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之后,林淑灵揉着脑袋到我房间把正在睡梦中的我摇醒,苦着脸问:“昨天我喝多了没胡言乱语吧,也没耍酒疯吧?”
我看着她不说话。她的眼神中出现了一抹焦急:“问你话呢。睡傻了?”
我说:“既然你喝醉了,酒后疯话又怎么能听呢?”
鬼都听得出来我什么意思。林淑灵愣了一下,忙笑着解释道:“你也知道,人喝醉酒就会乱说话耍酒疯,所以妈妈昨天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也别介意。”
我嗯了一声,用被子捂住脑袋示意林淑灵离开,我要睡觉。一大早的也不消停。还没说什么吧?是怕你的把戏被揭穿吧。恨我就明明白白地恨,藏起来做什么?
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戏演得是有多好。
我相信人喝醉酒会说真话而不是疯话,况且我也不是不会独立思考的三岁小孩。虽然我不知道她和苏澈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我相信,只要是被隐瞒起来的真像,终究会一点点慢慢浮出水面的。纸包不住火,这是人尽皆知的道理。
因果报应,玩把戏玩多了最终会玩到自己头上。
她走后我便起身站在窗前,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北方的冬天是特有的灰白色,满目萧索。
之后的几天林淑灵明显的坐立不安,不知为了什么事情。她开始变得总是发呆,有时候喊她好几便她才回过神来痴痴的问:“怎么了?”
就连做饭切菜的时候她都会出神,还有一次不小心切到手。
我偷偷问季恒一:“她到底怎么了?发什么神经了,还是老年痴呆提前了?”
“我不知道。”季恒一想也不想就回答了我的问题,连一个假设性的答案都没有给我。
“好吧,我都还没有质问她,她就成这样了?那我还要不要问呢。”我若有所思的问季恒一。
“白痴。”他仅用两个字就把我的话堵了回去。
见他态度不友好,我也不追着他问林淑灵的问题。直接话锋一转:“季恒一,你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吧,问问她关于林淑灵和她以前的事情。算我求你。”
季恒一根本不吃这套,敷衍我说:“电话费太贵。”
“多少钱我掏。”为了知道林淑灵的事情,我不惜花多少钱。即便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可为了林淑灵,我豁出去了。
我无耻的想着,走进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一百块钱,塞给季恒一让他给他妈妈打电话。
“收着吧。我不会帮你的。”季恒一不留余地的拒绝了我,把那一张毛爷爷塞进了我的口袋。转身走的时候还不忘拍了拍我的头。
“季恒一!”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吼。这次竟然拍我的头,真当我是小孩子吗?我脑海里又一次不满的咒骂一句:“奶奶的,长的高有什么了不起的。”
“安安,你吼什么呢?”林淑灵的房间里传来了她有些恼怒的声音。
这个季恒一,总是不惹急我不罢休。不就是让他给他妈打个电话么?半年了我都没见他和她妈妈联系过,我给他凿砖铺路还能解了季恒一对他妈妈的思念,他怎么就这么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