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
在就要到家的时候,黄蕴猛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谁了。
循声望去,原来是多年不见的王霖,黄蕴走到了正在刘月娥开的店里的说话的王霖跟前。
刘月娥开的店就在家属院的外面,迎着那条多年之前就已经铺好的柏油路。
“不是我叫你,你就过去了。”王霖埋怨着。
“不是,我没有往这边看,什么时候回来的?”
“成为了‘名人’了,就学得目空一切了,我们这些小人物就不入你的法眼了。”
“你就别磕碜我了,我是什么‘名人’啊?”
“我入伍的第二年就听说你是穿越过来的,和你认识那么久,居然没有看出来,你这保密工作做得到家。”
“不是,我不是成心的。”
“我才懒得管你是不是成心的呢。”
“你是在哪儿入伍的?”
“内蒙赤峰。”
“看蒙古大草原了吗?”
“没有。”
“可惜了,应该好好地看一看蒙古大草原和蒙古包。”
“没有时间,驻地离蒙古大草原很远的,不过蒙古包还是看了,驻地那个地方就有蒙古包。”
“人家入伍半年就入党了。”王霖的母亲刘月娥说。
“主要是在部队里比较容易入伍。”王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就在那一刻,黄蕴真的有点羡慕嫉妒恨了,看看人家,入伍半年就入党了,别管是在什么地方入的别管是怎么入的,称号在那里摆着呢,回头再看看自己,出名了?出名仅仅是因为自己有幸无意之间给穿越了,说出来就觉得很可笑,抛开穿越神马的不说,其实自己什么都不是。
自己好想也入党啊,但那非常的困难,尤其是在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学里任教,什么时候能够轮到自己入党呢?连想都不敢想,那是要按资排辈的。
穿越算的了什么?穿越可以给你带来各种耀眼的光环,但党员这么一个神圣的称号却是不会随便给与和施舍的。
“你们去玩吧,我这里不用你忙。”刘月娥跟王霖说。
黄蕴跟着王霖来到他家。
自从郑州回来,黄蕴就极少去他们家,王震在外地上大学,王霖入伍,而王霏呢?黄蕴有些不清楚,但也没有问任何人。
走进刘月娥他们家的小院子,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十几年的老房子,这十几年来,就不曾翻新过,但看上去,到未显得十分的破旧。
堂屋里依然摆放着那台小黑白电视机,这个时候的各家各户,已经很少能看到这样的黑白电视机了。
“电视机也不换个新的,还是老样子。”黄蕴没话找话的说。
“家里没有人看电视,二老晚上很早就睡了,白天极少在家。”王霖说。
“是,是,记得阿姨单位里给职工每家都安装了有线电视,没有几个月就给申请退掉了。”黄蕴说。
“单位几年前就倒闭了,因不够年龄,迟迟没有拿到退休工资。”王霖说。
“当年阿姨靠自学考上了成人大学,那可是轰动一时啊,当时我穿越还没有成为公开的秘密,要不我就会劝她不要留在那样一个单位里。”黄蕴不好意思的说。
“这个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即使让所有的人都从那样一年代重来一遍,也不能保证所有的人都去下海经商都能进入一个好的单位是吧比如你,就没有下海。王霖说。
“这倒也是。”黄蕴说。
“阿姨还好吗?”王霖问。
“身体非常的好,真的希望现在的自己不是我的分身。”黄蕴说。
“我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王霖说。
“什么?”黄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在你前身的时候,过得很不好,痛苦远远大于快乐。”王霖说。
“你很聪明。”黄蕴说。
王霖没有继续说下去。
“王霏现在做什么呢?”黄蕴问。
“出门子了。”王霖说。
“出门子了?在哪儿?”此时的黄蕴感到的是无比的悲心。
“安阳。”王霖说。
“那么早?真的是物是人非啊。”黄蕴感慨着。
黄蕴不由得想起了很多王霏的事来,真的是物是人非啊。
黄蕴没有心情聊下去了,他回去了。
看着黄蕴走了,王霖也不知道他刚才究竟怎么了怎么突然就那样了。
看着黄蕴离开,王霖在想,自己才不要什么穿越呢,这样的生活挺好。
这次转业回来,王霖还是要走的,只有在外面,那里施展的舞台才足够大,大到你足可以任意施展。
王霖的父亲王树槐回来了。
这个时候的王树槐才刚过50,但也早早的退了下来,没有工作可上。
最后,是王霏通过她同学的关系让她父亲开了报刊亭,每天都能有一些微薄的收入。
“王霖什么时候到家的?”王树槐刚扎下车子,就问跟前的王霖。
“刚到家两个小时。”王霖说。
“这次复员回来准备做什么?”
“到矿上当党委书记。”王霖说。
“什么矿?”王树槐问。
“平顶山煤矿。”王霖说。
“是一个好单位,如果你妈还上着班,你不就是她的直接领到了吗?”王树槐说。
“可以这样说。”王霖说。
王树槐不由得感慨着,原来当兵吃粮现在是那么的实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