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我看透了他的心,还有别人逗留的背影,他的背影清除的不够干净……】
果然,下一秒他便迫近了我,抵着我的脑袋好笑的说:“我不能让你气愤?那你现在是在干嘛?
他抚着我的脸颊,像是看一件珍爱的画,语气幽幽的问我:“为什么不抬头看我?我变老了还是变丑了?还是说,现在你的眼睛里面只有纪方觉了?”
我直觉他不是我的夏深,想要躲藏的心思愈发的重了,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绅士的往后面退了几步,无奈似的说:“真想不到,你我之间也有如此不自在的时候,你在怕什么?你躲得人是我吗?难道你来不是为了偷看我吗?还是说,你有心过来,却又没有胆子直接见我?”
“咳咳,”看到他把安全距离让了出来,我方才舒了一口气,道:“你过得并不好。”
“什么?”他淡淡的问我,意思是我是从哪方面看出来他过得不好的。
以前我总能轻易的在他面前袒露心声,现在都有一种被人捏着气嗓的感觉了,不知道短短几年当中,他的气势是如何修炼的这么快的,简直浑然天成似的,我都开始怀疑以前那个可以随时对他挥拳头闹别扭的是不是我本人了。
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何况我确信他就是夏深。
“你瘦了许多,五官比以前看着也深了许多,如果你觉得自己过得好,你应该像以前一样乐于下厨,吃的好点,珠圆玉润的出现在我面前,即使是因为蔷薇的原因,你也不至于心性转变的如此之大,如果你过得好,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国外,而不是一个人只身回来,更不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跑出来对着我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你不觉得是因为自己太过悲伤了,所以才会找我发泄发泄心声,你一直觉得我们的根连在一起,我会了解你,是不是?”
“你回去吧,纪方觉应该在等你。”夏深回过身去,走掉了。
他思维真够跳跃的,上一秒在我面前气势强大的问我是不是心里只有纪方觉,这一秒直接掉头就走,理由是纪方觉在等我,从神经兮兮这一点上,我相信十年之内没有人能像他这样与我相像的。
我换好了衣服,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纪方觉取好了车,静静的靠在那一处灯光迷蒙的地方,在刚刚收到夏某人惊吓的情况下看上去,此刻显得分外暖心,真有几分良家妇男的感觉,很好很贴心。
“还不快上车,傻站着干嘛?你要是喜欢吹冷风,我可不会再给你当牛做马的拿药。”
他把围巾接下来直接套我脖子上,瞬时间那股淡淡的烟草味道笼罩在我的鼻端,纪方觉这人历来就是冷言冷语惯了的,明明是温柔异常的举动,非要蒙上一层不耐烦的冰块才肯表现出来。
不过我还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难得的顺从的系好了围巾,上了车,拉了安全带,看着窗外的树不停的向后倒退,忽然间很好奇,于是我问他:“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他似乎不习惯我这么看着他,眉毛微微的皱了皱,半晌才说:“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可能我真的是贱的,偏偏舍不得你。”
虽然听上去是很肉麻的话,但他偏偏说的很实在,认真的我连玩笑都开不下去了,我说:“说不定我也是贱的,要不然肯定早就下定决心赖着你了。”
“我开车的时候,不喜欢说话,特别是这种乱人心思的话。”
纪方觉不再看我,专心看路去了。
到了家,已经有些支撑不住的感到疲乏了,这些年身体状态真的是太差了,或许过不了几年,我可能就要到地下去陪蔷薇了,啊呸,真是不吉利的话。
“咳咳……”又是鼻涕又是咳嗽的,看来有必要好好改善一下自己的作息习惯了,熬夜伤身呐。
“你要是冷,就先进去,不要在这里等我停车了。”
我狠狠的擤了一把大鼻涕,恶心兮兮的对他说:“冷不冷的已经感冒了,要是自己一个人先进去,反倒没人给自己热姜汤了,所以我还是等你好了。”
纪方觉停好车,看我一眼,自然地把我的手放到了他的大衣袋子里,边向家走边说:“你这话听起来似乎有几分离不开我的意思了,要是以后我不在了,难道你连饭都不能自己吃了,我是不是应该提前培养一下你的生活自理能力?”
“呃,作为一个专职的米虫,你这个饲主难道不应该好好的锻炼身体,这样才能更好地服务群众,所以,关于自理能力这种事情,慢慢的培养就好了,不急不急……”
钥匙插到锁孔里面,他转了几转,推开家门,换了拖鞋后又为我卸了东西,方才漫不经心的说:“像这样和你一起回家的场景,五年来我幻想了许多次,不过只有今天实现了,感觉不赖,虽然你是去看夏深的。”
“像你这样冷冰冰的家伙,没事居然会幻想这么无聊的事?”我奔到厨房,自顾自的从锅里面倒出一碗姜汤喝了下去,暖洋洋的,不由得夸赞道:“你永远最懂我的口味,够辣够香够甜。”
“只要记得你是重口味就好了。”
“呵呵。”我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重口味。
他没系围裙,直接把做好的才放到锅里面去热了热,埋怨般的说道:“你从来都不按时吃饭,每次都要重新的热一热,你知道这样会损失多少营养素吗?”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瘦的跟一堆柴似的。”
“你嘴上这么说,心里从来都没这点觉悟,还不是该睡觉的时候熬夜,该吃饭的时候输液,该添衣服的时候冻着,该擦干头发的时候从来都是倒头就睡,你说你自己现在这个身体除了疾病难道不是你自己作的吗?”
纪方觉从来都跟我家长似的,我实在很不适应这种关怀备至,但是对于纪方觉,我还是欣然接受了很多年。
对于以上的这些唠叨,我的反应是撇撇嘴,然后看了看锅里,最后漫不经心的问:“这汤啥时候能好?刚刚我都没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