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琪住校以后每天都要逃掉晚自习。
以前她住在家里,除了双休日每天晚上吃过了晚饭就要去酒吧驻唱,现在住校了诸多不方便,只能每天逃掉晚自习,回来的时候翻墙回寝室。
不管白天的酒吧有多冷清,夜色一旦沾到了大地的边,它就活了起来。
绮琪从光怪陆离的人群中穿过,来到后台换衣化妆,领班是以为二十八九的女人,刻薄的很,“爱语花,你早点来行不行,是你求着客人听你唱歌不是客人求着要你唱歌。”
绮琪懒得去理她,径直换好自己的一身行头,自己做到镜前化起妆来。浓艳的红妆遮挡住本来的容颜,一点一点给自己贴上卷长的假睫毛,绮琪看见镜子里鬼一样的自己,满意地笑了笑,准备登场了。
今天唱的歌是鱼罐头,绮琪慢慢将中音吊高,在灯光的探照下拉出一道道尖细的长音,缺氧,鱼失去海洋,我失去心脏,要用什么补偿,都一样,鱼罐头一样,冷冷地被盖上,不透光。
酒吧驻唱的裙子都短的可怜,只能刚好遮住臀部,那些男客们聚集到舞台下方,想要望见绮琪的裙下风景,有人甚至大胆地伸出手猥亵她细嫩修长的腿,绮琪不动声色,嘴上不停,却慢慢把腿划后一步。
李想成在二楼的包厢里看见这一幕,微微眯了眼睛。
“你们酒吧的驻唱经常被这样对待?”
朋友笑了笑,“美人总是让人想去触碰的,既然这是顾客的意思,那也未尝不可。怎么,你有兴趣?”
李想成摇摇头,再次把目光凝视在舞台中心的女孩身上。
绮琪并未摆脱掉那只手,退回一条腿那只手总会出现在另一条上,绮琪用余光扫视那手的主人,年轻,长相一般,但是穿着,实在不赖。
她没有再退,渐渐又把两条秀腿移到台前,摇摆着腰肢。这首歌都是用假声在唱,唱出来的腔调十分阴柔婉转,惹人遐想。绮琪的眼睛对上那位男客,红唇轻启,歌声婉转缓缓而来,缺氧,鱼失去海洋,我失去心脏,要用什么补偿。
她满足地看着他脸上带些痴迷的笑容,继续吟唱,我以为不一样,都一样,倔强的牵强,冷冷地被风干,不说话。
一曲完结过后绮琪退场,很快另一位就接替她的位置舞上了。
舞台并不和后台连在一起,从舞台上下来,要回到后台需要走过一条走廊,绮琪刚从台上下来,还没迈几步一阵男香就从身后袭来,手臂搂住了她的腰,绮琪偷偷一笑,转而用手去掰,可是无奈他箍的很紧,绮琪轻轻地扭动身体,意料中的听到身后男人的呻吟,“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男人的唇从身后印上绮琪的脖颈,“刚刚在台上,挑逗我的是谁?”
绮琪回转过头去,“我怎么知道是谁,反正不是我罢了。”
“没关系,我真的不介意认错了人。”男人双手用力,将绮琪箍到走廊的角落里,这条走廊本就阴暗,没什么人走,再往角落里一藏,还真挺难让人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