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等了半天,见他们没有人再问话,便退了下去。
唐浅画拉了拉白谨言的衣袖,巴巴的仰起一张净白的小脸,“白谨言,你说真的有这种毒药吗?”
白谨言轻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发顶,知道她又善心大发了,暗示的开口,“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不能解释的东西,也有太多我们无法改变的事,有与没有都不是我们能够参与进去的。”
唐浅画眸子眨了眨,轻缓的垂下眼睑,她自然明白白谨言话里的含义,他的身份地位造成了小心谨慎的性格,万事插手得越多,就越容易被别人揪住错处。
她抿了抿唇,的确如此,这件事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也不适合多管闲事。
沐浴之后,唐浅画四肢大张的倒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丝困意也无。
伊雪也爬上床,盘起双膝疑惑的望着她,“怎么了?”
“没事!”唐浅画拍了拍小手,身子像条滑溜的鱼似的跳到地上,回头冲她呵呵一笑,“我想上茅房!”
伊雪忙扶住她,怨怪的横了她一眼,“我的姑奶奶,你就不能小心一点?这里面还有一个小祖宗呢!”她边说边指了指唐浅画平坦的小腹。
唐浅画努力做出一副歉疚的模样,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伊雪瞧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把快要到嘴边的话又全数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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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深夜,唐浅画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听见了一阵悉悉碎碎的声响,她睡眠本就极浅,听到声音后更是困意全无,半撑起身子,凝神细听着,却又听不见什么动静了。
她懒懒的打了个呵欠,正想躺下来继续睡觉,忽听一声极低的嘤咛声,这次她听了个实打实,确定真有人在门外。
她完全可以不予理会的,但心里却像猫爪在挠心一样,好奇得不得了。
思忖了半晌,还是轻手轻脚的踱到门口,缓慢的打开了一条细小的缝,外面一片静寂,朱红色的楼梯在昏黄的烛光下散着古朴的气息,影影绰绰的看得不大清楚,但还是可以看到她们房门口躺着一个人。
“啊……”她脸色煞白,吓得倒退了几步,腿脚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伊雪听到声响,光着脚丫跑了过来,急忙扶住她发抖的双肩,“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唐浅画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手指颤抖的指了指门外,头往脖子处缩了一缩。
伊雪疑惑的瞧了她一眼,却也感觉到气氛不同寻常,咬了咬牙,还是一点一点的打开了门。
心头突然咚咚的跳得乱了节奏,她强压下心神,把门打得更开了些,让屋子里的烛光照亮了门前。
明亮的烛光照清了那个女子的容貌,是一张略显稚嫩的脸。她长长吁了口气,冲头对唐浅画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没事的,只是一个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