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倾城楼,花倾城如散架般倒在了床上,可是身下不是柔软的被褥,而是温热的……温热的?好像人的躯体……躯体!
花倾城吓了一跳,身下之人,浅浅的笑,“安庄主身子真轻。”
花倾城急忙起身,身下人却扣住她的腰,“好细,好像女子。”
“阁下逾越了。放开本相。”花倾城挣脱。
现在的她怀疑自己的武功是不是等于白练,面对的人都比自己强。
身下的人大笑,声音爽朗,笑的胸腔震动,花倾城彻底黑脸了,笑什么笑!
放开花倾城,大手一挥,房门关上,透着洒进窗户的阳光,花倾城看清了大笑之人的脸,额,面具。
在燕语楼遇到的自称本尊的面具男,他带的是玉色面具,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这双眼睛,就感到无比舒心。很稀奇的感觉。
“本尊对世子很感兴趣,本尊说过我们会再见的。世子爷的身份真是多的惊人。”
花倾城从床榻上起身坐在房间内的凳子上,“尊主的身份也很让人吃惊,不是么?夜家家主夜越泽。”
“妖阁果然强大。”
“比不上夜家的暗卫。”
“世子谦虚了。”
“尊主过于自谦了,莫非不知过度的谦虚便是自傲?”
夜越泽愣了一下,笑道:“世子能说会道,本尊不是对手。”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花倾城抬头看夜越泽,“夜家主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就是来看看世子的。怎么?不欢迎?”夜越泽顺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坐了下来。
“哎!世子的脸怎么了?”夜越泽看到花倾城的脸。
“没事!不小心擦伤了。”花倾城无所谓的摆摆手。
“这是雪域膏,你涂在脸上吧!本尊还有事,就先走了。”夜越泽放下一瓶药,就消失了。
花倾城拿起翠绿的玉瓶子,这个夜家家主为人爽朗,倒是不错。
午膳后。
花倾城躺在院子里的梨花树下的软榻上,思考着如何治理西乡的水灾和瘟疫。
洪水在现代已经不能算是什么大问题了,只要注意水流疏通就行,那古代呢?挖通与西乡最近的黑河?还是疏通河流给干旱的东乡。
瘟疫之事甚是棘手,一般的大夫治不了,宫里的御医,又太过较弱,除非药王谷可以助一臂之力。
妖阁倒是与药王谷熟悉,但是花倾城不想让妖阁与朝廷与花家扯上关系,鲤城山庄的位置太敏感,也不易出现,这该怎么办呢?
想着想着,倒是累了,花倾城浅浅的睡着了,梨花瓣调皮的在她的白衫上跳跃,远远望去,岁月静好。
一袭红衣自屋顶飘在梨花树上,他低头温柔的看着入睡的伊人,蓦地,注意到脸颊一侧红的不正常。他跳了下来,细看,被人打得!
到底是谁打了她?掏出怀里的玉色瓶子,他打开瓶盖,伸出手指抠出药膏抹在伊人受伤的脸上,那药膏倒是神奇,抹上去不消半刻,那伤就消失无痕了。
花倾城睡梦中只觉脸上凉凉的甚是舒服,又闻到一股优雅的香气,半睁开眸子,就看见颜瑜正小心翼翼的给她涂药膏。
“醒了。为夫下手重了么?”颜瑜轻语。
花倾城懵了,颜瑜!为什么会在这儿?
见花倾城不答,颜瑜把花倾城抱起来,自己坐在软榻上,让花倾城躺在双膝上,继续专心致志的上药膏。
“你…你在干什么?”花倾城干涩的问。
“给娘子上药。”颜瑜上完药,把药瓶搁在软榻上,才发现上面翠绿的瓶子,“雪域膏?娘子怎么会有夜家的东西?”
“说了多少遍了!本相不是你娘子!太子莫非提前老年痴呆不成?谁规定雪域膏只能归夜家所有?”
“为夫回国问过国师大人了,为夫命里的后是你。所以喊你娘子无可厚非。”
“命里?可惜本相不信命,还有,你可不可以放本相下来了?”
“为夫不累,娘子很轻,娘子要多吃点,以后抱起来才有肉感。”
花倾城猛地挣开颜瑜的怀抱,站起身,看着那张美的惊心动魄的脸,看着那张脸上嘟唇卖着可耻的萌,世界观都快崩塌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造出这般不要脸的奇葩啊!
吸了口气,冷冷的开口:“何方的消息,妖阁没有,太子不用费心了。”
颜瑜听了花倾城的话也不恼,径自卧在软榻上,笑吟吟的看着花倾城。
花倾城指着倾城楼的大门:“大门在那,太子慢走不送!”
“为夫不要何方,为夫只要你。”
“滚——!”
花倾城内力一张,满地的梨花瓣开始飞舞,盘旋为一颗球的形状,“去!”随着花倾城一声怒吼,梨花球呼啸的向着颜瑜飞了过去,颜瑜起身一跃上树,软榻被梨花球摧残成一节一节的。
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花家的人开始往倾城楼赶,花倾城冷眼看颜瑜,“还不走?!”
颜瑜宠溺的一笑,风骚的穿着一袭红衣,消失在梨花树上。
管家气喘吁吁的冲进倾城楼,“世子!发生了什么事?”
花倾城盯着还在空中盘旋,未落地的梨花,开口:“无事,练功而已。”
管家和几十个小斯傻眼,这房子也塌了,软榻也砸了,地上还有这么深一道沟,真的只是练功?代价也忒大了吧!
花倾城迈步走出倾城楼,“今日本相不回了,本相要与右相讨论灾情。”
反正明日自己就去西乡赈灾,等回来的时候,左相府已经搭建完毕,可以入住了,这倾城楼里面有太多太多不好的回忆,不如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