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宫府之后,篮诗郁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静静的思考着自己今后在古代从商赚钱的一些实施计划。
万事开头难。对于从来就没有从商经验的篮诗郁来讲,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就有两个最重要的问题:一,她没有足够的资金可以供她去经营买卖;二,她没有强硬的后台和人脉关系。想要依靠南宫胤的势力,那是更不可能的事情。单看南宫胤每次见她,都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的表情,她不躲着他就是好的了。再说,她也有自己的骨气,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求助他。
因此,想要赤手空拳的在古代打拼赚钱,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要不然,人人都可以成为富豪了,哪还有人餐风露宿、衣不蔽体,需要上街乞讨才能勉强维持生计。再者,她今天也就不会有赚钱的这一念头了。
好在,她篮诗郁是个现代人,平日的生活中,见识了那么多先进新奇的事物。潜移默化中,脑子里也接收了不少经商的点子。思维也比古代人要开化很多,思考方式也较长远一些。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走路的。就算她依葫芦画瓢,将现代所学的知识运用到古代,相信还是会有一些效果的。现在,先要制定一个适合本时代的行情的计划才是首要任务。
很少会为某些事情而感觉热血沸腾的篮诗郁,因为自己的新目标和愿望,而重燃了信心。
避开烦人的小玉的跟随,蓝诗郁来到南舍,想要快点与好朋友小桃分享她的这一秘密,也看看能不能在小桃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以便于来巩固自己的计划。
“小诗的这个想法真的挺好,以前我重来就没敢想过的。”
“这么说,你是赞成我的计划了?”蓝诗郁一脸的欣喜,她之前还以为小桃会说她异想天开,做白日梦呢。
“呵呵,我当然会赞同了,多么好的一件事啊!且不说,小诗的计划会不会成功,就单看小诗并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才想着赚钱的,而是为了帮助贫困潦倒的可怜人,我就打心里赞同的。”
人人都想着赚钱,积攒财富,无疑都是为了让自己过锦衣玉食的富足生活。而又有几个会真心关心穷苦的百姓的?更遑论是为了想要帮助他们而立志赚钱的?尤其还是过惯了养尊处优生活的富家小姐,两手不沾泥尘,谁又肯去受那份苦的?
“小诗,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等我伤口好了,我陪你一起。”小桃有些豪气的说道。颇为义气的言辞,让蓝诗郁感动不已。
“谢谢小桃,只要有了你的支持我定会好好努力的。”蓝诗郁保证到,信心也跟着增加一分。
两个人说说笑笑畅谈了很久,蓝诗郁的脑袋中也有了一些初步想法。刚开始的话,人不能太贪心,也不要妄想着一口吃个胖子。
因此,她对自己的初步计划也没有制定不切实际的目标。先从小事情一点点的做起,先攒一些钱,作为资本,然后,再去进行下一步。
欲速则不达,蓝诗郁将此奉为自己的座右铭,以此来告诫自己,切不可为了急功近利,而心急误了自己的长久计划。
最近几天,蓝诗郁一直在想自己的事,感觉日子也渐渐变得充实起来,自己的存在似乎也有了价值一样,就算在睡梦中,有时她也能展开笑颜。
“才几日没见,你因何事而这么开心?”月光透过茂密枝叶的遮掩挤进室内,黯淡的光线投射在南宫胤的脸上,汇聚成一道阴影,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轮廓,却能感觉到周身所射出的寒冷之气。
坐在床缘,南宫胤面无表情的静静注视着蓝诗郁脸上的微笑,牙根暗咬。自己很久不曾踏进她的房间了,因为见到她总会,让自己心情变得更糟,也不想因她而扰乱了自己刚要平静下来的心情。
同时,他也憎恨自己还是会在意她的心情。若问他此刻为何还会待在她的房间看她熟睡的摸样?他只是知道自己因喝了一点小酒,而不知被谁控制了心神,鬼使神差的,腿脚不听使唤的来到了这个房间。待他回过神来时,早已经坐在了蓝诗郁的床上多时。
娥眉间一点梅花痣,在月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尽显妩媚风情;小巧而高挺的鼻梁、被月光打上一道美丽的侧影;菱形小嘴,缓缓勾起,荡漾出醉人的弧度,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是自己曾经多么深爱的一张脸啊,更因为拥有这张脸的那个可人儿。不管时隔多久,想起她的离开,还是会痛彻心扉。
目光变得有些涣散,透过蓝诗郁,南宫胤好似又看到了他的采洁。下一刻,他的嘴角也勾起奇怪的微笑,那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
又在蓝诗郁的房间内静坐良久,酒意微醺的南宫胤甩甩头,似乎想要将使他痛苦的那些记忆,驱赶出自己的脑子。然后,只见他摇晃着站起身,歪歪斜斜的走出房门,等他走到门口时,并轻轻为蓝诗郁合上房门之后,才转身离开。
乌云不知何时,遮挡住了新月,让世界变得更加漆黑如墨,好似不会再有天明。
早上起床刚吃过饭,蓝诗郁便被宁嫣儿游说去游湖,说是初春的洛湖的风景有多么的优美如画、多么的赏心悦目。经不住宁嫣儿的软泡硬磨,蓝诗郁总算点头答应了她的请求。
其实她并不是不想与宁嫣儿一起去游湖,而是因为碍于南宫胤也在场。一来,不想让自己坏了一行人游湖的心情;二来,自己也不太想见到南宫胤那张一副深仇大恨的脸孔。
即使蓝诗郁明白因为自己的占据了洛采洁的身体,而南宫胤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与她不共戴天也实属人之常情。但这些都要归咎于上天的任意作弄,反过来说自己也算是一个受害者。
一年来,她可以说受尽了南宫胤对她的折磨,也真正见识到了他的冷酷和无情。她可以为南宫胤的伤痛买单,而自己的伤痛又由谁来负责?
她也并没有忘记,南宫胤几次都要夺她性命的事情,他眼里的绝情,并不是随便假意就能做出来的。她能感觉,那是货真价实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