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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4,一堂别开生面的课

书名:分身 作者:立体密斯黄 更新时间:2016-12-12 23:40 字数:4373

    看着唐小山每日都那么的辛苦,黄蕴感觉非常的心疼。

    他决定给唐小山开个心理门诊。

    每天早上6、7点唐小山就要出门了,晚上有时候7、8点才到家,周末还经常加班“这个星期又没周末了?”看着唐小山又要那么早出门,不免心疼的说。

    “没有了。”唐小山说。

    黄蕴接过她的包包,实际上没有多少东西,非常的轻便,送她到了地铁口。

    “实际上,你不如炒了老板的鱿鱼,这班咱们不上了,我给你弄个心理门诊,如何?”黄蕴问。

    “我不想当医生好吧,这件事咱们晚上聊,我要赶时间。”说着,唐小山就接过她的那个红色的带有猫形图案的包包,进去了。

    黄蕴随便买点吃的,就去了学校。

    学校里的老师、同学见了他,也就多了些主动打招呼套近乎的,别的就没有什么了。

    黄蕴教的是语文,这应该是他最擅长的吧。

    每当是上黄蕴的语文课的时候,教室里总是坐满了学生,没有一个旷课和迟到的,他的课受学生们的欢迎和他是不是穿越没有任何关系,而是非常的喜欢他的讲课,尤其是他在教育他的学生们的这一块很有自己的一套,受到了广大师生的欢迎。

    一个学期下来,黄蕴成为了班主任,开创了建校以来的先例。

    那天上课,有几个外班的老师过来听讲,他们是想从黄蕴老师这里取取经,看有什么特别的。

    这一节课程是很特殊,特殊就特殊在这样的一节课是从黄蕴老师开始的,是不是他的发明是不是别的学校别的老师就没有这样尝试过就没有这样教过,黄蕴也不知道,但他希望这不是他的独创,他希望这样的教学方式已经有老师先他在尝试在实践了。

    这种教学方式就是,黄蕴会每周用一节课的时间讲一讲他的经历他的经验和他的对这个社会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等等,很杂但不乱。

    上课了,黄蕴老师走上了这个依然非常熟悉的讲台。

    这样的一堂课这样的每周只有一次的这样的一堂课,黄蕴老师是没有教案的,有的只是一盒粉笔有的只是面对着的这熟悉的全班的学生和这熟悉的黑板。

    这节课还有一点不同的就是在教室的最后面放有一条长凳,长凳上坐着四个老师和这个学校的校长,总共五个人,五个人就挤在这条长凳上。本来想的是每位老师搬把椅子并排坐在后面,但黄蕴老师说这种差距这种和同在一间教室的学生们的差距太悬殊了而只好就弄成了现在看到的样子了。

    这就是黄蕴老师的不同吧。

    黄蕴老师手拿着粉笔盒和教学棒站在了三尺讲台上。

    “上课——”黄蕴老师那洪亮的声音在整个教室里回响。

    “起立。”

    “同学们好”

    “老师好”

    “坐下。”

    学生们都坐了下来,教室里静悄悄的。

    “今天这节课有一点不一样,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有几个老师还有校长就坐在我们教室的后面,他们是来听讲的。”

    学生们回过头去,果然几个老师还有校长就坐在教室的后面,他们和所有的学生们在聚集会神的听老师在讲。

    “我上学的时候,还很穷,国家还很穷,那个时候改革开放刚刚开始,特别是在乡下,就更穷了,不要说我的所谓幼儿园是在牛棚里上的也不说我的课桌就是一张水泥板了,记得那个时候,有一次在我们上课的教室里,用泥土砌讲台,我在旁边就那么看着,别提有多高兴了,我们终于有自己的讲台了,终于可以站在新砌成的讲台上了。站在三尺讲台一直是我幼年的梦想,今天,终于实现了。”黄蕴老师说。

    “黄老师,你为什么那么想当老师呢?是喜欢教学吗?”几个学生问。

    在上这样的一节课的时候,学生们是唯一可以不必举手发言的。

    “不全是,我想当一名合格的老师,更想当一名合格的家长,我想用自己的方式教育出合格的学生合格的孩子,你们是不是合格将是检验我的这种教育方式的唯一标准。”黄蕴老师说。

    他完完全全陶醉在自己的上课之中。他的嘴在不停地讲着,过去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在黄蕴前身的时候,他初中毕业,离校了,直到此时他才猛然意识到,先前承受的痛苦和苦痛的程度,到了此时什么都不是。

    每天每时每刻,他就呆呆地看着玉欣初中毕业时的全体师生合影照,每次都要看很久很久,只有那样他似乎才能感到心里好受些。

    离开学校,他一直闲在家中,此时,他父亲已经离休,也赋闲在家。

    整日里,他总能听到他父亲的骂声,即使他不在跟前,也能听到他平日的骂声在耳边嗡嗡地响着离开学校不到三个月,他就在那个漆黑的夜晚出走了。

    临走,看了看和他同屋睡的黄玉林,掩好门,带着自己的几本日记,上路了。

    一路上几乎见不到行人,只听见不时穿梭的车辆声和远处的狗吠,除此之外,一片寂静,不知自己走了多远,只感到一阵阵凄凉,他想家了。

    于是,他顺着原路返回。

    打开房间,一切都是老样子,玉林仍然睡得很香。

    家是什么呢?

    家就是总是要回去的地方。

    当他明白家是什么的时候,那已经是他离家出走以后的事了。

    他所无法承受的痛苦和苦痛,终于使他刚过完那个春节,就又上路了。

    正月初三一大早,他就往外走。

    “他又走了。”端着饭碗从灶屋出来的他父亲说。

    他父亲的话没有使家人意识到每日如此的他在今天会有什么异常。

    到了车上,他的心一直是忐忑的,不知道自己到了省城后将何以生存,也不知道家人到时候找不着我会有多着急,他强迫自己不想这些。

    车进站时,天就要黑了。

    下了车,茫然四顾,他不知道自己要往哪儿走。

    不知什么原因,他突然感到咽部的不适「两年后,在县医院确诊为慢性咽炎,直到现在也不好」。他想家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他已经整整一天没有进食了,又冷又饿的他拖着及其绵软的身子,不愿为找吃的四处乱走,于是便径直走到路对面的一家饭馆里。

    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就餐的人格外多。

    门口的牌子提示这家饭馆今晚的主食是米饭。

    “米饭多少钱一份?”

    “五角。”

    “要一份。”

    服务小姐递给我一份菜单,叫他点菜。

    他接过菜单,只是从头到尾看每道菜后面所列的价格,见没有吃得起的,就不好意思地小声说“不要了。”

    他接过一小碗米饭,这就是他一天来的饭食了。

    找个空位坐下后,便埋着头狼吞虎咽起来,惹得周围唏嘘声一片,他想他的吃相一定很难看吧。

    “去旅店了,乘我们的车去旅店了,保证离车站很近又便宜,走了,走了。”一出来,就听到有人在不断吆喝着。

    他正在为今晚不知到何处落脚犯愁时,便身不由己地跟随着别人上车了。

    来到车上,一看到有个空位,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重重地摔在座位上。

    走进那家旅店,问了问最便宜房间的价格,便掏出衣兜里所有的钱,直到此时,他才猛然意识到,此时的已经几乎身无分文了。他只好顺着原路返回。

    不知在车站又待了多久,为了驱散身上的寒冷,他朝远处走去。

    正在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这时我看见有两个民工穿扮的年轻人迎面过来,在一家已经停业的商场门前停下,解下身上背的被褥,抻好,坐下了。

    他走到跟前,呆呆地看着,想象着被卧的温暖“你是干什么的?”其中一个人笑着问他。

    “出来打工。”他随口回答。

    “你带身份证了吗?”仍是那个人问。

    “没有。”他说。

    “又一个没有带身份证的。”他旁边的那个人说。

    “你们带了吗?”他敏感地意识到什么。

    “没有,我们只带有乡政府开的证明,可他们都不认,光知道查身份证.现在就查身份证严。”他旁边的人说。

    听了他的话,黄蕴在想,这可能和时下身份证制度刚刚实施,还没有大面积普及有关吧。

    “没有身份证是很难找到工作的,我们已经出来三天了,就是因为没有身份证,才一直找不到工作,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那个人补充说。

    黄蕴禁不住身上的寒冷,便跟他们说:“我到那边走走。”说完,便径直走去。

    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一个夜市,黄蕴靠近炉火停了下来。立时,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不知呆了多久,过来吃夜市的人们散去了大半,摊位也几乎都收了,他只好靠在路边小轿车旁,以挡凛冽的寒风。

    “你过来一下。”从路对面一间屋里走出来的一个人把黄蕴拽到他房间里。

    “你呆在那儿干什么呢?”他问。

    “我从家里偷跑出来,没有落脚的地方。”黄蕴很老实地回答。

    “你手里拿的什么?”他问。

    “我的日记。”黄蕴很老实地说。

    他接过我的日记,翻了翻。

    “家里人骂你,你就跑出来了?”他问.“是。”黄蕴规规矩矩地说。

    “明天回去吧,知道车站在哪吗?”他说。

    “知道。”我指给他,“在那。”

    “错了,这边。”他说。

    黄蕴已不辨方向。

    他顺着原路返回,又来到那两个人跟前。

    “你上哪儿了?”好象他们一直在等我。

    “我到那边走走,天真冷啊,我还是坐在你这儿吧。”黄蕴终于还是鼓足勇气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坐我这边。”那个人说。

    黄蕴挨着他坐下了,像他们那样拉一下被角盖在腿上,一直坐到天亮。

    从饭馆的收音机里传出早间新闻节目《新闻和报纸摘要》,听着熟悉的播音员的声音,尤其是这样的时刻,倍感亲切。是啊,是收音机陪伴我度过多少难捱的日子啊。

    由于难耐的寒冷和饥饿感,黄蕴不可能走得很远,只能在车站周围找需要临时工的地方。

    正走着,冷不防有人从他身后把插在他中山装上衣衣兜里钢笔拔了出来,等他回转身,他已十分麻利地在他的钢笔笔杆上刻着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很快,他就在黄蕴的笔杆上刻了一条好看的飞龙,并在飞龙的旁边刻上了他的名字。

    见木已成舟,黄蕴只好问:“多少钱?”

    “一块。”

    黄蕴把钱给他。

    他不知道,已经陷入这般境地的黄蕴,此时身上只有几张毛票。

    为了缓解难以忍受的饥饿感,黄蕴不停地在附近唯一的一个茶摊旁买茶水喝。

    就这样找了整整一天,他也没有找到需要临时工的地方。

    傍晚,他走进站内,来到候车大厅,发现这里有许多人拿着被褥、行李横七竖八地歪倒一地。他突然意识到,这里是他今晚歇息的最佳场所。

    在候车大厅,他马上和里面的人天南海北地闲聊起来,没有人看出来,此时的黄蕴还不知道明天该如何打发呢。

    又是一天到了,黄蕴强忍着可怕的讥饿感,在只隔一条马路的火车站和汽车站之间不停地穿梭着,希望能够乞讨到足够他回去的路费。

    “你不要光给我们要,我们都是出来打工的,身上没有什么钱,你应该专找那些穿得好的、掂大包的要,没事,前几年有一次打工回来,没钱了,我硬是一路要饭走了回去。”一个只凭着看穿着打扮就能辨出是从乡下来的返城民工这样提醒黄蕴。

    就这样,黄蕴整整乞讨了一天也没有要到一分钱。

    又是一天的早上,黄蕴开始徒步往家返,一天只能走十几里,困了,就睡在路边,在有月亮的夜晚里,他就看着月亮一点点从这边移到那边。沿路之上,在黄蕴的恳求下,有不少骑车的人捎带他走一程。就这样,一路乞讨,半月之后,他到家了。

    刚走到家门口,黄蕴就看见他母亲泪流满面地迎面走过来,紧紧地紧紧地攥着他的冰冷的小手。黄蕴从来没有见过他母亲一下子流了那么多眼泪。

    周末,玉欣从学校回来了,她父亲这样向她提起黄蕴回来时的情景:“你看你妈那张脸哟,好看极了。”

    黄蕴只觉得一阵恶心。

    黄蕴从玉欣那里得知,在他出走的日子里,他母亲会经常拿出他的照片,看一遍,哭一场;看一遍,哭一场。

    在黄蕴回来的路上,即便是在晚上遇到地皮流氓时,黄蕴也能谈笑自若地应付,但回来后就不行了,那时,每次出门都是提心吊胆的,黄蕴总是下意识地不时摸一摸衣兜里的东西还在不在,这种状态整整持续了两年。

    一天深夜,黄蕴听到收音机一直响着,声音很大,每一句话都清清楚楚,他惊疑不已,从床上爬起来,拔掉插座,但收音机还在响着,他一夜未眠,就那么听着,听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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