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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懵懂飞蛾扑向火
书名：元芳之恋 作者：雪血 更新时间：2016-12-12 23:58 字数：7572
记得刚入Foxcon时，老板就讲过，“Foxcon永恒不变的主题就是随时在变动”，果然，我们剩下的五个人中，又要分三个人去G18楼栋上夜班了。
我知道，这一次没这么幸运了，必然是会把我跟谭元调开的。
终于看到排班表了，下个礼拜开始，李勇、谭元、张洋三人去G18楼栋上夜班，我跟李亮亮继续留在H3楼栋上白班。我的心里真是惆怅已极，就知道，越是担心的事情，就越容易发生，把我跟谭元调开也就罢了，还要白晚班分隔，自此，我跟他上班的时间、地点都不会有交集了……
我自然是有机会争取到跟他一块去的，可是，我又有什么理由这样做呢？
但是最终，我还是忍不住这样做了：我私下里找到易课长，谎称我也想去G18看看……这位易课长倒是非常爽快，毫不推辞就答应了。
我刚刚暗自窃喜了一天，想不到第二天情况又有变，说是G18楼栋那边暂时不需要这么多人手，只需过去一个人即可。还有什么可说的，既然我已经主动请缨，当然过去的那个人就是我了……哎，真是弄巧成拙，我后悔不迭呀！
正当我情绪低落的时候，倒是有一件小小的喜事降临了，我在“美丽新生活”征文大赛中得了个一等奖，有一千元奖金呢。李勇当时就说得请客啊，我便承诺说周六请他跟谭元到巴蜀鱼庄吃烤鱼去。
哪怕只有芝麻大点的喜事，我也不会忘了我的好姐妹葛娟和圈圈啊，不过圈圈有约会，我便只带了葛娟去吃烤鱼。这巴蜀鱼庄其实离他们男生宿舍挺近的，遗憾的是，李勇临时有事来不了，我到了他们宿舍楼下给谭元打电话，他听说李勇没去，居然也不好意思来赴约了。
“李勇有事啊，那我也有事……”谭元说。
“你们男生怎么这么不爽快呀，再不下来我可就不理你了。”我假装生气了。
“好好好，我马上下来！”我总算是把谭元请动了。
进入巴蜀鱼庄之后，让谭元点菜，他总是推三阻四，看来还是很拘束啊，我也知道，女生请客，他一个大男生不好意思嘛，别别扭扭的也是可以理解的。他这个样子，我反倒感觉更亲切可爱了。不过，他一个男生，怎么也这么放不开呢，我身上的缺点，怎么感觉他都有啊！哎，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连带着他的缺点，在你眼里都是与众不同的，真是无可救药了。
“我们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还真请客啊。”谭元说。
“你们开玩笑的，说了就可以忘记；而我既然答应了，那就是承诺啊，不兑现我心里不安！”我很认真的说。
“这……”谭元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还是欲言又止了。
“况且，我下个星期就要上夜班了，以后就很难再一起吃饭了。”我有点难过地说道。
“以后有的是时间！”谭元宽慰我说。
但他这话听了，我是感觉温暖又心凉啊：他是在说我们来日方长，还是，短短的分别于他而言根本无所谓呢？无论如何，我会想他的……
在餐桌上，因为有葛娟在，我本来还担心他会像跟我在一块时，闲聊一阵，沉默一阵，使气氛尴尬的。但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这顿饭吃的很融洽，我很开心。
散席之后，我们各自回宿舍了。半路上收到了谭元的短信：“我今天不是故意不想来赴约的，我只是……”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来，理解……”我回复说。
“这你都知道，你真好！”谭元回复说。
不知为何，看到这句话，我好开心啊，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可对我来说却好珍贵呀……
哎，我可真是自作自受，这个星期沦落到一个人上夜班了吧，真的是好不习惯啊。我倒不是因为生物钟颠倒不习惯，也不是因为没人陪伴不习惯，而是再也见不到谭元了。
要在往常，我每晚睡前想着他，第二天早上去上班，也能在第一时间见到他，心里是多么满足啊……
终于熬过了两天了，周三白天我睡得很沉，他终于又入我梦中了：
我把头靠在了他的腿上，他温柔地呵护着我，我一时销魂，幸福得流下了眼泪……
一时惊醒，抬手轻拭，眼角果真有泪花，我突然间一阵心痛……
恰在此时，谭元的短信来了：“今天要上课，你知道吗？就在你宿舍楼下的IE学院……”
我正欲回复，他又来了一条：“对不起，忘了你在上夜班……”
看到第一条短信，我其实有点小小的失望，两天过去了，他好不容易给我发条短信，却还是有事通知呢……但紧接着的后一条短信，又让我有点小小的兴奋，因为我感觉到他是故意的：首先，如果真是忘了我在上夜班，那有事直接打电话通知就好了，何必要发短信呢，还是怕吵醒我睡觉吧；其次，这第二条短信来得也太快了，既然是忘了，怎么可能一瞬间就又想起来了呢；第三，他既然会担心我不知道要上课，自然是因为考虑到我一个人在上夜班啊。他明明知道，我在上夜班，根本就没必要上课的，因为老板不可能剥夺我白天的休息时间。何况，那课堂跟在大学时也差不多，玩手机睡觉的一大片，上不上又有何区别，对白班的他们来说，上课时间就可以打打混，不用去车间学习了，但对于上晚班的我来说，纯粹就是浪费休息时间了。
经过严密的推理，我得出的结论就是：或许他也是想我了吧，但贸然联系又太冒昧，就借着通知事情来给我发短信……
或许，这都是我自作多情的想法，但这样想，我的心里会开心许多呀，那姑且就允许自己一厢情愿一回吧。
不过，我真的难以忍受这思念的折磨，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现在是终于体会到了。所以，我决定去上课了。因为是下午三点才开课，我还没错过点。
下楼之前，我先给谭元打电话：“你们现在在哪呢？”
“就在你宿舍楼下了，你睡不着吗？”三天了，我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还隐隐感觉到有一股淡淡的柔情。
“我已经睡醒啦。”我回答。
“那，你要下来上课吗？”谭元问。
“嗯，我马上就下来。”我回答。
“好，我们在教室里等你。”谭元说。
进了教室，我一眼就看到了谭元，他也在看着我，但我害怕自己的眼神泄露了我心中的秘密，所以我的目光不敢在他身上久留，迅速移开了视线……
谭元身边有两个座位，我本来是打算在他旁边坐下的，哪知半路杀出个李勇，他抢先一步坐在了谭元身边，把另一个位置留给了我。
课余时间大家一起说说话，还挺开心的。上课时间，他们玩手机，我就迷迷糊糊睡一觉。但其实心里兴奋，闭着眼却睡不着了。
想起前些日子，我们七个人也经常一起上课，每次我都跟谭元坐在一起。上完课还要当堂考试呢，我从来不听课，每次考试都是抄谭元的。其实那时候我就已经冥冥中意识到自己在开始堕落了，真的是越长大越堕落啊：想当初，我寒窗苦读十二载，虽然没有取得非凡的成绩，但在我们那个偏远的小县城里，也算是出类拔萃；后面考上大学，虽然只是西安一所普通高校，但毕竟也是个一本专业。只不过，上大学后我就在开始堕落了，因为我厌倦学习了，要么翘课，要么上课时玩手机睡觉，每次考前两天临时抱佛脚，考试成绩也不过是在及格线边缘上行走，甚至有时运气差点，还挂上一科……但庆幸的是，我那时候其实还没有彻底堕落，因为四年里，我自始至终都还坚守着自己的原则——宁可挂科，也不作弊！真的，在大学可是作弊成风啊，老师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几次我们舍长都把答案扔到我桌子上了，我还是没有看一个字，她只能在旁边干着急，怨我固执……现在工作了，我连最后的底线都没了，我居然也开始考试作弊了，虽然我知道，那都是形式，但还是有点不能原谅自己。
但这些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谭元几乎占据了我思想的全部，抄他的试卷，我还觉得很幸福。
想到这里，我又记起那件令我愧疚万分的事了：12月12日那天，我抄谭元的试卷时，被老师发现了，不，应该说，是我那天倒霉，遇上了个爱多事的老师，因为平常老师也看在眼里，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那老师当场就没收了我跟谭元的试卷，并且还小题大做，居然发邮件知会何厂长了。何厂长就吩咐一位史课长给我们俩做教育训练了。
史课长先叫的谭元去谈话。谭元终究还是护着我的，明明是我抄他的，他却说我们俩是在考场上相互交流，他还写了好几百字的检讨呢……
后来史课长又叫我去谈话，我就直接说是我抄谭元的，还很担心自己连累了谭元……史课长说没什么事的，只是让我们下次注意就好了。我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但不管怎么样，我连累谭元写检讨了，心里很过意不去……因为那天正好12月12日，我们就称其为“双十二事变”。最终，这“双十二事变”就成了谭元留给我的一个美好回忆。
……
浮想联翩一阵，再糊里糊涂考完试，就下课了……
又熬了两天夜班，周五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了，工作又有调动了：据说是那位易课长不满于我们上班时间经常上课，决定让龚经理把我们收回去了。也好，反正那时候我们七个跟着易课长与崔课长，他们因为知道我们不是他们手下的人，只是临时来学习，根本就把我们当是后娘养的……
最开心的是，这次我们七个人分成两拨，王欢、邓光、李亮亮、张洋四人去了H7楼栋，而我、谭元、李勇三人到E4楼栋了。我当时真觉得是老天垂怜，知道我这一星期以来饱受思念的折磨，所以又把谭元安排在我身边了。而且，还多了个李勇，我就更开心了，因为我发现自己越是慢慢喜欢谭元了，就越是害怕和他单独呆在一起了，而李勇那人挺搞笑的，有他在，气氛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周五晚上是我上最后一天夜班了，因为又要调走了，也没人管我学习进度了。
这天也正是传说中的世界末日（2012年12月21日），我不禁又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关于世界末日、关于谭元的梦……
哎，倘若今天果真是世界末日，那我连谭元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果真是只能在梦里，在死别的时候泪眼朦胧的跟他表明心迹了……
我明明知道，这很可能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一个人的梦，可为何，还是要愈梦愈深，难以苏醒呢？懵懵懂懂间，我对谭元的感情，早已经不是简单的好感了，甚至说喜欢都太轻微，或许，我已经不可救药的爱上他了……
我，是不是正要学那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呢？……
记得刚入Foxcon时，老板就讲过，“Foxcon永恒不变的主题就是随时在变动”，果然，我们剩下的五个人中，又要分三个人去G18楼栋上夜班了。
我知道，这一次没这么幸运了，必然是会把我跟谭元调开的。
终于看到排班表了，下个礼拜开始，李勇、谭元、张洋三人去G18楼栋上夜班，我跟李亮亮继续留在H3楼栋上白班。我的心里真是惆怅已极，就知道，越是担心的事情，就越容易发生，把我跟谭元调开也就罢了，还要白晚班分隔，自此，我跟他上班的时间、地点都不会有交集了……
我自然是有机会争取到跟他一块去的，可是，我又有什么理由这样做呢？
但是最终，我还是忍不住这样做了：我私下里找到易课长，谎称我也想去G18看看……这位易课长倒是非常爽快，毫不推辞就答应了。
我刚刚暗自窃喜了一天，想不到第二天情况又有变，说是G18楼栋那边暂时不需要这么多人手，只需过去一个人即可。还有什么可说的，既然我已经主动请缨，当然过去的那个人就是我了……哎，真是弄巧成拙，我后悔不迭呀！
正当我情绪低落的时候，倒是有一件小小的喜事降临了，我在“美丽新生活”征文大赛中得了个一等奖，有一千元奖金呢。李勇当时就说得请客啊，我便承诺说周六请他跟谭元到巴蜀鱼庄吃烤鱼去。
哪怕只有芝麻大点的喜事，我也不会忘了我的好姐妹葛娟和圈圈啊，不过圈圈有约会，我便只带了葛娟去吃烤鱼。这巴蜀鱼庄其实离他们男生宿舍挺近的，遗憾的是，李勇临时有事来不了，我到了他们宿舍楼下给谭元打电话，他听说李勇没去，居然也不好意思来赴约了。
“李勇有事啊，那我也有事……”谭元说。
“你们男生怎么这么不爽快呀，再不下来我可就不理你了。”我假装生气了。
“好好好，我马上下来！”我总算是把谭元请动了。
进入巴蜀鱼庄之后，让谭元点菜，他总是推三阻四，看来还是很拘束啊，我也知道，女生请客，他一个大男生不好意思嘛，别别扭扭的也是可以理解的。他这个样子，我反倒感觉更亲切可爱了。不过，他一个男生，怎么也这么放不开呢，我身上的缺点，怎么感觉他都有啊！哎，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连带着他的缺点，在你眼里都是与众不同的，真是无可救药了。
“我们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还真请客啊。”谭元说。
“你们开玩笑的，说了就可以忘记；而我既然答应了，那就是承诺啊，不兑现我心里不安！”我很认真的说。
“这……”谭元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还是欲言又止了。
“况且，我下个星期就要上夜班了，以后就很难再一起吃饭了。”我有点难过地说道。
“以后有的是时间！”谭元宽慰我说。
但他这话听了，我是感觉温暖又心凉啊：他是在说我们来日方长，还是，短短的分别于他而言根本无所谓呢？无论如何，我会想他的……
在餐桌上，因为有葛娟在，我本来还担心他会像跟我在一块时，闲聊一阵，沉默一阵，使气氛尴尬的。但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这顿饭吃的很融洽，我很开心。
散席之后，我们各自回宿舍了。半路上收到了谭元的短信：“我今天不是故意不想来赴约的，我只是……”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来，理解……”我回复说。
“这你都知道，你真好！”谭元回复说。
不知为何，看到这句话，我好开心啊，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可对我来说却好珍贵呀……
哎，我可真是自作自受，这个星期沦落到一个人上夜班了吧，真的是好不习惯啊。我倒不是因为生物钟颠倒不习惯，也不是因为没人陪伴不习惯，而是再也见不到谭元了。
要在往常，我每晚睡前想着他，第二天早上去上班，也能在第一时间见到他，心里是多么满足啊……
终于熬过了两天了，周三白天我睡得很沉，他终于又入我梦中了：
我把头靠在了他的腿上，他温柔地呵护着我，我一时销魂，幸福得流下了眼泪……
一时惊醒，抬手轻拭，眼角果真有泪花，我突然间一阵心痛……
恰在此时，谭元的短信来了：“今天要上课，你知道吗？就在你宿舍楼下的IE学院……”
我正欲回复，他又来了一条：“对不起，忘了你在上夜班……”
看到第一条短信，我其实有点小小的失望，两天过去了，他好不容易给我发条短信，却还是有事通知呢……但紧接着的后一条短信，又让我有点小小的兴奋，因为我感觉到他是故意的：首先，如果真是忘了我在上夜班，那有事直接打电话通知就好了，何必要发短信呢，还是怕吵醒我睡觉吧；其次，这第二条短信来得也太快了，既然是忘了，怎么可能一瞬间就又想起来了呢；第三，他既然会担心我不知道要上课，自然是因为考虑到我一个人在上夜班啊。他明明知道，我在上夜班，根本就没必要上课的，因为老板不可能剥夺我白天的休息时间。何况，那课堂跟在大学时也差不多，玩手机睡觉的一大片，上不上又有何区别，对白班的他们来说，上课时间就可以打打混，不用去车间学习了，但对于上晚班的我来说，纯粹就是浪费休息时间了。
经过严密的推理，我得出的结论就是：或许他也是想我了吧，但贸然联系又太冒昧，就借着通知事情来给我发短信……
或许，这都是我自作多情的想法，但这样想，我的心里会开心许多呀，那姑且就允许自己一厢情愿一回吧。
不过，我真的难以忍受这思念的折磨，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现在是终于体会到了。所以，我决定去上课了。因为是下午三点才开课，我还没错过点。
下楼之前，我先给谭元打电话：“你们现在在哪呢？”
“就在你宿舍楼下了，你睡不着吗？”三天了，我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还隐隐感觉到有一股淡淡的柔情。
“我已经睡醒啦。”我回答。
“那，你要下来上课吗？”谭元问。
“嗯，我马上就下来。”我回答。
“好，我们在教室里等你。”谭元说。
进了教室，我一眼就看到了谭元，他也在看着我，但我害怕自己的眼神泄露了我心中的秘密，所以我的目光不敢在他身上久留，迅速移开了视线……
谭元身边有两个座位，我本来是打算在他旁边坐下的，哪知半路杀出个李勇，他抢先一步坐在了谭元身边，把另一个位置留给了我。
课余时间大家一起说说话，还挺开心的。上课时间，他们玩手机，我就迷迷糊糊睡一觉。但其实心里兴奋，闭着眼却睡不着了。
想起前些日子，我们七个人也经常一起上课，每次我都跟谭元坐在一起。上完课还要当堂考试呢，我从来不听课，每次考试都是抄谭元的。其实那时候我就已经冥冥中意识到自己在开始堕落了，真的是越长大越堕落啊：想当初，我寒窗苦读十二载，虽然没有取得非凡的成绩，但在我们那个偏远的小县城里，也算是出类拔萃；后面考上大学，虽然只是西安一所普通高校，但毕竟也是个一本专业。只不过，上大学后我就在开始堕落了，因为我厌倦学习了，要么翘课，要么上课时玩手机睡觉，每次考前两天临时抱佛脚，考试成绩也不过是在及格线边缘上行走，甚至有时运气差点，还挂上一科……但庆幸的是，我那时候其实还没有彻底堕落，因为四年里，我自始至终都还坚守着自己的原则——宁可挂科，也不作弊！真的，在大学可是作弊成风啊，老师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几次我们舍长都把答案扔到我桌子上了，我还是没有看一个字，她只能在旁边干着急，怨我固执……现在工作了，我连最后的底线都没了，我居然也开始考试作弊了，虽然我知道，那都是形式，但还是有点不能原谅自己。
但这些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谭元几乎占据了我思想的全部，抄他的试卷，我还觉得很幸福。
想到这里，我又记起那件令我愧疚万分的事了：12月12日那天，我抄谭元的试卷时，被老师发现了，不，应该说，是我那天倒霉，遇上了个爱多事的老师，因为平常老师也看在眼里，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那老师当场就没收了我跟谭元的试卷，并且还小题大做，居然发邮件知会何厂长了。何厂长就吩咐一位史课长给我们俩做教育训练了。
史课长先叫的谭元去谈话。谭元终究还是护着我的，明明是我抄他的，他却说我们俩是在考场上相互交流，他还写了好几百字的检讨呢……
后来史课长又叫我去谈话，我就直接说是我抄谭元的，还很担心自己连累了谭元……史课长说没什么事的，只是让我们下次注意就好了。我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但不管怎么样，我连累谭元写检讨了，心里很过意不去……因为那天正好12月12日，我们就称其为“双十二事变”。最终，这“双十二事变”就成了谭元留给我的一个美好回忆。
……
浮想联翩一阵，再糊里糊涂考完试，就下课了……
又熬了两天夜班，周五终于听到一个好消息了，工作又有调动了：据说是那位易课长不满于我们上班时间经常上课，决定让龚经理把我们收回去了。也好，反正那时候我们七个跟着易课长与崔课长，他们因为知道我们不是他们手下的人，只是临时来学习，根本就把我们当是后娘养的……
最开心的是，这次我们七个人分成两拨，王欢、邓光、李亮亮、张洋四人去了H7楼栋，而我、谭元、李勇三人到E4楼栋了。我当时真觉得是老天垂怜，知道我这一星期以来饱受思念的折磨，所以又把谭元安排在我身边了。而且，还多了个李勇，我就更开心了，因为我发现自己越是慢慢喜欢谭元了，就越是害怕和他单独呆在一起了，而李勇那人挺搞笑的，有他在，气氛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周五晚上是我上最后一天夜班了，因为又要调走了，也没人管我学习进度了。
这天也正是传说中的世界末日（2012年12月21日），我不禁又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关于世界末日、关于谭元的梦……
哎，倘若今天果真是世界末日，那我连谭元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果真是只能在梦里，在死别的时候泪眼朦胧的跟他表明心迹了……
我明明知道，这很可能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一个人的梦，可为何，还是要愈梦愈深，难以苏醒呢？懵懵懂懂间，我对谭元的感情，早已经不是简单的好感了，甚至说喜欢都太轻微，或许，我已经不可救药的爱上他了……
我，是不是正要学那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