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四十来分钟的样子,李雅静一副忧仲的模样从电梯里下来。朴友和便缓缓地起身,出现在她的面前。李雅静登时惊怔在那里。随即,她尴尬地低垂了头,弱弱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朴友和深拧着眉宇,紧紧地看着她,隐忍着心痛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你能解释一下吗?”
“我……”李雅静显得很无措。
朴友和也不想家丑外扬,便丢下话来:“我们也去开个房间……”说着便越过她,去了前台。事到如今,李雅静也没的选,只能随他过去。
到了房间,李雅静带上房门以后,朴友和背对着她切入正题:“你可以说了……”
就听李雅静隐隐啜泣着,哽咽道:“对不起,友和,对不起……”
朴友和不由得一阵痛心,逼问道:“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我只要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李雅静平息了良久,才犹似悔恨地讲诉道:“都是我瞎了眼睛,当初会爱上他……”
朴友和一听,五味杂陈地闭上了眼睛,就听她继续道:“他简直就是个无赖,他经常逼迫我,跟我要钱。我也是没办法了……”
朴友和终于听明白了。原来,妻子监守自盗是受人要挟。他便进一步问道:“你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李雅静怎么都说不出口,就是哭。
“你倒是说啊!”朴友和不由得催问道。
此时此刻,李雅静也无力再隐瞒。如今,她拿不出钱给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也不会放过她。于是,她不得不道出实情:“其实,我们的女儿惠茜是他的女儿……”
朴友和一听,真是痛恨不已。原来,他一心要维护的家庭根本就是一场骗局,而他真正的至爱和骨肉却不知去向。
直到今日,朴友和才知道李雅静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已另有所爱。然而由于当年,他的父亲经营不善,家族企业濒临破产,欠了大笔的外债,而且银行也有借贷要还,她才逼不得已和他结婚以解她父亲的燃眉之急。之后,那个男的仍纠缠她不放,她觉得愧对他就跟他见了面。谁知他竟把她拉上了床,占有了她。没过多久,她便有了惠茜。由于心里另有所爱的关系,每次与丈夫上床的时候,她都无法心甘情愿地交付自己,以至于让丈夫以为她是性冷淡。为了弥补对丈夫的歉意,她才对丈夫在外面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她盗用公款是因为那个男人一心想发财、出人头地就玩起了期货和美股,结果经常被套、血本无归,而他又不死心,渐渐为了钱变得卑鄙起来,只要手上一缺少活动资金,他便无耻地拿他们之间的事儿逼迫李雅静拿钱来。李雅静没办法,只好利用账目合理化盗用公司的钱,然而却被心细的小姑子给发现了端倪。现在,那个男人又赔了钱,又逼迫她要,她实在拿不出。此番,她就是来求他,让他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放过她,但他已经丧心病狂,一定要她在三天内拿出钱来。否则,他就把他俩的事情公布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