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画摇了摇手,安慰的笑了笑,“没事!”
她四下环顾一番,这才看清了自己所处的地方,高高的房子里只点了一根蜡烛,勉强可以看见黑色的铁皮墙壁上有一个小窗口,地上铺的是已经潮湿了的稻草,粘粘的很不舒服。她好不容易扒啦了两下,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明亮的眸子不时的注意着四周,生怕哪里突然冒出来一只大老鼠。这间黑色的暗室让她感觉很压抑,好像透不过气来一样。
于颜倚在她身旁坐下,看着微弱的烛光下那张精致的俏脸,不由的深深叹了口气,“小丫头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唐浅画眸子一转,眼皮眨了几下,伸手抱住双膝,净白的小脸歪向他,“别内疚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逃得出来,现在不过是再被抓进来而已,应该是我连累了你才对。”
于颜抿了抿唇,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我想这次来抓我们的人应该不是六王府的。”
“不是六王府?那能是谁?”唐浅画抬起头,疑惑的反问。难道她还得罪了什么不知道的人吗?
“这次的人好像是冲着我来的,所以我才说是我连累了你。”于颜瞧着她的眸光很是歉疚。
唐浅画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宽心,“别再想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不是他,她现在肯定还在白谨然那个家伙手里呢。
两个人一夜无话,就在这阴深的暗室里度过了一晚上。
六王府内,白谨然气得把书桌上的茶壶茶杯一骨脑的摔到了地上,坐在椅子上喘了两口粗气,神气阴狠不甘,他咬着牙,“有没有查到到底是谁散播这样的谣言的?”
冷剑心里抖了抖,低头低声道:“还没有。”
白谨然单手握拳,眸子里有厉光一闪,突然问道:“有没有找到唐浅画?”
冷剑心头一颤,头垂得更低了,眼角余光偷偷瞄了一眼他,低声道:“还在找。”
白谨然眸光一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原本英俊的脸庞布满阴鸷,语气也阴厉了起来,“本王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没有一件事办得成。”
冷剑心里一突,双腿跪了下来,声音有些发抖,“请王爷息怒,属下一定尽力。”
白谨然冷哼了一声,一脚踢在他身上,声音陡然高了几分,“还不快滚!再办不好一件事,直接提头来见我。”冷剑闷哼了一声,恭敬的磕了个头,不敢再说什么,退了出去。
白谨然双眼一眯,心里一阵发狠,如果让他发现了谁在背后诋毁他,一定让那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握了握拳,不行,不能太被动了,如果这件事被父皇知道了,一定会有大麻烦,他要早点想出应对之策。他走进书房,提起毛笔想了想,便在信纸了写了一些字。
第二天暗室的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了四个男人,唐浅画心里有些害怕,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恐惧,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走进来的人。先看到的是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男人,坚硬的线条一看就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跟在他后面的是那天抓住她的男人,此刻他一双像蛇般冰冷的眼睛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让她心里一跳,不敢再看他,眸光转向了两侧,再后面两个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应该是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