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任晟晖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也没再说多少话。也就十几分钟的功夫,已经来到我家大门口。
“我谢谢你和你的外套。”我把外套丢还给他,“你早点儿回去,注意安全。”
任晟晖伸长脖子往我院子里望了望,说道:“我想进去看看包子。”
我:“”
——逐客令遇上厚脸皮,是一件非常纠结的事情。
任晟晖就这,么顶着板砖一样厚的脸皮进了院子。包子听到响动,从狗棚里探出头来——一看是任晟晖,立马钻出来上蹿下跳。
“想我了那?帅哥!”任晟晖弯下身子去包子的头。
“它是母的啊”我眼角抽搐。
“任晟晖尴尬道,“——那美女。”
我说:“你还能更幼稚点吗?”
他笑了笑说:“你能多弱智我就能多幼稚。”
我:“”
任晟晖不再跟我扯烂话,只是伸手在包子的耳朵下面挠了挠。
“它不是猫啊。”我无奈道。
“你没见它很喜欢吗?”那货贱兮兮地又挠了几下。
“真搞不懂为什么猫猫狗狗的最喜欢你”我愤愤道。
“有人说,动物和小孩才能看出真正温柔的人。”任晟晖淡淡地笑。
那货的侧脸简直妖魅到了极点。那种只属于夜晚的美丽,和白天时候他身上的痞子气不同——那是一种污浊的纯净,美到让人心惊肉跳。
我好不容易把自己卑劣的目光收回来,才发出恶毒的语气道:“——我要吐了”
任晟晖呵呵地笑了笑,也没有继续搭我的白烂话,只是安静地说:“纪悠苒,生日快乐。”
我先是一愣,然后说:“得,您喝多了。”
“我是认真的。”他说。
“什么认真的?”我说。
任晟晖淡淡地看饿了我几秒,风把他的额发吹乱,盖住了一只眼睛。
然后他慢慢地,艰难地说:“纪悠苒,我喜欢你。”
我一定是喝多了,不然头怎么会那么痛。我真希望我再醉一点,这样就不用听清楚他说的话。
——友谊永远是最安全的关系,只要不迈出那一步,就永远不会掉进火坑里。
任晟晖于我,只能是挚友,这点我比谁都清楚。或许我一直都在怕他对我说这句话。——但你今天借着酒劲,他还是说了。
事到如今,我只是无奈多于抓狂。
对于这种事情,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装B。
“啊?!!你说什么?!”我扯着嗓子,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像个发酒疯的女人,“听不见你说话,我要去睡了”
我摇摇晃晃地向我的房子走去。
“就算你把今晚的事忘了,我也会等着你的”他在我背后说着。
——声音,很温柔。
我没有接他的话,依旧装着醉酒的样子关上了门……
我生日那晚后,我和任晟晖很长时间都没再见面。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宇溦。宇溦只是笑着说:“其实小晖晖那小子还是挺好的嘛!人也很帅。人家多少对他虎视眈眈的女人还上不了手呢!这多好的机会啊!”
“好个头啊!”我打她。
“妹妹啊,嫁了吧,啊!”宇溦眯着眼睛。
我说:“别给我在这嬉皮笑脸的。”
她睁着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你姐姐我可是认真的!我真觉得你们般配兔子偶尔也可以吃吃窝边草啊”
“”
——我来找宇溦就是个错误。
此时我们正在给包子洗澡,甩了我一身的水——真是太TMD应景了!!
“我是真觉得小晖晖比那谁谁好多了。”宇溦举起水管冲掉包子身上的泡沫,“——一段新的感情是疗伤的最好方式。你看看你,好好的个小姑娘都熬成老太婆了,脸上都是黄褐斑”
我连忙摸摸自己的脸:“纳尼??”
“逗你的啦,没有黄褐斑。还有——”宇溦踹我一脚,“你丫的给我说中文!!!”
“雅蠛蝶啊!”我艰难地躲过她第二脚。
宇溦走后,我歪着身子回自己的卧室去,决定去洗个澡。
生日那天朋友们送我的礼物还都没拆,全部堆在我书桌上。
我猛然间想起林靖送我的礼物,连忙把它从礼物堆里翻出来。
——看似灰头土脸其实包装精细的盒子。
我小心翼翼地拆开,从盒子里倒出一条项链。
——全银质的项链,坠子是一片小小的叶子。其做工的精细程度已经无法形容了,而且我没有在任何一家店里看到过和它一模一样的项链。
银并不是特别贵重的金属,但这条项链十分漂亮而且独特,可见林靖没有少花功夫。
我戴上这条项链。小小的叶子闪烁在锁骨之间。银很衬我白皙的皮肤。
也正在这时,一个决定在我的脑海中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