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太阳穴疼得隐隐一跳一跳的,不禁有些头疼起来。唐浅画揉了揉脑袋,长长的吐了口气,这种不知道命运如何的日子太过煎熬了,不知道哪天就成了悲催的炮灰,连个渣都不剩。
肚子里传来两声抗议,唐浅画扁了扁嘴,她昨天晚上就没吃晚饭,到现在又没有人送早饭过来。白谨然那个混蛋,把她抓过来该不会都忘记了吧?还是说在给她一个下马威,想挫挫她的锐气?她饿一点没有关系,关键是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啊。
她越想越火,忿忿的一脚使劲踢在墙上,没有掌握好力道,一个反力,人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手臂也被磨破了皮,丝拉丝拉的疼。
唐浅画欲哭无泪的狠狠揉着脚趾,恨恨的咒骂了两声,人一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她为了发泄情绪,做出没脑子的事来。她低头瞧着手臂上流得正欢的血液,恨得直咬牙,最近真是背死了。仰起脸活动活动了有些发酸的脖颈,眼眸蓦然一亮,刚刚自己蹭破皮留下的血迹,正好沾在了墙壁上,借着细微的光线,她看到了,墙壁上裂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很细很细,如果有一丝位置不对都看不见。
她心里突然狂跳了起来,兴奋的弯了弯嘴角,难道这是出去的路?原来被她误打误撞的给找到了,虽然很想不明白为什么用她的血能管用,但是此时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总比被关在这里面强吧。
她咬了咬牙,心一横,直接咬破了手指,沿着那条细缝描了起来,最后一笔链接上时,居然是画出一扇门的形状,一扇锯齿开关的门赫然出现在眼前,唐浅画心里又惊又喜,她小心的咽了口唾沫,双手按在门上,略一用力就听见了门被打开时,发出的沉厚的声音。
等到差不多能容一个人过的间隙时,她手一撤,灵敏的从缝隙里滑了过去。
身后传来门被关上的声音,唐浅画拍了拍小手,回头望了一眼已经恢复如初的门,微微一笑,放轻了脚步往前走去。这条道很窄,仅能容一个人通过,两边都是棕色的楠木墙壁,上面挂着几幅青面獠牙的鬼脸图,让人毛骨悚然、心惊胆战,再配上这么安静的氛围,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让她一颗心不受控制的跳得快了起来,萌生了不敢再往前走的念头,但一想,回到那间房子里就一定是被动的,一定会被白谨然捏得死死的,反正都没有希望了,还不如往前走,说不定还能找到逃走的路。
她侧过身子走,尽量避免离那些恐怖的画远一些,眼睛也微微眯起来,能少看一点是一点。走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前面出现一个暗室,门上用一根粗壮的铁链子锁了起来,唐浅画扯了扯链子,发现居然没有上锁,迟疑了一下,还是弯着腰钻了进去,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再回头就没有意义了。暗室里火光通亮,照得两边架子上的刑具清清楚楚,都是一些唐浅画从来没有见过的刑具,闪着冰冷的寒光,有的上面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看起来有些悚人,她没敢多呆,几步并进里面一间小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