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阴暗的房间里,一个少女的身影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她的嘴里喃喃重复着:“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一缕阳光从门缝中打进来,“吱呀”一声,破旧的小门被人从外推开来。
少女连滚打爬扑了过去抱住来人大腿,“真……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芝芝伸脚将她踢开,一旁几个侍卫上前把她绑了起来。
芊雪在小莹的搀扶下走进了屋子,左右环顾了一圈,最后,将视线放在那个瑟瑟发抖的少女身上。
“程丫丫。”芊雪轻轻叫出这个名字,程丫丫被绑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抬头看她。
芊雪轻轻笑了一声,“孤本想保你一命,没想到,你倒是自己绝了自己的后路。那……就别怪孤,心狠手辣了。”
程丫丫倒在地上,哭的声嘶力竭,芊雪静了一会儿,忽然上前去捏住她的下巴问道:“你说不是你,那…….你便来告诉孤,是谁?若是真的不是你,孤也不会冤枉了你不是。”
程丫丫拖着身子往前爬了两把,跪在地上抖着身子道:“真……真的不是奴婢……奴婢前两日去御书房找梦儿,叫人给激了两句……一时气恼,可也不至于干出这蠢事。奴婢……奴婢过了两句嘴瘾……而已……就…….就叫人陷害到如此地步……真真……”
芊雪摸了摸程丫丫带血的脸蛋,笑容不带一丝停顿,“两句嘴瘾?呵,嘴瘾……这借口倒是有趣。”
程丫丫的泪水将脸上的血抹花,看起来更是可怖。她哇哇哭着,继续说道:“是……是崔绿樱!一定是崔绿樱!她仗着自己有公主依靠便想要谋害奴婢,她就是怕奴婢过的比她好了!”
芊雪眼神一冷,她捏程丫丫的下巴的手上又用了些力气,程丫丫疼的脸都白了。“有些事情……不是你说了我就信的。且在这待着吧,待孤查明了事实,再来教训你这个……不说真话的小孩……”芊雪伸手拍了拍程丫丫的脸颊,转身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了。
她身后的程丫丫眼里充满了仇恨。
*
“主子,东西都找来了,人也带来了。”
芊雪闻声转头,“带进来吧。”
两个高壮的男子将一个身穿绿裙,昏迷不醒的小宫女拖了进来。芊雪迈了两步上前,细细打量了女子一番。
“有些眼熟。”芊雪抚着下巴嘀咕。两个高壮男子没有搭话,倒是从门外进来的一个瘦高男子嬉笑道:“主子,您看谁不眼熟啊。”
芊雪抬头瞪了他一眼,问道:“东西都办好了?”
男子挺胸,“那当然,不看看我是谁!”
芊雪送了他一枚白眼,弯身将一个陶瓷小瓶放到女子鼻下,不一会儿,女子便悠悠转醒。
看到面前幼小却不天真的小姑娘,女子没有慌张。她风情万种地撩了撩头发,薄唇发出“哟”的声音,“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呵呵呵……”
芊雪侧着脑袋看了会儿她,突然“啊”了一声,“孤想起来了!你是那个……那个……扫地的!”
女子撇了撇嘴,“小姑娘记性不错嘛。”
“你潜伏了这么长时间……是想干什么?”
“你不都查到了么,还问我干什么。”
“西琉的公主,来我东琉做个小婢女,你是脑子有问题么?”
女子抿了抿嘴巴,垂着眼帘不再接话。芊雪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黑衣人想递垫子,却见芊雪挥了挥手。
“我不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可是……我想我有办法……”芊雪话说到一半,女子忽然激动地站了起来,“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大家捧着你端着你,你就真以为自己是谁了?我告诉你!你为江子渊做的那些,不抵我的三分之一!”
芊雪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我有说我知道么?”捧着下巴想了一下,芊雪恍然大悟,“啊!原来你来这里,是因为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