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这该是史上最瞎的分手了。
桃夭夭颓废地走在大街上。
“哇!桃夭夭,你这样弯着半个身子,搭拉着脑袋,走得慢吞吞的,知道的人说是你因为失恋导致伤心过度伤及神经突发神经病,不知道的还以为丧尸出笼真实存在了呢!”被桃夭夭一个电话催来的江辰希一口一个喘气地说。
闻言,桃夭夭抬起头瞥他一眼。
“咻!”江辰希吓退了一步:“才几个小时?你怎么就老了那么多?再添点白发,跟白发魔女有得一拼了!”
“嗯?”桃夭夭猛地抬头,摸摸脸蛋看看是否能摸到皱纹:“我真的老了很多?”
“当然,想你以前那么漂亮那么妖娆的一个美女,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看,谁说的每个女人都爱漂亮,真要赞一个,说的真没错!
“哈哈!你终于承认我比你漂亮了!”
“我什么时候不承认了,我只是不承认你比我帅!”
“狡辩!反正漂亮跟帅都是我!”
江辰希也不跟她争,只要她开心就好。
可是事实……总不是人们可以预料得到的。
当桃夭夭灌下第二瓶啤酒时,江辰希确信自己的眼珠可能真要往下掉了。
“桃夭夭,什么时候你那么能喝酒了?我怎么不知道?”
“废话,什么都要你知道啊?我的生理期愿意知道不?”桃夭夭瞪着眼十足的东北汉子样喊道。
“愿意听实话吗?”江辰希故意凑近,把嘴里的气喷在她脸上:“其实我知道的噢!”
桃夭夭脸一红,邹着眉说:“你口臭。”
江辰希立刻石化,开了一罐酒往肚里吞,对于桃夭夭,他仅有的办法也只有打断牙齿往肚里咽。
“夭夭,其实他真不值得,你看他大你的岁数,俗话说三岁一代沟,论起来你们都有好几条沟要跨了,搞不好栽水里就不好了,长痛不如短痛嘛!”
“唉?我说江辰希你跟我妈是不是失散多年的母子啊?怎么跟我妈一样一样的?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当初你可是说大五岁好啊,感觉亲切,像兄长像父亲,还能把我当女儿疼。都说女人善变,你怎么比女人还女人啊!”
江辰希一时语塞:“这,这说明我和你妈有先见,知道安子皓这人就不行,此一时彼一时,看事论事懂不懂?”
话虽如此,可这一见钟情的感觉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呀!
一整个晚上,桃夭夭都睡不着觉,以至于第二天的她还在床上翻转着滚床单,从这头滚到那头,再从那头滚到这头。当她滚到第101次的时候,听到了门外江辰希对妈妈献殷勤的声音。
“桃妈妈好,几日不见桃妈妈又年轻了,跟夭夭简直就是俩姐妹,忍不住我都想叫你姐姐了!”门里的桃夭夭不停搓着俩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几日不见辰希又会说话了,夭夭在房里呢,快进去吧。”
待到江辰希一进门,桃夭夭抓起一个枕头就往他身上扔:“你恶不恶心你!”
江辰希一把接住,走过去直接倒在她床上:“怎么?还想不开呢?”
“起开起开,不知道黄花大闺女的床不能乱躺啊?没请你出去就不错了!”
江辰希也不计较,起身就坐在沙发上。
“谁说我想不开?我想的豁达着呢!”
“嗯!豁达!豁达你干嘛整天呆在房里?我说别的女的失恋都是茶不思饭不想的,你怎么反倒胖了呢?”
“要你管!我,我想试试宅女的日子不行啊?”
“那你怎么顶着两个黑眼圈当宅女啊?”
“我这是在思考我以后的人生用神过度导致的!”桃夭夭斩钉截铁地说。
“嗯!那你想到什么了?”看来他是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了哈!
见桃夭夭不答话,江辰希接着说:“这有什么好想的?四条腿的男人没有,两条腿的蛤蟆还不好找啊?”此话一出两人都是一副茫然的样子,有哪里说错了吗?“反正,没听过结束一段恋情就要开始一段新恋情啊?”
“新恋情?上哪找?”
“起来,换衣服,带你去个宝地。”
闻言,桃夭夭屁颠屁颠地起身进厕所换衣。
当车子停下来时,桃夭夭顿时惊呆了,原来江辰希所说的宝地,就是酒吧啊!
拉住桃夭夭的手,江辰希二话不说直接带她走进酒吧。
一进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就灌进耳朵,形形色色的男女现在舞池里扭得要多奥利奥有多奥利奥!
“江辰希!你经常来这里啊?”看他走得熟门熟路的样子,搞不好还是贵宾级别吧?
“当然,不过像你这样的小女孩最好不要独自来,应该要有一个像我一样健硕的男生保护。”
前几天她还说他什么来着?脸皮薄了!她要收回那句话!
“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吧?”
虽然前一刻还有些不适应,但下一刻桃夭夭的身体已经扭得很哈皮了,她就是这么地自来熟。
当天晚上,两个人几乎是边走边吐出来的。
江辰希走到车前,掏出车钥匙,却怎么插都插不进去。
“咦?这车怎么没钥匙孔啊?咦?这些无良奸商,明天找他们去!”
“喂!你行不行啊?车怎么会没有钥匙孔呢,让开我来!”
桃夭夭一把扯过钥匙,在车门上使劲插。
“嘿!还真是!算了,走路!”桃夭夭手一挥,钥匙落入江辰希怀中。
“好,走路就走路。”
于是两人踉踉跄跄地上路了。
或许,这个场景才会让人们以为,丧尸真的出笼了……
“真是的,你个江辰希干嘛喝那么多。”
桃夭夭趁着酒劲胡乱推搡着他,被他一把拉住反驳道:“你个小屁孩不是一样。”
一道亮光照在他们身上,两人站在马路中间转头看着亮光源处,一声刺耳的笛鸣传入他们耳中,两人瞪大眼睛,酒醒了一大半,时间似乎凝固,两人也各怀鬼胎。
桃夭夭:天呐!我才紧紧活了十六年,也才去了一次酒吧,也才哈皮了一晚上,这难道是老天对我去酒吧的惩罚吗?天呐!我不想死啊!不行,我要把江辰希抱紧点,说不定他当了肉垫我就死不成了。
江辰希:不是吧?难道我这辈子就要在滚滚车轮下丧命?还是这样狼狈的情况下?不过能和桃夭夭死在一起倒也不赖嘛!
于是乎,江某和桃某互相揽过对方,紧抱在怀中。
“砰!”紧张的思想争斗下,车很配合地终于撞上了。
一道白光闪过,司机重重踩下刹车,待车停稳之后下车查看。
奇怪,明明就感觉撞了人,怎么车前什么人也没有?连一丝血都没有?
看着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地露出恐怖神色,司机挠着头不知该如何处理,报警的话会不会被当成神经病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