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生在北方,哈尔滨的温度还是令我无法适应。
待在哈尔滨的第三天,我生病发烧。犹如一滩烂泥,扶不起来,站不起来。季恒一只得背起我出去打车。他背着我在在干燥寒冷之中大约站了十分钟才打到车,而我身上还裹着两件笨重的羽绒服。
迷糊中看到他焦急地申请,心里泛过一抹异样的感觉。假如我和林淑灵时相依为命的话,中间肯定少不了季恒一的功劳。不然我不是发烧烧成傻瓜,就是被自己的体温给烧的死掉。毋庸置疑。
我梦见了圣诞节那天,季恒一偷偷给我房间的枕头下放了礼物。是一个晶莹剔透的镯子。我一直没敢拿出来戴,它实在是太漂亮也太扎眼了。
那时我们依旧没有什么言语,沉默着做各自的事情,但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
后来,又看见大片大片的向日葵花开在冰天雪地中。任狂风肆虐它们都开的好好地。成为冬天灰白的色彩中一抹亮丽。
梦是完全没有逻辑的。不知过了多久,它才消散了去。
我清醒时,手背上还插着针头。我无奈地环顾四周,白的令人发慌。消毒水难闻的气息刺激着我的嗅觉,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季恒一就坐在对面的病床上看着我。我皱着眉头合上双眼不想睁开。
这是季恒一第二次送我去医院了。我从小体质就差,这两次还多亏了季恒一。
“安,睁开眼,看着我。”季恒一煽情的说了句让我想给他一巴掌的话。还看着他,我哪儿有脸看着他,在他面前晕倒两次。还好这次不用季恒一给我换衣服。
“不。”我坚决地说,夹杂着浓浓的鼻音。很是难听。
“好,那我就把你自己丢在这里。我走了。”说着他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看他这动作我便急了。我生病他竟然要把我自己丢在这里。我赌气般抓着被子盖住了脸,在被子里闷声闷气的说:“季恒一,我已经死了,你来替我收尸吧。”
季恒一最终还是没有走,只是站在我的病床前把被子拉下来,揉揉我的头发,对我说:“真拿你没办法。”
又是那温柔入水的眼神。我是没有抵抗力的难道季恒一不知道吗?这个妖孽。
“别这样看我,我会犯罪的。”我别过头。
季恒一倒是笑出声音,仿佛听到什么很好笑的笑话般。
他说:“苏安,你可别爱上我。会痛苦一辈子的。”
“切,你也太自恋了吧。我会爱你?下辈子吧,等着姐下辈子从地底下出来爱你好吗?”说着我闭上眼假寐,不想看他那张脸。
既然在打针,季恒一就帮我看着吧。倒也省了医院的护士。
“嗯。不管以后会怎么,苏安你记住我的话就好。别爱我,过好自己的生活。”季恒一接着又说了一句:“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好好的,别像我。”
似懂非懂。
季恒一总是在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急切的想要知道他的意思。却又怕在探究他的秘密时,我会被弄得遍体鳞伤。
毕竟,我是脆弱的。比季恒一不知道脆弱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