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羽目送大师离开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寻找可菲和雪蓓去了。
此时她们正在上香,慕羽站在一边安静的等着,等她们站起来后,慕羽上前扶着可菲说:“你感觉怎么样,累不累”,“没事啊,我们走吧”,看着可菲一脸的笑意,慕羽问道:“怎么抽到好签了吗”?可菲卖了个关子说:“可以这么说”,慕羽一听来了精神,“哦,签文怎么说的”,雪蓓满脸通红的想制止可菲说下去,娇嗔的说:“可菲……”,“哎呀!怕什么嘛,还想瞒着慕羽啊”,慕羽打趣的说道:“她那是害羞不是怕,快和我说说签文上写的什么”?可菲想了想说:“嗯……飞雪漫天诉寒冬,南风拂过露新容。待等满树繁花乱,唯见竹马绕青梅”,慕羽听完眼珠一转,单手支着下巴说:“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原来雪蓓的爸爸早就有先见之明啊”,“慕羽……你,哼……不理你们了”。雪蓓有些生气了,快速向前走了几步,慕羽扶着可菲走在后面,两人小声嘀咕着:“看来她好像意识到这个竹马是谁了”,“也许她早就知道了呢”,雪蓓见她们还在后面,回身催促道:“你们两说什么呢,快点走啊”。
原来可菲和君逸说两天回去的,可三天过去了,可菲一点回家的迹象都没有,君逸和可菲父母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可菲顾左右而言他,就说快了,“你们别担心我了,我和雪蓓还有慕羽在一起还能出事啊”,结果可菲她们去了本溪又去了盘锦,玩了十多天才把可菲送回家。
雪蓓把车停在可菲家门口,和慕羽一起把可菲的东西放到地上,然后两人上车说:“我们就不进去坐了,等我们走远你再按门铃啊”,“记得和君逸说是你自己想出去玩的,不是我们硬拖着你走的”。“嗯,可菲你自求多福吧,拜拜”,可菲看着这两个没义气的朋友说:“你们这两个小人,也不把我送进去”,雪蓓拍着自己的小心脏说:“我们怕啊,走了,拜”,不等可菲再说什么,雪蓓启动车子,扬长而去了,可菲气得直跳脚,指着远去的车子喊道:“我要和你们绝交”。
刚说完,君逸黑着一张脸把大门打开了,可菲笑笑说;“老公今天你没去公司啊”,君逸假装没听到可菲所说的话,拎着可菲的东西进了家门,可菲随君逸进了房间,知道他现在很生气,于是她假装肚子疼,弯腰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的叫起痛来,君逸马上过来关心的问她:“可菲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可菲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君逸,手捂着胸口说:“我这里不舒服,你不理我,我的心里就难受的要命,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你啊……真拿你没办法”,君逸把可菲搂在怀里无奈的说道,可菲狡黠的眨眨眼睛。
雪蓓开着车,和慕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也不知道可菲和君逸怎么样了”,雪蓓担心的说道,慕羽看着窗外的风景说:“他们没事,你别担心了,你说奇怪不,我曾偷偷的给君逸打过电话告诉他我们在哪里,君逸竟然对我说让可菲尽情玩几天吧,你们帮我好好照顾她”,“咦!我也给君逸打过电话”,“是吗,那咱俩还真是心有灵犀”,“少来了,我觉得你这几天有时心不在焉的,出什么事了吗”?“没有啊,你想多了”。慕羽不自在的看着窗外不再吱声了。
其实从龙山回来的那个晚上,慕羽便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慕羽穿着学生装,正在和一个女生说着什么,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群人,随着人群和慕羽越走越近,慕羽的心脏也越来越痛,直到他们擦肩而过时,慕羽忽然“扑通”一声,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有一个男孩回过身来,蹲下问:“你没事吧”,慕羽此时已经神志不清了,想看清他的样子,却只见到一双深邃的双眼印在她的心里,接着慕羽就醒了过来,疲惫的睁开双眼,慢慢地坐了起来,抚着依然感到疼痛的胸口,喃喃的说:“原来是梦”,忽然感到脸颊湿湿,伸手一摸,原来自己又流泪了,心想我这是怎么了,痣只是黑色素在皮肤上沉淀才形成的,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迷信上了,回想起那个梦中人,慕羽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着熟睡中的可菲和雪蓓,慕羽又躺到床上发呆到天亮,这几天和可菲雪蓓在一起,很少想起那个梦,现在雪蓓提起来,慕羽看着自己的右手心又伤感起来。
车行至沈阳市内,雪蓓把慕羽送到家,因为雪蓓的爸爸妈妈旅行回来了,她没在慕羽那多做停留直接回家了,晚上慕羽背靠着床头,拿出老和尚送给她的项链,冥想着,自从那晚做过疑是前世的梦后,在这十天里慕羽再也没有做过那个和前世有关的梦,拿着红绳的一端在眼前晃了晃,然后放在手心里想仔细研究一下那块石头是怎么放进桃核里的,可是刚放进手心里不久,手心处忽然如针刺般疼痛起来,慕羽的手一抖,项链掉在了床上,重新拿起项链,慕羽想管它是不是真的,反正它挺漂亮的,戴着吧。
今夜,慕羽又做梦了,病房里,一个男孩坐在慕羽的旁边,慕羽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旁边的人笑笑说:“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谢谢你了”,“你没事就好了,我叫周天涵,你呢”?“白羽珣”,“你是新来的一年级学妹”,羽珣微笑着点点头,然后打量着眼前这个长相斯文,还有点成熟稳重的男孩,羽珣一进这所学校,周围的人们议论最多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学生会主席周天涵和学生会会长云书语了。出于好奇羽珣不禁多看了他一会儿,在羽珣的注视下男孩的脸竟然红了起来,羽珣看着他的脸上浮现出两朵红晕,一声轻笑从羽珣的口中呓出,羽珣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说:“对不起,我只是好奇她们口中的周天涵是什么样子的,你没生气吧”,男孩咳嗽了两声说:“没有,你感觉好点了吗”?“我已经没事了,现在就可以回家了”,“不等医生再仔细检查一下再走嘛,刚才看你很难受,都晕倒了”,羽珣的眼神忽然黯淡了一下,不过那种眼神转瞬即逝,很快的羽珣扬起嘴角笑着对天涵说:“以前医生给我检查过了,说我只是有点贫血而已,没事的”,“羽珣你醒了吗,吓死我了”,“珣珣你没事了吗”?乐璃烟【羽珣最好的朋友】带着羽珣的父母赶到医院来看羽珣怎么样了,一进病房就拉着羽珣左看右看的,生怕她少了一根头发,羽珣说自己已经好了,并和父母说是周天涵送自己来医院的,羽珣的父母连忙向他道谢,璃烟站在一边给叔叔婶婶倒水,天涵见羽珣的父母来了,说了两句客套话后,天涵就告辞了,羽珣暧昧的看了一眼璃烟说:“璃烟你帮我送送学长”,见羽珣对自己又是眨眼又是使眼色的,璃烟又羞又恼的瞪了羽珣一眼,然后脸色绯红的送天涵出去了。
羽珣的妈妈一脸担忧的看着这个让人心疼的女儿说:“珣珣,不然这个学咱不上了吧,你好好在家养病,爸爸妈妈养你一辈子”,羽珣心疼的望着母亲,把母亲因来医院走的匆忙,让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头发抚到耳后去,“妈妈那样的话,羽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呢,爸爸妈妈女儿答应你们一定不做有害身体的事,你们也答应羽珣,让羽珣继续上学吧”,羽珣的妈妈流着泪答应了禹珣的要求,羽珣的爸爸满脸凝重的看着窗外一言不发,回想自己这一生,虽生在殷实之家,平安长大娶妻生子,但时逢乱世,第一个女儿在她6岁时被空中落下的炸弹炸死了,第二个儿子也不慎走失了,至今生死不明,现在这个女儿是妻子35岁时生下的,可以说是老来得女吧,没想到的是唯一在身边的女儿在生下来的时候就有先天性心脏病。羽珣的爸爸看着湛蓝的天空,感叹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为什么不报在自己身上,却让我的孩子来承受这些不幸。
慕羽睁开眼睛,摊开手掌凝视着掌中的那一点黑,自言自语的说:“你就是一些黑色素而已,不可能会有这么离谱的事,这是心理作用,没错……”,自我安慰了一番起床洗漱后,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了,现在桃缘正是淡季,服装厂正在放长假,别的也不需要慕羽去处理,无所事事的她下楼买了一堆东西去了雪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