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过去的时候李文冉正在里头发了狂地砸东西,而郭苏苏躲在沙发边上埋头大哭。邵文杰上前将郭苏苏护进怀里,轻言轻语问她“苏苏,苏苏,她伤着你了没有,身上哪里疼?”
郭苏苏泪眼娑婆,一双纤白地素手抓紧他的西装袖口,似是遭受了极大的委屈,又在极大的隐忍“她将椅子打在我背上,那椅子重的很,好痛。”
邵文杰往周边一看,果然看到一把散了架的椅子。那椅子是和家里餐桌配在一起的,真真正正的梨花木打的,特意托人从香港带回来的,份量极重,不要说打在人背上,就是人走路腿不小心磕在上头都要青紫好几天。
李文冉好似现在才发现邵文杰的存在,放声大哭起来“邵文杰,你是不是不要我们母子了,你包养了这么个小狐狸精在外头,还给她买房买车,你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她早已不是学生时代那个教养颇好的李文冉,她现在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泼妇,被邵文杰和自己生生逼成了泼妇。
“李文冉,给我滚出这里。”邵文杰将郭苏苏打横抱起来“若我发现你再敢来这里,我定会用这把断椅子上的木头,打断你的腿。”
李文冉浑身一怔,接着喊声变得尖锐“凭什么?凭什么你能在外头养别的女人,你对得起我和儿子吗?”
儿子这两个字就像两根尖刺,深深钉入邵文杰心脏上最柔软的地方,一片酸疼“李文冉,少跟我讲对不对的起这几个字,你没有资格。我没让你给我生儿子,是你自己犯贱,暗算我不是吗?”
他不在多说,因为怀中小女人的眉头已经皱的紧紧了,想必已经很疼了。他的肩狠狠擦过李文冉的手臂,抱着郭苏苏去医院了。李文冉的心碎成了一块块玻璃,补也补不回来了。
是真的打的太重了,整个人背上都紫了,医生给摸了药膏,也不许把衣服拉下来,怕蹭掉了药膏。邵文杰在床边陪着她,郭苏苏疼的小声抽噎,手却固执地抓紧了他的手“你别不要我。你老婆今天来,就是想让我离开你,我不想,你也别不要我。”
邵文杰在她额头上轻吻“不会,不会的,不会不要你的。她在这个家只有个虚名,她什么也不是,你别怕她。”
哄了她许久,郭苏苏总算是睡着了。小小的鼻翼微微煽动,时不时在还抽噎一下,当真委屈的要命。
“李文冉来电是否接听?”
邵文杰挂断了电话。李文冉却锲而不舍“李文冉来电是否接听?”他再次挂掉,她却又打过来。他是真的烦她了,挂断电话之后立刻发送一条短信过去「我们离婚吧。」
短信发过去后她果然没有再打电话来,邵文杰望着床上小女人熟睡的容颜,脑中却不断回想起那年冬天里,她在他的车上喝啤酒,明明酒量好的惊人,却四五瓶子的啤酒就醉了,咋咋呼呼地说胡话,一张脸绯红绯红的,就像早春的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