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雪早就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双肩上下不停的抖动着。
白谨言愣了一愣,不可置信的抱住唐浅画,在她耳边喃喃低声道:“真的吗?你愿意跟我回去了?这是真的吗?”
他声音里的欣喜和激动那么明显,让唐浅画鼻子狠狠的酸了一下,心里突然颇不是滋味,她推了推他坚如盘石的胸膛,故作淡定道:“这么多人看着呢,像什么样子?”
伊雪装模作样的挡了挡眼睛,促狭的一笑,“你可以无视我们的,我们都不介意。”
唐浅画脸颊红红的瞪了她一眼,这家伙,总是想着消遣自己。
文清和文渊也憋着笑意,脸色涨得通红,低着头,把碗筷敲得直响。
白谨言清咳了两声,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怀中的人儿,唇角挑起的笑意,看起来简单又幸福。
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样子的他,唐浅画胸中不由得一暖,低头细细的吃着那块鱼肉,也许自己的选择是对的,至少现在大家都那么快乐。
翌日,一行人就收拾好东西离开了盐河镇,唐浅画坐在华丽复古的马车里,不停的回头张望着,心头有些感慨,毕竟也住了这么久了,村民们又那么热情,在自己的心里,早已把这当成自己的家了,如今这样离开还真有些舍不得。
白谨言轻拥住她的腰,嘴唇细细摩挲着她的耳边,湿热的气息好像吹拂到了心底,“如果你想回来了,我随时都陪着你!”
唐浅画心里暖暖的,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突然感觉连空气也是甜的,这样的幸福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让她不禁想要牢牢抓住这份幸福。
赶了一天的路,天已经黑了下来,他们停在祁泽镇上,休息一晚明天再走,听说祁泽镇的女子是最温柔的,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唐浅画冲白谨言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故意消遣他,意思你有眼福了。
白谨言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伸手刮了刮她的俏鼻,心里划过一丝暖流,这样像精灵般调皮的女子是他的了。
自己一向掌握生杀大权,杀伐决断,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居然会被一个小女子收服得妥妥贴贴的,这让他在满足的同时又增了一丝好奇。
车子使入祁泽镇的时候唐浅画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外面静寂无声,好像一个人都没有,在这样空旷的马路上,又是大晚上的,让人有些毛毛的。她掀开车帘的一角,探头朝外望去,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样空阔的大街上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每户人家都把门关得紧紧的,只能从细微的门缝里看到丝丝亮光,要外面看来就好像一座空旷的无人城,一点人气都没有,安静得有些诡异,她心里一跳,总感觉不安,好像前面有什么危险正在等着他们。
她虽然没有来过祁泽镇,但至少也听说这个镇其实是很繁华的,怎么会连个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