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出一个泡泡,看着它无所束缚的飞上天空,越飞越高,最终消失不见。
放下手中的小瓷瓶,懒懒的躺在摇椅上,舒舒服服的晒着太阳,自从知道我有了身孕之后,这日子过的要多安逸就有多安逸,要多无聊就有多无聊,这样也不能做,那样也不能做,甚至连久站都不可以,这才有孕两个月就这样,那以后可怎么办啊!仰头无奈的望着天空,满腔的郁闷无处发泄啊!好不容易自己做了个现代版的泡泡瓶还不准玩儿,这样不是我要有准备多备了一瓶,恐怕我现在会更无聊呢!
“参见侧妃”问儿朝我福了福身,“欧阳御医来了。”
“嗯,下去吧。”在问儿怪异的注视下,手忙脚乱的将瓶子塞到了身后,故作镇定的说道。
“侧妃,您没事吧?您背后藏得是什么?”看见我这副慌乱模样,问儿带有疑惑的盯着我。
“没,没啊。”我咧嘴一笑,掩饰着,要是被发现了又该上交了。
“呀!”突然放在身后的瓶子被人抽走了,我急忙回头,原来是雨儿,这个小妮子太可恶了!
“好啊,侧妃!没想到您还留了一手呢!危险物品没收上交。”问儿看见雨儿手里拿的东西立马就不高兴了,直接将瓶子拿走了,还拖走了助纣为虐的雨儿,我心里的那个恨呐,想死的心都有了。
“参见侧妃,侧妃万福。”梓卿半跪在地,云淡风轻的说着,一点都没有恭敬阿谀之意,只是单纯的行着礼。
“万福你个头啦,我现在都快气死了!”要我温柔的说“请起”,以我现在的这个心情就三个字,做,不,到!
“微臣只是奉命给侧妃看诊,侧妃又何必迁怒于我呢!”梓卿笑笑,深幽的眸子却无半点笑意,只有清冷,就如他这个人一样,对于任何人都是一样的,不卑不亢,他从不会发怒,可若是生气了,别人也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所散发出来的冷漠。
“你…我没有!”对于他略含嘲讽的话语,我无言以对,自个儿气呼呼坐直了身子,自个儿在那生闷气。
梓卿淡笑不语,只当眼前的人在耍小孩子脾气。熟练地打开药箱,完成一系列专对孕妇的诊治,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侧妃一切都好,只是要好好注意心情,这个也是导致可能滑胎的重要因素之一。”收起药箱后的梓卿淡淡的对着我说道。
“知道了。”胡乱的摆了摆手,有些赌气的抓了抓头发。
“那微臣告辞”梓卿微微施礼,转身就要离去。
“走吧,走吧,都走吧!我一个人待着清静,最好闷死我算了!”赌气地将头埋在膝盖里啃着指甲,都走算了!夏侯锦也不知死哪去了,娘亲也被邀请去参见王夫人的寿宴了,都把我丢在家里了,太过分了!
“唉!”无奈转身重新走到了我的身旁蹲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到了我的手里,冰凉的触感从手心传来,让我抬起了头,看见手中的东西时,眼里瞬间闪现出惊喜的光芒,“这不是我的泡泡瓶吗?你哪来的?”
“看着好玩,自己模仿着做了一个,也不知道是否和你做的一样?”梓卿微笑着说道,几缕被风吹起的发丝飘到我的脸上,痒死了!
我咯咯地笑着,伸手去将那发丝从脸上拿了下来,带有报复性的用力一扯,然后露出一个笑脸,“不错,够坚韧,将我都扯不断耶!”说着又重重地扯了几下。
“呵,多谢夸奖。”梓卿苦笑着说道,有些后悔自己走了回来,否则也就不必遭这罪了,罢了,罢了。
“对了,你叫什么?”用手托着下巴,一字一句地问着。
“梓卿”薄唇微张,轻轻地说了出来。
“笨蛋,我知道,我真的是你的全名!”用力地扯了一下他的发丝以示惩罚,其实我是故意的,明明刚刚从问儿嘴里知道了他姓欧阳,却还是明知故问,没有任何理由,只是纯粹的想整整他而已。
“欧阳梓卿”他微微皱眉,轻轻说道,见他疼痛的表情,这才放松了力道。
“哦~那你今年多大?可曾有心仪之人或者未婚妻?家里有什么人?最喜欢什么?”发挥着我好奇宝宝的本质,继续发问。
“这个侧妃就不必……痛!”梓卿一声痛呼,从我的手里抽出他被受折磨的发丝,冷冷的说着,“侧妃玩的有些过了,梓卿告辞了。”随后提着药箱转身离开了。
“哎哎哎!欧阳梓卿,你给我站住!”连喊了几声都不见他停下脚步,甚至连头都没回,看他刚刚那阴沉的脸色不会是生气了吧?!不会这么小气吧!
“侧妃,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欧阳御医一脸阴沉的走了出去?”与欧阳梓卿擦肩而过的问儿赶紧跑了过来问道,她刚刚对欧阳梓卿施礼,可他竟然没有理她,这可不像是温文尔雅的欧阳梓卿能做出来的事啊!心里想着,肯定是给侧妃看诊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这才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询问情况。
“也没什么啦,就扯了一下他的头发而已,谁知道他那麽小气啊!”郁闷的望着天空,无语了……
“什么?!你竟然扯了欧阳梓卿的头发?!”问儿活像是见鬼了一样看着我,惊讶地眼珠子都出来了,“他竟然没把你怎么样,太奇迹了!”
“什么意思啊?”完全是一头雾水,“头发怎么了,不能碰吗?”
“别人的可以,但欧阳梓卿的就不可以。”
“为什么?”继续发问。
“因为啊,那是欧阳梓卿的禁忌,至于为什么是禁忌呢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是不允许别人碰他的头发啦!谁碰谁就得死!”问儿耐心解释得理由,让我听了一个激灵,好BT的怪癖啊!太恐怖了!
“不过,他刚刚为什么没对我下手呢?”有些想不通。
“可能是畏惧你的身份吧。”问儿想了想说道,侧妃还真是幸运啊!这样都没事儿,她可羡慕死了!
“才怪啦,他根本就不是会怕我身份的人好吧!”白了问儿一眼,给出的答案也太不靠谱了吧!
“那你说是为什么?”问儿扁扁嘴问道。
“不知道啦!我又不会读心术!”将自己再次埋在膝盖里数着绵羊,因为欧阳梓卿的事我再次陷入到了郁闷之中。
……无语了……
问儿耸耸肩,果然人各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