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忐忑不安的从楼上下来,脚步有些沉重,接下来,她很害怕再面对现在的志彬,显然,以前的他己经荡然无存了,取而代之的是面目憎狞、自私无知的他,更后怕的是:不知道他接下来会不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来。
她抬起手,看了看表,己经接近十点了,看看这附近,本来这里就很少有人往来,只是许久一个、两个邻居偶尔外出或下班回来,唉,看来谁也不会留意到这附近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出了铁门,走到一棵大树下,小美站在那里静候志彬的到来,路灯投射在她白皙的脸上,突闪的大眼睛里却掩饰不住她的恐慌和焦虑不安。
远处近一百米处,有只哈士奇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正死死地盯着她,余光扫到了哈士奇,她顺便瞄了一眼远处的它,然后仍然站在树下,若无其事地盯着对面的树林子。
预感告诉她,志彬也许就在那林子里面,接下来会向她走来,然后再一把拉过她,把她绑起来,这一幕幕一直在她的脑海里重演!她在酝酿着心情,准备接下来只能“视死如归”!
此时,她却并没有注意到,哈士奇身后己经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盯着树下恐慌的她,他正一步步向她走来的时候,林子的对面却也不巧地走出来了一个身影,这便是志彬。
全身上下一身黑色,头上还戴着黑色的帽子,这还是那个阳光男孩志彬吗?她有点不太相信地擦了擦眼睛。
走过马路,越来越近了——
是啊,这正是他,只是不再有阳光明媚的一身打扮,而是穿上了他极其厌恶的黑色,他曾经说黑色死气沉沉,老气纵横,说穿上黑色,人的心情都会是烦闷的,所以,从小他就不喜欢黑色,也因此极少看到他穿黑色衣裤,更不要说是全身黑了;她望向那张憔悴的脸,本来圆圆的下巴也变成了尖尖的,肤色也由原来的黄色变成惨白无力的灰白色,想必这些,都是近月来天天喝酒和失眠的结果!
难道爱情真的可以让一个人重生,也可以让一个人毁灭吗?那要爱得多浓?痛得多深?
等他靠近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眼神里露出绝望和恐惧,想到那一次他的暴行,像极了他现在的眼神。
“美,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不要怕,有我!”近十米的时候,志彬叫到!
远处的身影也因此停了下来,原来小美有约呀!可是却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她有男朋友?为什么这时候了,她会在这里与这样的男人约会?好朋友小露的楼下?那么,小露却没有陪同?还是她刚从小露那里出来?一连串的疑问在他的脑海里闪现。
“喔,志-志彬,你来了!小露呢?”小美惊慌地问到。
“别,别说话!我们先走,走了我再跟你说!”志彬匆匆几步跨了过来,用手捂住了她的嘴,然后硬拽着她的腰,几乎用强行的姿势把她拉着向对面的林子里走去。
不对!不对!情形不对?这个男人,似乎从头到脚都是疑问,一身黑色更是慎着寒意!刚才的表现看来,小美是在等他,为何会在大晚上的,等这样一个像黑社会般的人物?从刚才的举动来看,他们认识,但并非亲密,显然,还有一种被强制了的感觉!难道是绑架或其他内幕?
看着他们远去,他也加紧了脚步,走到铁门处,他直接拐进了铁门,飞奔着朝楼上跑去,在三楼,他朝李露的房间边叫边敲,他想问问李露了解情况,顺便通知一下,小美遇到了危险。
“你别敲了,好吵啊,刚才也有个女孩子在这里叫了好久,里面没有人的!”一个蓬着凌乱头发的女邻居开了门,估计是睡着了,因为被吵醒而略显得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喔,不好意思,您知道她去哪里了吗?”他问到,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回来的时候在阳台上,留意到旁边的这个女孩,好像在楼下跟一个小女孩在一起说话,然后我进屋了,但我确定她并没有上楼,因为我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所以肯定不在屋内了!麻烦你们别再吵了,凌晨我还要赶着上早班呢,还让不让人睡了!”
“喔,不好意思!谢谢了!”谢辉急燥得一手拍着围栏,朝马路对面望去,虽然树枝挡住了部份视线,但却仍然能依稀看到小美的身影和黑影己经越过马路,朝林子的方向走去了!
谢辉三步并作两步直窜下楼,在马路边上等红灯的时候,眼看着他们己经向林子里走去,预感告诉他,救人要紧,不容多想,他得悄悄尾随而去。
当谢辉穿过马路的时候,小美和黑衣人己消失在林子里。哈士奇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他用平时的手语向它示意,要它不要乱窜,跟着他。
他快步追了上去,只隐约听见前面有声音说到:“你放心,李露没事,你只要跟我走,一切都好解决!——”
“前几天,你是不是跟踪过我们?!所以你就知道我朋友李露的住处,早就预谋要绑她了?!”
关键时刻,谢辉正想走得更近,却发现前面的灯光比之前的要明亮许多,于是不敢跟得太紧,以防发现,稍作停顿,找了一棵大树隐避起来,只是偷瞄他们准备去的方向。
因为距离拉远了,接下来只是听见一些小美断断续续的恳求声。
李露?李露?谢辉脑袋迅速“嗡”了一声,原来真的有案情!他顺着声音走去,几十米的距离,他发现小美仍然被黑衣人拽着腰向前走着,他时不时躲向一些大树的后面进行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