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不到开始的地方,对于已经错过的,不用再试着去挽留,错过了就错过了。有些东西原本就是让我牵挂而不是获取的。难忘的人,做过的梦,有过的期待,走过的路,有一些自己认为该放的,就放吧,也许那样才是幸福。——暗星曜。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地板,白色的窗户,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花瓶上放着一束紫色的风信子,这样的场景暗星曜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明明已经如此熟悉为什么还是带着那一份的陌生,明明就连这张床上的人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不论是小时候的聪明可爱还是长大后的端庄成熟都已经深刻的印在了头脑当中了,无法磨灭了,可是,第二次在这张床上看着她,为什么还是会心痛,甚至,甚至会不忍心去看她的脸。
‘喂,月灵,快点醒来好吗,我以后也不欺负你了,不论是暗星曜还是安以轩……’暗星曜双手和紧握,默默的在心中说着,眉头紧抿,抬起头来,悄悄的看着那张脸。
那张脸已经不同了,没有了脑海里的那份魅惑,那份完美如陶瓷一般的精致,却不难看出一张脸的主人以前是如何的美丽、妖孽。
微卷的墨绿色长发、白皙的皮肤、如蝴蝶翅膀一般缓缓飞翔的眼睫毛、一双狭长魅惑的桃花眼、高挺而俏丽的鼻子、如樱桃一般的嘴唇,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美丽,而也是这一份的美丽让人不忍心去看她左脸上那输十条如小虫一般盘旋在那张白皙之上的伤痕,甚至连那修长的颈脖也不肯放下,就连那美丽的锁骨之上也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出一两条已经长出嫩肉的较浅的伤口。
看着这些伤口,暗星曜伸手轻轻的抚摸了起来,就连抚摸的手也在颤抖,到底碰没碰下去,暗星曜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越掠过一道伤痕他的心就跟加的空虚一点,他的呼吸就越来越的沉重,一颗有力跳动的心脏就好似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一般,难以呼吸,似乎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一般的寂静疯狂的把病房充满,填充得没有一丝关于其他任何的情绪,就这样,让时间伴随着生命显示器的‘滴滴’声和秒针行走时发出的声音慢慢的度过。
暗星曜握着月灵的手,鼻尖下嗅着自己呼吸的气味和风信子的淡香还有那阵属于医院里独特的消毒水的气味,一切的一切都把那份属于月灵的淡淡的体香覆盖起来,而也是这样,让暗星曜不知所措,月灵安静的躺着,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暗星曜也很想和月灵就这样睡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回到从前,回到从前安以轩的日子里,可是,月灵的脸却在时刻的告诫着暗星曜,一切都不同了。
四天的时间,不多也不少,就这样,暗星曜静静的陪了昏迷的月灵四天,日日夜夜,不离不弃。
终于,第五天,在暗星曜的期待之下,月灵醒了,就好像起床一样,看见暗星曜月灵没有惊讶,看见自己住在医院里,月灵没有问什么,最多的改变就单单只是为那束紫色的风信子而惊讶罢了,看见月灵醒来后的暗星曜,很烦人,总是把月灵当成孩子一样对待,月灵要什么都可以,只是唯一在月灵眼里不曾出现过的东西是一面镜子,甚至暗星曜把一切可以反光的东西都换了一遍,只是不想让月灵看见现在的自己。
一个星期过去了,月灵好得很快,只是变得很少说话,眼神也变得比以前冷漠了些许,可是暗星曜不在意,根本不在意,只要月灵好好的就可以了,他想永远的呆在月灵的身边,不论是以安以轩和月灵青梅竹马的关系还是暗星曜和月灵是同学的关系还是一个多余的照顾人的关系,什么的什么,暗星曜都不介意。
“暗星曜,我想要镜子。”月灵开口了,这是月灵苏醒后一个星期以来第一次叫暗星曜的名字,可是,听到月灵的要求后,暗星曜的脸明显的黑了下去。
“不给,什么都可以,只有这个不给。”暗星曜固执的说着,可是这听在月灵的耳里却好像孩子一般的可笑。
“为什么不给我?怕我伤心吗?我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我也知道你的用心,可是,这是我的脸,我始终要面对,暗星曜,你不要像一个孩子一样好吗?快给我。”月灵的语气开始变得强硬起来,这段话,是月灵对暗星曜说过最长的话,甚至比这个星期里月灵说得一切话都长,也说得暗星曜的心最痛,要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