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男人偶尔闲聊时,提及了玉准儿小产的事儿。男人忽地感觉除了过年过节的电话问候外,他已经很久没和宫崎嶂聚在一起了,于是便约了他。
那天还是宫崎嶂先到。夏时雨和男人一被引至包间,宫崎嶂就礼貌地站起身来,男人便热情道:“啊,嶂!真是抱歉啊,已经很久没和你一起吃个饭了!”
宫崎嶂显得特别地落寞,一脸的阴霾扫过一丝惨淡的笑,伸手示意请他们落座。
点了菜和酒水之后,朴友和便关切道:“嗳,嶂,最近怎么样子?”
宫崎嶂仍旧淡淡地勾了一抹不成弧的笑,半垂着眼睑道:“老样子……”
两个男人闲聊的时候,夏时雨就陪坐在那里,并不多言语,就听朴友和又问:“怎么没带Ling一块来?”
“我和她已经很少来往了。”宫崎嶂淡淡道:“不过这段时间,她应该是在陪准儿吧!”
“你知道准儿……的事儿了?”朴友和小心翼翼地探问着。
宫崎嶂没言语,只叹了口气。
服务员陆陆续续上完菜和酒水。本来包间里有专门的服务员服务,朴友和觉得不方便就对那个服务员说他们自己来,让她先出去,等需要的时候再喊她,那个服务员便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夏时雨帮他们满了酒以后,宫崎嶂兀自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满了一杯,十分歉意地说道:“对不起,不应该影响你们的心情的……”
朴友和皱着眉看着他,忍不住说教道:“嶂,不是我说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那段感情里走出来呢?她已经是人家的老婆啦,孩子有没有也是人家的事儿,你至于吗?就说当初你送她十里红妆就已经让人很难理解了,我也陪你疯了,但是嶂,你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难道你要一辈子痛苦下去吗?放手吧,嶂!”
直到这时,夏时雨才知道玉准儿结婚当天道路两旁的十里花篮是宫崎嶂送给她的。对于这个男人的痴情,真是让人既羡慕又同情。她看见宫崎嶂的眼里隐隐有液体在打转,随即就见他一仰脖子,又是一饮而尽。他一边给自己满酒一边痛苦地说道:“如果那个孩子是我的呢?”
“嶂,你在胡说什么啊?”朴友和看他简直就是疯了,不禁责备道。
宫崎嶂十分笃定地说:“我敢肯定那个孩子就是我的,你们知道吗?是我害得准儿小产的,是我害了我们的孩子没能来到这个世上……”说着,他又干了杯子里的酒。
看着他一口口地灌酒,朴友和便把酒瓶子夺了过来:“嶂,别这样。”
许是宫崎嶂喝了酒的缘故,他开始倾吐道:“那天,是我要和她约会,她才出来的……”
“你是说你和准儿……约会?”朴友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的印象中,准儿是那样保守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背着丈夫跟他约会?!
就见宫崎嶂用手拄着头,苦涩说道:“我和她不是你们想象那样的,我们只是见见面。其实,只要能和她见见面,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为什么老天连这点儿机会都不给我呢?”
原来,玉准儿小产另有隐情。据宫崎嶂所诉,年前的一天,他在中山广场那里碰巧遇见了玉准儿。当时下着雪,路很滑,就玉准儿一个人,她差点儿摔倒,是他扶住了她,之后,他便忍不住又纠缠了她。肯定是准儿心里也放不下他,于是两个人便私下联系,但并没有做出过格的事情。由于情人节不方便见面,宫崎嶂很不是滋味,玉准儿便答应情人节前一天见面,结果不巧遇见了Ling,玉准儿觉得丢脸,脚下一疾导致动了胎气。
如此痴情的两个人还真是让人悲悯得心疼,夏时雨在旁边听到这些,不禁暗暗叹息:看来,为爱情不清醒、放不下的人也不止她一个!纵看世间的男女,又有几人能度得了情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