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虽是不安,但我和梁宇的谈话非常愉快。
“梁城走了,可以送我回家吗?”夕阳褪去最后一抹光辉时,我对梁宇说。
他陪我在这里坐了一个下午,没有一丝厌烦,我对他的好感也增强不少。他是和梁城是完全不同的两兄弟,一个真深沉,一个装深沉。
梁宇在送我回家时,还带我转到一家糖果店里,给我买了很多糖果。他说:苏安,回家后把它们放在冰箱里,留着吃吧,糖果会让人心情愉悦的。祝你愉快。
在这之前,我并不喜欢吃糖果,什么棒棒糖啊的,我都认为它们是小孩子才吃的玩意儿。这会儿我却鬼使神差的接受了梁宇的糖果,仿佛不忍破坏他的美好般。我轻声道了谢便向楼上走去。走到楼梯口时,梁宇在背后喊了我:“苏安!”
我转过头望向他,他冲我露出一个明媚的笑脸:“那条裙子穿在你身上很漂亮。”
我心里流过一抹异样的感觉,笑了笑便上楼去了。他没有说这条裙子很漂亮,而是说裙子穿在我身上很漂亮。很明显是借助裙子夸奖了我。谁都知道我从小在维希的阴影下长大,从没有人这么真心实意的夸过我。
哦,不,有一个人。是季恒一。
在我十七岁生日的时候,季恒一将那个镯子戴在我手腕上的时候,他说:“苏安,其实你挺好的,知道吗?不要总是在意别人的目光。”
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季恒一难道就是这么做的吗?
不知道季恒一现在过的好不好。这么早去了北京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我站在窗前望着天空,北京的天空也是这么澄澈吗?我想着,季恒一或许也在和我仰望同一片。这样一来,便宽心了不少。
苏澈这一个多月了都没有过来看我,他不来倒也省的我对他发脾气。没有一个人再来打扰我的生活。维希在季恒一走后也不见了,再也没有来过。我一度猜测维希是不是跟季恒一去了北京。她一向对季恒一的事情很是上心。
不然怎么季恒一不在她也不在了?
我剥了一粒荔枝味的硬糖,放入嘴里。这种甜甜的感觉确实很好,只是不论什么东西,吃多了都会腻的,何况梁宇给我买了这么大一包。
从今天的谈话中,我得知了梁宇也在北京读大学,还有两年就要毕业了。但我并不知道他是读什么专业,我问他他也避了过去,实是不想与我提起。
梁宇放假回来在家里待上一个月,梁城总是时不时地去烦他。每次都是让他针对这件事情帮他分析我的心理,但他都拒绝了。
我问他:“那我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心理呢?”
梁宇也只是笑而不语。还不知道梁城对他说了些什么来荼毒我的清白名誉呢,会不会把我的所有丑事都讲给他听?
那样的话我的脸岂不是丢到祖国首都去了?
只要他不讲我的生活环境,不讲我的自卑自闭,怎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