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顾盼出马,甜言蜜语哄得摊主飘飘然,终于答应在原价上面再便宜些,还答应帮他们两个把定好的两个展柜送到店里去。
从展柜摊位上继续往里走,顾盼的小尾巴翘的老高,顾盼生看着她骄傲骄傲再骄傲的样子,忍不住的闷笑,顾盼听见笑声回头嗔他“你笑什么?崇拜我崇拜的疯了?”
“没有没有。”顾盼生摆摆手,上前牵住她的手,笑容依然在脸上荡漾。没什么,不是崇拜你也不是嘲笑你,我只是觉得现在很幸福。
走到最后才看见出售旧书柜的摊位,摊主是个年纪很大婆婆,满头白发坐在小凳上守着摊位,面前倒放着一个大大的木书柜。顾盼和顾盼生都是识货的人,这个书柜虽然旧,但用材应该是上好的红木,颜色也还比较鲜艳。顾盼蹲下身来用手轻轻摩挲感受书柜的木材,顾盼生不懂这些,只是跟着她一起蹲下来,掌心中还攥着她一只素手。
顾盼有些欣喜地抬头“婆婆,你这个书柜怎么个价钱?”
顾盼生不明白她突然而来的欣喜,也将一只手放上了书柜,触到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这书柜的触感,和母亲的书柜一模一样,顾盼远比他熟悉母亲的东西,在陌生的他乡遇见熟悉的东西,确实是件令人欣喜的事。
老婆婆笑的很和蔼“小姑娘,人家的书柜卖相都比我的好,也比我的新,你为什么要买我这个老太婆的书柜啊?”
“有妈妈的感觉。”顾盼几乎是脱口而出,纤细素白的手指顺着木头的纹路一路游走。
顾盼生揽住她的肩“婆婆,卖给我们吧,多少钱我们都出。”
老婆婆笑声爽朗,枯槁的手拍了拍顾盼的素手“你们喜欢,就拿去吧,我一个老婆子,要钱没有什么用,既然你们喜欢它,我老婆子就送给你们了。”
顾盼不是不意外的,这种上等红木做的书柜,就算年岁太久,太旧,也是可以卖很高的价的,而如今只是因为他们喜欢,这位老婆婆就说送给他们。
“婆婆,我们不能不给您钱,您年纪大了,这书柜这么重,你老远的来这儿摆摊也不容易,您还是按您本来订好的价卖给我们吧。”
顾盼生说着,顾盼却将目光从书柜移到了老婆婆身上,刚才只顾着看书柜了,没注意到老婆婆的穿着。老婆婆穿着素兰滚边的唐装,她要没看错的话,这唐装的布料价值也不菲。
她拉拉顾盼生,转而笑着对老婆婆说“婆婆,那我们就谢谢您了,不知婆婆您住在哪里,我们店里也卖点心的,我老公做的点心很好吃,您送书柜给我们,我们也时不时地送些点心给您,您看好不好?”顾盼生错愕,他不明白为什么顾盼突然改了主意,但是却被顾盼一声甜甜的老公叫的心花怒放,十分有成就感。
老婆婆点点头,顾盼正要和顾盼生商量着怎么把这书柜弄回店里去,光他俩肯定抬不动啊,要不叫王诚和小敏,不行,他俩最近再帮他们跑证儿,恐怕是没有时间。老婆婆却将一个小本子递到顾盼身前“姑娘,你把你们店里的地址写给我吧,我下午让人给你们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