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出去,不管是旅行还是什么,黄蕴总想着往北京拐一拐。
每次到了北京,第一时间,他就会给唐小山打电话。
黄蕴不知道,自己已经多少次来北京了,反正,最近这些年,他去北京的次数十分的频繁,从几年一次到一年一次再到一年几次,如果连做梦都算上,那就更多了。
去北京的次数多了,连这里街道的胡同的名称都非常的熟悉,不,连这里的空气都很熟悉,但每次来,他都感到很亲切,因为,那里有他要找的唐小山那里是唐小山生活的地方。
就在唐小山这次回来的最近一次,也就只相隔了半年时间,他在北京停留了。
那天,黄蕴乘坐的火车进了北京西站。
他从出站口走了出来。
他拿出了手机,给唐小山打电话。
“我到北京了,你在哪儿?”
“上班呢?”
“能出来一下吗?”
“不能。”
“你就不能请假?”
“不能,今天上午我还爱尅。”
“为什么?大不了不干了。”
“说得轻巧,这里是北京诶,找个工作容易吗?”
“那我怎么办?”
“你先玩着,等我下班。”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不跟你说了,我上班呢,下了班给你电话。”
“好吧。”
去哪儿呢?先吃饭吧。黄蕴想着。
黄蕴来到了路对面的大娘水饺城。
作为国内最大的水饺堂食快餐连锁企业,黄蕴每次来到外面,特别是来到苏浙一带,他总是习惯来到大娘水饺城,不仅是这里的价格平民化、品质标准化,更重要是他喜欢这里的感觉,一种到家的感觉。
“欢迎光临。”服务小姐在门口热情的招呼着。
黄蕴踏进了门槛。
“给我那两个三鲜包子,再要,这个粥。”黄蕴说。
服务员给我弄好。
“三鲜包子4块5一个,粥是3块,总共是7块5.”
黄蕴付了账。
“你坐到里面,里面宽敞,还有空调。”她见黄蕴站着,说。
吃了早点,黄蕴从里面走了出来。
黄蕴坐上了地铁2号线,来到了北京某网络电视,唐小山在那里做兼职。
黄蕴没有进去,就那么抱着手机在外面苦苦的等待着,幸亏他这个人形体瘦弱,天生不怕热,否则恐怕会中暑的,在这样酷热的夏天,即使他依偎在稍显阴凉的墙角,一动不动。
电话终于来了。
“到哪儿了?”
“我在门口呢?”
“什么时候到的?”
“有一会儿了。”
唐小山走了出来。
“我请你吃饭吧?”黄蕴说。
“吃什么?”她问。
“你喜欢吃什么?”黄蕴看着她,问。
“医院后面有一家山西刀削面馆,我们不如去那里。”她说。
“吃面啊,你好像不喜欢吃这个吧?”我说。
“我下午还要上班,没有时间去其它地方。”
“就那么忙吗?”黄蕴问。
“嗯,我中午是没有午休的,等会儿就要上班了。”
我们来到了那家山西刀削面馆。
坐下后,黄蕴拿起桌子上的菜单。
“小姐,要一份葱爆羊肉,再来一份鱼香茄子,主食就要两碗刀削面。”黄蕴说。
服务生招呼去了。
“你平常都是怎么吃的啊?”黄蕴问。
“不一定,有时候吃些零食吃碗泡面就打发了。”她说。
“你就是这样过日子的?”黄蕴不免有些心疼。
“没事,我还是学生呢,以后就好了。”她说。
“你什么时间上学啊?黄蕴问”
“星期六。”她说。
“一个星期就去一天啊?”我问“嗯。”她说。
“那能学什么呢?”黄蕴问。
饭菜上来了。
“你的生活水平一下子提高了是吧?”黄蕴说。
“整整提高一大截,昨天还吃泡面呢。”她说。
他们笑了。
唐小山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了。
我在她单位门口迎她从里面走了出来。
“准备去我家还是?”她问。
“你家不就十几平方的房子吗?这么晚了我去?”
“你说去哪儿?”她问。
“你说?”黄蕴反问。
“后海酒吧街吧。”她说。
“后海酒吧街啊,什么人都愿意去。”黄蕴笑了。
“什么意思啊?”她也笑了。
“我只是说,在那里,什么人都可以遇到,是第一选择的好去处。”黄蕴说。
“你去过?”她问。
“去过一次,那个地方不能多去。”黄蕴说。
“为什么?”她问。
“走在那里,总有侍应生热情的招呼,一路走下来,拒绝一两次还可以多了就不好意思拒绝,剩下的就是挨宰了。”
“看来你挨宰过啊。”她问。
“是啊,要不怎么会害怕呢,可——”黄蕴说。
“去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说。
“嗯。”黄蕴应了一声。
“坐地铁还是公交?”她问。
“这里你是地主,你来安排吧。”黄蕴说。
“你不知道吗?我可是有名的路痴啊。”她说。
“即使这样,毕竟这里是你的地盘,你总比我熟吧?”黄蕴说。
“那未必。”她说。
“那就坐2号线,从这里乘坐地铁方便,坐到钟鼓楼。”黄蕴说。
“看看,是吧?”她为她刚才说对了而兴奋着。
“什么啊?这条线路我走过。”黄蕴说。
“好了,我们走吧?”她说。
“到了那里,你给我做导游,上次返回时候我就绕远了。”黄蕴说。
“那个地方是很容易迷路的。”她说。
他们来到了地铁入口。
在地铁自动售票机跟前投币,取了两张票。
来到了后海,走在银淀桥畔,自然也不会辜负了这里的一倾碧波。夜色降临之后,湖面上船影绰绰,船头二胡、琵琶悠扬的乐声不绝于耳。随着船桨荡开的微波行进在波光粼粼之中,鱼生、美酒还是香茶都不过是好友聚会时的媒介。一船行过,湖面上留下几盏河灯随着波纹起伏,让人不禁遐想:那千年的红墙碧瓦和动人的月光水色中,究竟还有多少未了的情结?
“照张照片吧?这样才方不辜负这迷幻般的灯影下的林立的酒吧。”她说。
我依偎在栏杆旁,背靠着五彩的灯光和波光粼粼的海域,她手拿着数码相机不停地拍着,黄蕴摆着各剖死。随后我也给她照了很多。
“这里什么样的酒吧比较好些?”黄蕴问。
“去烟袋斜街吧,那里有一家新开的酒吧,连吃带喝,够我们消遣一晚的,如何?”她说。
“不错,到了那里用不着找鸡头,有你陪着就行,不用给小费了。”黄蕴说。
“下流。”她佯装生气。
黄蕴笑了。
“看你,上次找的就是吧女吧?”她在调侃我。
“是啊。”黄蕴很老实的回答。
“你就不会泡妞,哪有找那些人的,没意思。”她说。
“以后再也不会了。”黄蕴说。
“出过血的人了,要还那样不显得特傻吗?”她继续在挤兑黄蕴。
黄蕴没再说什么。
从酒吧街出来。
黄蕴第一次来到了她的住处。
她的住处在丰台区,属于北京市西南。
来到了她的住处,那是一个小阁楼里。黄蕴沿着倾斜的楼梯,走进了她的住处,只有一间,十平方的样子,一张单人床,门后是一个盆架,盆架上就是一个简易的梳妆台,靠里面墙的地方有一张书桌,书桌上凌乱的摆放着一堆东西,有书、茶瓶茶杯,还有吃的。
在床边,有两只暹逻猫,一只黑一只是棕色的,旁边是猫砂。
“真可爱。”黄蕴称赞着。
“我是猫控,你不知道吗?”她说。
“没有听你说过。”黄蕴说。
“希望你学会上网,网上有我随时晒的照片和我的动态。”她说。
“我会上网啊。”黄蕴说。
“对对,没有电脑是吧。”她说。
“你这不也没有电脑吗?怎么上?”黄蕴问。
“单位里有,学校里也有。”她说。
“哦,是这样。”黄蕴说。
“你应该买一台电脑了。”她说。
“我不想买那么早,这两年才出现电脑,网上还没有什么东西可看,以后的发展会很快的,不过为了你,我可以考虑。”黄蕴说。
“这个就不用了吧?”她说。
她走到桌子跟前,拿一些猫粮,来喂小猫。
“你家的猫咪真乖。”黄蕴说。
“谁说的?尤其是晚上,淘气着呢。”她说。
“淘气好,谁喜欢木讷的呢。”黄蕴说。
“是啊,人也一样。”她说。
黄蕴笑了。
那只黑色的暹逻猫跳到了桌子上了,扒拉着上面的东西。
“看到了吗?”唐小山冲着他笑笑,说。
小山抱起桌子上的这只黑色的暹逻猫,“小黑同志,淘气是不?这里有客人,要乖。”
那只黑色暹逻猫望着黄蕴,大概是认可了主人的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