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从土匪老大南黎洛吩咐手下“好好招待”桃夭夭和江辰希,两人就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没错,确实是水深火热。
在一个叫做竹笋子的小喽喽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南黎洛为他们准备的屋子里,准确地说,是破小木屋。
桃夭夭在现代就看过《汤姆叔叔的小屋》最后的结局让桃夭夭想起来都会落泪,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看看自己眼前的称为屋子的几块木头盖起来的挡不了风遮不了雨的小木屋,桃夭夭就有种已经看到自己的结局的感觉,非常地想泪奔。
桃夭夭向来是个想什么做什么的人,一见到屋子就坐在地上流着眼泪,边流边骂:“坑爹!太坑爹了!凭什么别人穿越能得到皇上皇子们的宠爱,我呢?差点做了胖胡子的老婆!没做成胖胡子老婆还好,竟被丢到这种破地方!有没有天理啊!”
“矮油,桃姑娘别哭了。”竹笋子最见不得姑娘的眼泪,见到桃夭夭哭急得团团转:“其实,姑娘要是不想住在这里,倒是有一个办法。”
桃夭夭停止哭声,泪眼汪汪看着他。
“嫁给我们二当家不得了!”
“好你个小笋子!你还敢说!就是你在胖胡子耳边说的把我绑上山给大当家,你以为我没听到?现在好了!”桃夭夭“咻”地一下站起身一步步逼着他:“大当家不要我,你说你怎么负责?!”
江辰希瞧着桃夭夭泼妇样,感觉好笑,干脆叼根草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好戏,反正他早知道这样的结果。
“不不不,我,我哪能对你负什么责任啊。倒是我们大当家的,让我们好好招待你们。想我们黎啸寨,在这整个历朝也是赫赫有名的,大伙都知道我们寨子最好客了!”
“嗯,好客?我也看出来了,你们这群土匪可是真好客!对待客人都是送间破屋子给别人住的,别跟我说里边锅碗瓢盆什么的一样没有,吃顿饭还得自己煮?”
竹笋子听呆了,别的姑娘不是该担心自己身处的是土匪山?这姑娘倒好,担心吃饭要自己煮。
“这,这哪能啊,锅碗瓢盆倒是有,不过这吃饭嘛,我们大伙的伙食差,只能劳烦姑娘亲自动手了。”竹笋子嬉皮笑脸地看着她。
“你!”桃夭夭气结,抬起脚踹他一脚:“给我滚!”
竹笋子撒起脚丫子转身屁颠屁颠地跑走了。
桃夭夭瞧了江辰希一眼,见他正叼着一根草悠哉悠哉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靠着江辰希坐下:“小希子,咱回吧。”
“回哪去?”
“回咱文明的21世纪。”
“土匪山都下不去!再说了,咱也不知道回去的办法,还有,你不找你的如意郎君不找你的靠山了?”
“我算是明白了,咱这趟古代之旅是来受苦不是来享福的。”一会儿,桃夭夭猛地站起来,气势大得带起一阵风。
“你干嘛?”江辰希仰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
“我决定了,既然我们没有回去的办法那就在这好好生活了,既来之则安之嘛,不过嘛,这靠山还是要找的,不过不能在这土匪山上找,这破土匪山就大当家是个帅哥,其他的?上不了台面。”
“桃夭夭,我发现,你的脸皮真的不是一般的厚!”江辰希竖起了大拇指。
“没办法呀,你倒还是帅哥,可你也不是古代人,一没钱二没势的,靠你这脸蛋的话将来会被人看不起,只好牺牲我的美貌找个靠山了,我这叫牺牲自我保大众,懂不?”
“经你这么一说,我竟然觉得你很伟大!”
“嘻嘻,过奖过奖!”桃夭夭再次抱拳。
虽然处境是不怎么样,但也不能破罐子破摔呀,桃夭夭想着就赶着江辰希收拾屋子去了。
小木屋不远处的大树下,一个人影露出了笑容。
南黎洛慢慢地往回走,脑中闪现的是小时候他偷听叔父与父亲的谈话。
“刚刚我为侄子卜了一卦,却显示的洛儿命相有些奇怪。”
“噢?怎么说?”父亲急急地问,毕竟叔父也是人送外号“诸葛神算”的算命之人。
“我刚才卜了一卦,显示洛儿是个天煞孤星,这辈子注定要孤独一声生,可之后来了一阵风,把我测出的结果全部推翻,显示洛儿不仅有妻子,还是个不同凡响的妻子,此人会帮洛儿成就大业,洛儿命泛紫光,至少,也是个帝王之命啊。”
“噢?会不会有错?”
“问题就在这里,我恐出错,便用各种算卦方法又卜了一卦,结果也是一样,都被风吹翻了。”
“这可真是奇怪。”
“卦象还说,洛儿命定之人并不在世上,可却能在13年后出现。”
“不在世上?洛儿今年5岁,十三年后18岁,那他的命定之人不就比他小好几?想不到这洛儿还能娶上少妻。”
回忆到此结束。
叔父说十三年后,这十三年快过了就出现桃夭夭这么个女人,不会就是她吧?夕若是不可能了,今年也整好18,又是从小长大的玩伴,不可能是她,可是,她竟也是个有夫之妇啊。
不过这桃夭夭也挺好玩嘛。
“洛哥哥。”白夕若微笑地挽着南黎洛的手,无比亲昵地看着他说:“洛哥哥去了哪?刚刚我去你房间找你,你不在。”
“有事吗?”南黎洛有些不自在,抽回自己的手继续往前走。
白夕若跟上去:“也没什么事,对了洛哥哥,我看刚刚那个姑娘弱不禁风的,住那样的屋子是不是不太好?”
“她弱不禁风?”南黎洛想起刚刚她强悍地对竹笋子说话的样子,就只直想笑,“若儿,你别被她的外表骗了,她的内心,可太强大了。”
“洛哥哥,怎么知道?”
南黎洛止住微笑,淡淡说了一句:“猜的。”转身就走。
白夕若看向南黎洛来的方向,那是小破屋的方向,看来,南黎洛的心八成是要抓不住了。
白夕若叹口气追上去,反正那姑娘也是有夫之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