼里装的可不止这些,大事大爱尽在的。”
“呵呵,你是时候该出家了。”
“切~”
“蚊子,我陪服你。”
“不用佩服我,只要别瞧不起我就好。”
“你们都比我勇敢,到头来我最懦弱。最卑微。最孤独。”
“你有家有亲情,有我们有友情没什么好叹息的。”
“唉~”
罗怜心里憋的火可以把自己瞬间考成乳猪,可是还不能燃。
父亲现在需要几百万的周转和补救资金,父亲的病情不容着急有压力,可是一向刚强的老爸怎能咽的下这口气呢。自己却一点也分担不了,现在就算卖肾,全身上下全是肾也买不了几百万啊。这些日子来跑遍大半个上海也没找到工作。难道自己也得像诗诗那样给别人当*吗?可是又给谁当呢?莫非只有找个干爹份了吗?‘干爹’啊~
她心里焦虑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