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的四周看了一圈,那缈缈的香气,若有若无,他侧脸若有所思。
千代十一张口结舌的看这水晶棺里的人,蓝眸一瞬不瞬的。
“没见过那么美的女子吧?”千代少正凑到他耳边轻声说,边捉黠的眨眼。
千代十一反应过来,轻推开他,“去,谁没见过美女啊,少大惊小怪。”斜眼观察自己哥哥的脸色。
“少正,有人来过。”千代九方转身,拧紧眉,脸上有些疑惑。
他的鼻子比较敏感,一般很轻的气味可是闻得到。
千代少正愣住,眸光一顿,探究的四周一扫,“不会吧?我去查一下监控。”这里是个冰室,除了水晶棺,没有任何东西,看现场是看不出。
“不用查了,如果真有人来,监控肯定被做了手脚,查也查不到,马上加强这里的护卫。”千代九方眸色一敛,挥手制止。
千代十一四处转了一转,最后眼光落在棺里,那里那肌肤如凝脂看似还充满生机的女子,这留来何用?“哥,这尸体留在这里干嘛?”
“问你的智慧叔叔去。”千代九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最近他又被催着快点生子的事而烦闷。
一时心烦气燥的,大步的向外走去。
千代十一莫名其妙的看自己的哥,这又怎么了?又惹这大霸王什么了?
“走了啦,冷死人了。”千代少正上前揪他衣领,他早习惯了千代九方这怪脾气。
地宫。
龙汐川在那姹紫嫣红的花房中,正在给一盆不知名的花松土,这里很多花儿她都叫不上名,和地球上的花有很大的区别。
辛恒朗月从屋内走出来,手里拿着本资料,他在查有关变异的资料,他挥手拉出一电子屏幕,里面马上跳出一个青年男人画面,“云雀呢?她去哪了?”回来也有好些天,都没有见到她人。
“君主,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没有说。对了,大君主回来有好一段时间,您要去看看吗?”
“不去。”辛恒朗月眸子一沉,脸上如罩了寒霜,冷冷的说,挥手把屏幕收了。
他没有兴致见那个人,要不是他,母亲不会郁郁而死,这些年他去养伤,他更乐得不用面对他。
“有那么不愿意见我吗?”低哑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辛恒朗月轻抽一下唇,冷笑,缓缓回身,凉薄的声音从唇间而出,“见不见你是我的自由,我不是你那些红颜知己,每个人都扑着要见你。”
踏进院门的辛恒寒柏愣了一下,脸色红蓝绿的变了变,苦笑的摇头,“朗月,每次见面你非要这样吗?你母亲的死我也很伤心,自始至终她还是我妻子,我也没有抛弃她,你何苦揪着了些事情不放呢?谁都会有年轻荒唐的时候,你看你把弟弟妹妹们都赶走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没说什么,地宫也交给了你,能补偿你的,我都给了,在你眼里,我这就那么不配为人父吗?”
“三心二意不忠于爱的人不配做人父亲,你害了我也害了你那些孩子,我恨你,难道他们就不恨你吗?”辛恒朗月面无表情木然的看他,幽蓝的眸中跳动着点点火苗。
他永远不会忘记母亲郁郁寡欢的脸,还有母亲永远只会抱着他哭的那一刻,他从小都知道,爱是有代价的,要不就永远不要去爱一个人,爱一个人就代表要失去自己,就要为别人而活。
除了母亲,他从不爱任何女人,自从认定了龙汐川,他的爱只会给她,他不会像父亲那样,做出伤人又伤己的事。
辛恒寒柏脸上的肌肉微抖一下,老泪纵横,低声叹,“恨就恨吧,只要你们都活着就好。”失去妻子,他何曾不知悔?可悔有用吗?一切已是事实,无法回头也无法改变。
龙汐川轻轻的倚在玻璃花房门口,轻眨美眸,眸光柔软,脸上若有所思。
她想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