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们喝完一杯,林飞儿又给她们满了一杯,一边递将过来,一边带着怀念的丝丝伤感扯开话匣说:“看见你们呀,我就想起了以前我和可宁,可惜她现在不在了……”
“能……跟我们说说她吗?她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卡特曼先生总是那么地悲伤,还有你?”玉准儿接过杯子,小心翼翼地问,夏时雨也睇着探询的光。
于是,林飞儿就把那个跟玉准儿长得十分相似的女人的故事讲给了她们听。
那个女人叫陆可宁。她出生于农村,还是一个被母亲遗弃的私生女。从小父亲就因为痛恨母亲而不待见她。她有一颗极其孤傲的心,以优异成绩考进重点大学,也就是大连外国语学院,却没有钱去读。于是,她就接受了一个资助协议——学成之后回母校任教。
然而,她却在大学期间,遇见了一个欧洲大男孩。这个大男孩便是现在的卡特曼先生,他用他执着的方式追求着陆可宁,陆可宁功亏一篑,陷入情网。但是,她并没有忘记她曾经对母校的承诺,再加上自身的骄傲,在献身心爱男人之后,毅然绝然地回到了母校,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怀孕了,最终还是没能在学校里任教,而卡特曼先生也因家里出了一些状况回国了,和陆可宁失去了联系。
作为一个未婚妈妈,她沦落夜店,又不幸遭人暗算染上了毒瘾……最后,更被人说成是毒枭畏罪自杀,林飞儿一边讲诉一边眼泪涟涟,她难受地借烟酒舒缓着,听得玉准儿沁出了泪,夏时雨也蹩皱了眉。
那时的玉准儿还不知道这个苦命的女人就是她同母异父的姐姐,而那个现在紧张她、让她感到别扭的男人就是她名义上的姐夫,更不会想到这个男人会在不久后成为她的丈夫。
忽地,林飞儿问道:“哦,对了,你们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呃……明天我就去一个物流公司上班,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玉准儿有些底气不足,毕竟是个不太理想的业务类工作。对于她来说,极具挑战性,压力比较大!
林飞儿笑着鼓励她说:“要对自己有信心!”然后,将目光转向夏时雨:“那你呢,小雨?”
夏时雨窘然:“我……暂时还没有……”
“那……我这里还缺一个吧员,你愿意做吗?”林飞儿探试地问道。
夏时雨一阵犹豫,玉准儿也怔仲地睁大了眼睛。
林飞儿连忙解释道:“别误会,我这个吧员就是站在吧台里的,虽然也是根据蹭酒水来提成的,但还是跟坐在吧台外面的女孩有本质区别,客人分得很清,不会随便对你怎么样!平时就是帮我收收款、帮姐妹们记记酒、翻译翻译客人所说的话,一般姐妹们都会帮你蹭酒的,因为她们多数都不会什么外语,如果你不嫌赚得少、站得太辛苦的话,可以来试试,我不强迫你!”
“真的吗?”夏时雨有丝动心了,但又忧虑道:“可我英语不怎么会,我是学日语的……”
林飞儿笑道:“那也没关系,偶尔也有日本人来的!只是你别怕辛苦,等你有了正式工作再来辞,你看怎么样?”
“嗯。那我今晚就留下来试试吧。”夏时雨的心里燃起了希望。
虽说对酒吧的性质还有几分忌惮,但她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再没有工作,下个月的床位钱就会付不出,甚至连吃饭钱都会成问题!找人借吧,大家都是刚从校门里出来,皆是用钱的时候,要是开了这个口,许是为难了人家!倘若真如飞儿姐说的那样,每晚都能混到酒的话,就可以对付掉眼前的问题,还可以利用白天的时间去找找工作。所以,她想试试。
玉准儿虽忧心地看着她,却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