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公司新招来的前台就到职了。那个女孩以前有做过前台。所以,夏时雨只要简单地交代一下就可以办理离职手续了。
本来,她还想跟男人多处一些日子,但如今是天意不留人,况且她又怕拖延太久会变数多。于是,她便提前与K市的日资公司打好了招呼,对方答应只要她一过去就可以报到入职了。
她是趁着男人上班不在家的时候,收拾行李的。除了一些衣物外,那些他以前送给她的贵重首饰,她都没有带,只是那天她还他卡时,他送的那条项链,她想带走。因为那个吊坠是一颗心,她想那也是他的一颗心,她想用它来证明他有爱过她,于是忧虑再三就把它放进了皮箱里。
离开前,夏时雨忍不住又环看了一下这个房子——这个他为她精心设计的房子。她不禁沁出了泪,暗暗叹息她和他的情分终究是一场梦、一场孽,然后把钥匙放在了玄关的鞋柜上,一狠心走了出去……
平时,一般都是男人先到家。他回来时,看见鞋柜上的钥匙不禁失笑。他还以为是女人一时迷糊把钥匙落在了家里。然而,他坐在厅里的沙发上一等再等就是不见女人的影子,便着急地给她打电话,这才发现她的手机已经关了机。他突然感觉不对劲儿,便快步进睡房打开衣柜一看,发现女人的一些衣服不见了,然后扒开床底下一看,又发现女人的皮箱也不见,气得男人一拳砸在床面上。
她居然走了,不留只字片言就走了?到底是谁允许的?!这个可恶的女人!难道他还不够真心吗?除了那个身份,他几乎都要把心掏出来给她看看了,她居然还是选择离他而去。那么,这些日子又算什么呢?!
然而又一转念,他不禁悲哀地自嘲起来。他凭什么就可以让人家心甘情愿地不计较身份给他生孩子、跟他一辈子呢?他只恨自己没有权利把她留下来。
朴友和就感觉他的心都已被夏时雨掏空,空得让他难受。他拼命地工作,想用工作来分散对她的想念。然而,她的一颦一笑就像病毒一样时不时侵入他的脑海,啃噬他的心,让他隐隐作痛。于是,他回到了韩国,想让妻子和女儿来填补他的心。
然而,他仍旧不自控地想起她。有时望着妻子娇笑的模样,他就会失神地幻化出她的容颜低眉垂眼羞赧地在面前。最让他尴尬的是晚上,雅静向他求欢的时候,他本想满足她,但就是高昂不起来,纠缠最终还是力不从心,只能十分抱歉地对雅静说可能是自己太累了,然后极其颓败地栽倒下来,闭着眼睛郁闷着。他不知道她此时此刻会在哪儿,是不是已经打掉了他们的孩子,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他,每每这样想,他的心就不由得抽痛起来。
他的种种低落情绪,他老婆李雅静完全看在眼里,悔恨在心头。原本,完完整整属于她一个人的丈夫,却因为自己可恶地幼稚心盲让别人趁虚而入!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他说过他这辈子只爱她,她不相信这情分说变就变,但她就是怕会挽不回丈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