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方明撞见让夏时雨很忐忑、很忧虑,但她却不想欲盖弥彰,更不想以后都被他牵着鼻子走。如果他够正派的话,她相信他不会乱说。否则,不管怎么用钱堵住他的嘴,到最终她还是要面对那些难堪。所以,她没让男人特别去关照,只任顺其自然……
然而,她和男人仍旧很烦闷,于是就约了宫崎嶂晚上一起去KTV,打算疯一疯,释放一下。
宫崎嶂仍旧是那副颓然的样子。为了甩开所有的不快和烦恼,朴友和提议玩摇骰子,输的人就唱歌,赢的人就喝酒,结果第一局就是宫崎嶂输。可见,朴友和有多煞费苦心。
宫崎嶂丝毫不掩饰他对玉准儿的痴心,选唱了玉准儿最喜欢听的那首歌——《勿忘我》,就听他低沉的嗓音深情地响起,一字一句无不倾吐他的心声,让人听着就为之动容。尤其,当他唱到“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守候你!”的时候,他有些哽咽了,一边稍作屏忍,一边继续哼唱:“求你在那里等我,在我们最初相约的地方,即使我来迟了!”之后,他便痛苦地唱不下去了,随即便欲以给自己倒酒,却被朴友和眼快夺去了酒瓶,并严肃地重申道:“想喝酒啊,得赢了下一局!”
宫崎嶂只好认赌服输坐下来继续……
然而玩着玩着,他们却发现宫崎嶂特别地异常,不停地吸鼻水。忽然,就听他歉意地知会道:“先失陪一下……”说着便快速拽过他的手提包奔进洗手间。
夏时雨和朴友和很难不去猜度。
大约十来分钟的样子,宫崎嶂回转,坐了过来,但看起来神情有几分闪烁,很不自然。
朴友和微皱着眉宇,忍不住审视着他问道:“嶂,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碰了那东西?”
宫崎嶂垂着头沉默着。
“嶂,你怎么这么糊涂呢?难道你真的要为了她毁了你自己吗?”朴友和不禁说教道。
宫崎嶂这才辩解道:“不,不是这样的,友和。我是遭人暗算染上的……”接着,他就把他染毒的经过细说了一遍。原来有一天他在酒吧喝得烂醉如泥,出来的时候,他就被一伙人拽到了一辆面包车上,给他注射了海洛因。不过,这步险棋却是他意料之中,他就是要引鱼上钩。他十分歉意地说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朴友和不免悲悯地拍了拍他的肩。
看着宫崎嶂这么痛苦,朴友和便没有经过宫崎嶂同意,擅自主张商量夏时雨找机会把宫崎嶂染毒的事情说给玉准儿听。
为此,她专门请了假,这样就不会遇见玉准儿的丈夫卡特曼先生。
玉准儿听了后,不禁抱进她怀里,哭道:“他这个傻瓜!他怎么这么傻呢?他怎么这么傻呢?”
夏时雨以为准儿会不顾一切去看他,但准儿没有。大概是心里顾虑太多了吧!玉准儿擦了擦眼泪道:“可是我不能再见他了,我还是写封信给他,你帮我带过去,好吗?”说着,她便起身去写信。
她泪眼涟涟地把信写好后,就从床底下捞出她的旅行箱,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夏时雨猜想应该是宫崎嶂以前送给她的什么首饰吧!玉准儿把信放到了锦盒里,交给夏时雨,拜托道:“还有这个,帮我还他……”
夏时雨看得出她十分不舍,也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于是不禁再度确认道:“你真的……要还他?”
玉准儿点了点头。
“呃,那好吧!”夏时雨完全能够理解她此时的心境。不管卡特曼先生对玉准儿的情意,还是宫崎嶂对玉准儿的痴心,她都是一路看过来的,看着准儿这般悲伤地割舍,她不禁想到自己与男人,虽然爱使人痛苦,却也让人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