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花剑南带回一个曼妙的女子,那女子一股子狐媚劲把花剑南迷得神魂颠倒。至少张妙梦是这么认为的,最让她感觉惊悚的是,这个女子居然和以前的那位有五分相似!
现在花剑南完全对这个女子言听计从,整天整天的往她的院子里跑,连家族大事也抛之脑后。
花红烟眼看着这个叫胡连芳的老女人勾走了自家的父亲,母亲却无动于衷的样子,实在是恨得牙痒痒!一点要找个机会收拾一下这个女的!
这天,花剑南去接待西乡回来的太守花袋,这个花袋原本只是个外族宗亲,加上一个青楼来的娘,在花家连一个奴仆都不如,可是陪了那个花倾城那个贱种去了一趟西乡,就当上了官儿!颇受皇上器重,花家自是要担待几分。
不过呢,花倾城那个贱种都已经随他那死鬼娘亲去了地府报道,这个花袋也差不多了。想到花倾城已经死了,花红烟绞着帕子就不住的得意。
现在去收拾一下那个野女人,以后花家就在她和她娘亲手中了!
花红烟带着几个壮硕的奴仆去了胡连芳的院子,看到院子里居然摆满了奇珍异货,连上次她求了爹爹好久都没答应的西域木马都被放置在野女人的门前,花红烟气的眼睛发红。
“你!”指着一个奴仆,“去给本小姐把门撞开!”
“这……”奴仆踌躇,这个院子可是住着老爷最宠爱的女人啊!他如何动得?
“不听本小姐的话吗?!想死吗?!”花红烟摸着手上鲜红的豆蔻,恶毒的威胁。
“是!”奴仆埋着头认命上前敲门。
“敲什么敲!本小姐叫你撞开!!”花红烟吼道。
奴仆苍白着一张脸就要去撞门,忽然门就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窈窕的女子。
这女子长的颇为超然脱尘,面容娇丽,但是总是抹不去一股骚味儿,一个媚眼砸过来,让人心里痒痒的。
“没用的东西!”花红烟见去撞门的那个奴仆眼睛一眨不眨的定在那个野女人身上,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就是红烟吧?老爷常常提起你呢!果真长的好看。”胡连芳一扭腰肢就捏着一块帕子走近花红烟。
花红烟哪里肯这种污秽的女人靠前,忙大声喝道:“给本小姐站住!”
胡连芳一愣,随即笑的花姿招展:“红烟还真是可爱呢!”
“谁允许你喊本小姐的名字的!”花红烟骄横的指着胡连芳的脸,贱女人就是贱女人,什么都会自来熟!“你,给我去扇她的巴掌!什么身份,居然敢直呼本小姐的闺名!”指挥一个奴仆上前。
奴仆倒是上前了,他还想在花府继续干下去,不敢得罪这位姑奶奶,反正自己只是一个下人,受小姐指使,出来了事情,挨顿板子就行了。如果被赶出府,流浪街头,天下大乱,谁知道会不会拉去冲壮丁,还有没有活路。
这样想着,奴仆高高的抬起手,花红烟大叫好,奴仆闭上眼睛挥了下去,却没有碰到柔软的肌肤,自己倒是由于惯性一下子撞上了一颗老树,疼的发晕,眯眼看着眼前的那个女人,奴仆果断闭上眼睛,真的晕了……
“你!贱女人居然敢躲!”花红烟尖锐的喊道。
胡连芳在理花红烟三步距离处笑的荡漾,“有人打我,为何不躲?”
“贱女人!贱女人!贱人……”花红烟叫嚣着冲上前就想撕扯胡连芳的头发。
花红烟这等闺阁女子哪里是胡连芳的对手,胡连芳伸手一抓,就把花红烟的两只手抓在了手里,“花小姐?还想打人?不自量力!”猛地一推,花红烟倒在地上,秀发凌乱。
“你居然敢推我!你居然推我!!”倒在地上的女人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从小到大哪个人对她不是毕恭毕敬的?现在居然有个野女人敢推打她!!
“推你?”胡连芳帕子一甩,花小姐莫不是开玩笑?谁看见我推你了?”
“明明就是你推我的!怎么不敢承认?”花红烟气急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叉腰,开始泼妇骂街。
“有人证明么?”胡连芳双手一摊。
花红烟看了看四周,有几个奴仆早就不知道跑去哪了,还有一个晕倒在地上。一跺脚“哼!”了一声,“算你走运!等爹爹回来,我一定让爹爹收拾你!”然后气冲冲的跑远。
胡连芳静静的看着花红烟的身影不见,然后莲步轻移走到大树旁边,笑道:“这位小哥莫不是打算一辈子躺在地上?”奴仆没有半点反应。
“不起来么?不起来就给这棵树当肥料了!”语气森冷。
奴仆尴尬惊恐的睁开眼,连忙起身跪在地上埋下头:“小人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不会说出来!
“呵呵!”胡连芳甩着帕子笑,“我相信——”柳眉一横,寒光一闪,“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才什么都不会说出来……”
奴仆睁大眼睛倒在地上,鲜血往外喷涌,胡连芳慢悠悠的掏出一赭色瓶子,往奴仆身上倒去,只听见“滋滋”声不断,再定眼一看,那里还有奴仆的身影,地上只剩下一滩黄水。
夜家。
一所僻静的院子里,一位窈窕的女子身着白衫靠在树下软榻上看书,旁边站着一位少年,怀中抱剑,少年不断和女子说着什么,女子时不时点头或摇头。
“你说,卿欢馆的老鸨被花剑南带进了花家?还日日夜夜恩宠?”女子玩味的蹙眉。
少年点头,面容有些犹豫,好像不知道下一句话能不能讲,女子看了一眼少年,轻声:“有什么话就说吧。”
“据说那个老鸨的长相……”
“长相怎么了?”
“和,和老夫人有五分相似……”
“啪!”书落在地上,女子起身站起来,看着少年,“五分相似?呵呵,这个老鸨倒是有些意思。不如去会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