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还并不是最主要的,最最主要的是,现如今心蔻才仅仅只是一个刚刚十岁出头的黄毛丫头。那么当初心蔻和林春兰发生冲突的时候心蔻到底才多大?而林春兰和那么小的小孩子都能发生冲突,那么林春兰的人品又能好到哪里去?
看见站在自己的面前哑口无言的两个人,心蔻自信里面偷偷的给自己比划了一个加油的手势。即使心蔻心里面的小人已经兴奋得再满地打滚儿了,但是表面上,心蔻还是保持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完美的笑容。
微微转了转头,看了看因为自己的道歉而满意地离开这个隐蔽的角落,出去和别人应酬的皇甫傲雄和周淑慧。再看了看一直默默无声的站在自己的身边一直陪伴者自己的上官渊,心蔻的笑容变得真实而温暖了许多。
“父亲,林女士。你们先忙着,我就先告退了。”礼貌的打着招呼,然后在林春兰明明很明显却又自我感觉掩饰得很好的怨恨的眼光之下施施然的离开了。
———————————————————————————————分割线————————————————————————“心蔻,你今天冲动了!”晚宴过后,坐在回家的车上,周淑慧对着坐在他身边的心蔻说。
“抱歉,外婆!我今天只是因为突然看见了他们两个人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有一些激动而已,我……”
“无论你今天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而失控的,你今天在大家面前失控却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无论怎样,欧舟都是你的父亲。今天这件事情即使所有人都可以看出来是欧舟的不是,你也不能就这样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反驳他。这样只会让大家忘记了他的不是,而将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你的身上。大家只会关注与你的失礼,从而忘记了他的错误。心蔻,今天这件事情仅仅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儿,他并没有设计到你的切身的利益不是吗?所以,你并不需要为了它而让自己丢了应该有的礼仪。”
听见心蔻的辩解,周淑慧也没有生气,而是更加语重心长的教导着她。
“对不起,外婆。心蔻知道错了,今天是心蔻的不是,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失礼了。外婆放心,心蔻以后不会了,不会再这么的冲动了。”听了周淑慧的话,心蔻也没有继续的为自己辩解,而是非常的干脆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听见心蔻开口承认自己的错误,从坐上车开始就一直没有出声的皇甫傲雄抬起了头。
“既然已经知道自己错了,那么从明天开始,你在更着你的礼仪老师把这些年学到的礼仪从新的复习一下好了。”
“是的,外公!”
“还有我!”
等到皇甫傲雄和周淑慧等把心蔻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的行程安排好了之后,从上车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的上官渊突然出声打破了车厢之内的安静的氛围。
“阿渊?”
心蔻抬头,非常疑惑的看着上官渊。对他突然出声说出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感觉到非常的疑惑。
当然,感觉到疑惑的可不仅仅只有心蔻一个人而已。
“阿渊,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淑慧有一些头痛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英俊挺拔的少年。从少年还是一个小小的孩童的时候,就已经被自己家里面收养了。
按理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和家里人一直都是对她照顾有加,无论如何,他至少也是应该对着自己家人态度温和一些吧。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少年还是丝毫的没有改变刚刚来到这个家里面的时候的那种沉默寡言。哦,不对,至少在心蔻的面前,这个孩子还是非常的习惯表达自己的心情的。
可是,对着家里面的其他人,他的态度就有一些让人不能接受了。
倒也不是说这个孩子不懂得知恩图报,对这家里面的人的态度怎么不好。而是这个孩子是在是表现的太过于生硬了,他对于这个家里面的人感觉并不像是对待他的亲人,而是像是对待他的上司——恭敬有余而亲近不足。
当然,唯一的例外也就只有心蔻了。
也因此,那个孩子的沉默寡言不是一般的人可以理解的。虽然一般来说,上官渊再说话的时候无论他平时的事或是多麽的少言,他都仅仅只是会用最尖端的话把他想要表达的事情表达明白,而不会是突然之间没头没脑地说出语句让大家摸不着头脑的话。但是,凡是都会有例外不是吗?面对自己亲近的人,上官渊有的时候就会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突然之间发表一下自己的意思。但是,因为面对着的都是上官渊认可并且亲近的人,上官渊很少会强制性的控制自己的语言表达。也真是因为这样,有的时候,上官渊才会在大家说话的时候没头没脑的突然冒出来一句让大家感觉到一头雾水的话。而现在,坐在车里面的这些人,恰恰都是上官渊认可并且亲近的人。
微微地眨了眨眼睛,从上衣是开始就已经和上官渊一起生活了好几年的心蔻无疑是这些人里面最了解上官渊的人。甚至,心蔻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上官渊的人了。所以,即使开始的时候有一些疑惑,稍稍一想心蔻便明白了上官渊的意思了。
“阿渊,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要和我一起去接受礼仪教育,是吗?”
“啊!”听见心蔻的话,上官渊面无表情的点头。但是,熟知上官渊的心蔻还有皇甫傲雄和周淑慧都可以非常清晰的从上官渊的眼睛里面看出来非常明显的高兴的神情,那是因为心蔻可以明白他的意思而衍生出来的开心和兴奋。
“可是,阿渊……”心蔻明显的有一些欲言又止。
“不可以?”听见心蔻的话,上官渊以非常的细微的角度非常的隐蔽的皱了皱眉头,然后有一些疑惑的看着皇甫傲雄和周淑慧。
虽然上官元的话是对着心蔻说的,但是,也包含了他对皇甫傲雄和周淑慧的询问。
“阿渊,并不是我们没有把你当做是一家人所以才不让你和心蔻一起进行礼仪训练的。在皇甫家呆了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没有把你当做是外人看待,在我们的心里面,你就像是我们的另一个孙子一样。虽然我们无法将你和心蔻放在同样的位置上来看待,但是,我们也从来都没有说瞒着你什么。
一直以来,你在皇甫家有什么要求或者是什么需要我们都会尽可能的满足你,从来也没有推脱过。但是,你也应该很清楚皇甫家的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我们家只是皇甫家的一只分脉,即使我们又有了独立自主的权力,但是我们还是和皇甫家的本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许多本家的规矩,我们都必须要去找遵守。而心蔻的礼仪教师,恰恰就是皇甫家本家的人,而他不给外人授课,也恰恰是我们必须要遵守的规矩之一。
我现在和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不要误会我们,在心里面和我们有了隔阂。我们其实并不是不想让你去接受这名礼仪老师的教导,只是……
而且,阿渊。我们也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是外人来看待,你本来就是我们的家人。但是,我们这一支毕竟已经从皇甫家里面分离出来了,所以,即使你是我们的家人,你也算不上是皇甫家本家的人。你明白吗?”
周淑慧非常郑重的将这件事的关系讲给了上官渊听,只是希望上官渊不要和自家人有什么隔膜。
“啊,我知道的。抱歉,是我任性了,提出这样的要求,给您添麻烦了。”
上官渊微微欠身,非常郑重的向皇甫傲雄和周淑慧道歉。
看见上官渊郑重其事的样子,周淑慧表示自己感觉到非常的头痛。这个孩子果然还是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
“咦?阿渊果然不能和我一起上课呢,太好了!”心蔻开心的拉过上官渊的手,微微的摇了摇“阿渊,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一个人上课呢,然后做不好会被来时狠狠地批评呢!呐呐,阿渊,以后我来做你的老师好不好?到时候我把老师讲的最难的问题那过来考你,然后在你打不上来的时候狠狠地批评你,好不好?”
“啊!”听见了心蔻的话,上官渊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也非常难得的出现了一种名为呆滞的面部表情,虽然仅仅只过了几秒就恢复了过来,然后一如既往的宠溺的回答者心蔻的问题。
听见心蔻的话,周淑慧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但是看着自家外孙女儿笑得非常灿烂的小脸儿,一句批评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啼笑皆非的点着心蔻的小脑袋,哭笑不得的说了一句“你呦!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