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岚,一切都是朕错了,与璇儿无关。”躺在病榻上的哥舒琰天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璇儿,到如今你还要维护她。哥舒琰天她到底有哪里好?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背景、样貌、才智到底哪一点输给了她?”
“你很好,只是当时朕不得不除去你肚子的孩子。而璇儿只是帮朕而已。一切都是朕的错。”
面对突如其来的真相,巫后跌坐在地上:“是你?居然是你?我恨了那么多年的人居然是自己的枕边人?”
“是朕对不起你,巫家功高盖主,朕不得不能让你在这个时候怀孕。所以……”
“那可是你的孩子,哥舒琰天,你怎么可以?这么多年的挣扎到头来却不过是一场笑话!哈哈……”承受不了这样的真相,巫后拼尽全力撞向店内的柱子。立刻头破血流。
“母后、母后。”哥舒灏晞抱起脆弱的母后,痛哭的呼叫着。
“晞儿,是母后对不起你。”
哥舒灏晞紧紧搂住巫后,摇着头:“母后没有对不起我,是晞儿不争气让母后失望了。”巫后轻声在哥舒灏晞耳边说道:“皇位是你的,去找荣嬷嬷。”
“母后。”巫雅岚没有在与哥舒灏晞说话。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看向哥舒琰天:“这一切,晞儿都不知道,放……放过……放过他……”说完撒手人寰。
“母——后——”
“母后。”此时刚刚赶到的哥舒萱都没来得及赶上最后一面。
“灏轩……”听见父皇呼唤自己,哥舒灏轩立即来到床榻前。
“嗯,父皇。”
“父皇很高兴看到现在的你,父皇这辈子最对不起的是你的娘亲,是我把她推到风口浪尖才导致她的去世。”剧烈的咳嗽几声继续说着:“父皇现在不行了,以后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了。他们怎样处置也随你,只是父皇希望你还是能够放过晞儿……”哥舒琰天紧接着也撒手人寰。
“父皇……父皇……”才刚刚聚首,哥舒琰天却又离世了,怎么不叫人感到凄凉。
“主子,皇上已经归天了!”鹰影诊断后陈述着。在场的人全部都跪了下来!
接下来皇上大葬,哥舒灏天登基,君临天下。哥舒灏天虽然答应哥舒琰天放过哥舒灏晞,但是将他贬为庶人,终身不得踏入都城一步。而贺兰晟当年也是毒害璇玑只要人物,况且身为宰相勾结**谋篡帝位,于是落得个满门抄斩的地步。
自此天戨朝迎来了新的统治者—哥舒灏轩。
距离当初他承诺一个月之期已经超出了十天了,想必以他的手段现在天下已经尽在他的掌握中了。是时候面对了。
“炎歆,你主子回来没有?”听见多日都未说话的我,终于开口说话了很是兴奋。
“姑娘,主子还有事忙,还未回宫呢?要不姑娘先到湖边喂喂鱼打发下时间?”我没有回应她的话,看见我又陷入沉默,炎歆也就作罢。
临近夜幕,炎歆激动进屋:“姑娘,主子回来了。”
“嗯,带我去找你们主子—哥舒灏轩。”
“姑娘,你知道了?”炎歆有些心虚,声音不由的小了。
“呵呵……看来你们都是知道他身份,那也就知道我了。带我去找他吧!”我不想再多说什么,炎歆也乖乖地带路。
“主子,这些天够累了,明儿还要回去上朝呢,今日好好休息吧!”
“嗯,泷影你退下吧!”
看着偌大的连瑾居三个字,不由想到王府他所居住的王堇居。对她的心意倒是满满当当的。
“王妃。”刚退出来的泷影就看到我们俩人。
“泷影,现在已经不是在王府了,不需要演戏的。有资格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我。”说着绕过他,进入屋中。炎歆与泷影也知道现在我们有许多话要说也就离开了。
“你怎么来了?”
“呵呵……让你失望了,看见是我来了。”他起身走近我,几日不见他,他确实疲惫憔悴不少。
“怎么了?”他居然问我怎么了。
“是我该问你—傕煞宫宫主哥舒灏轩,你到底要怎样?这样把我玩的团团转,你是不是特别开心?看着我像个小丑一样一个人唱独角戏。”
“你知道了?”
“我还不应该知道吗?难道继续像个傻瓜一样等着你带我去见那个掉入深渊的哥舒灏轩吗?”
“你听我说。”
“不必说了,我不想听也不屑听。今日我来这是想让你放了翎娘,你要问罪贺兰一家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只要你放了翎娘。我会离开的。”
“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话?离开?你究竟有没有心,是你说过一生一世不会离开我。”
“怎么可能没有心,我把心放在你哪里,可是哥舒灏轩你把我的心丢到哪里去了?不,应该说你从来都不屑它,因为从头至尾都是骗局。只有我才迷失在这假象里。”
“我对你的情不是假的。”
“到现在你居然对我说你对我有情,那么连瑾呢?你对她算什么?”他的沉默再次深深地刺痛了我。
“哥舒灏轩你知道吗?我一生渴望被人呵护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当我遇到你,我自以为找到了。可是到头来却是你亲手毁了它。”
“敏敏……”
“不要再那样叫我了,因为你不配!我该说的已经说了。我现在对你别无所求了。”我转身离开不想再看到他,因为那样只会提醒自己当初有多傻。
他拉住我不让我离开。
“放手!”
“我不放,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像过去一样的。”
“再也回不去了,或许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回不去了。有的路,踏出一步,就再没有回头的余地,我不会再相信你。”我挣扎的离开。可是他却紧紧禁锢我在怀中。
“我不会让你离开。”说着不顾我的挣扎,吻上我的唇。这刻的吻没有温情,有的只是相互折磨的心。他似乎嫌吻得不够,开始动手解我的衣衫。我用力捶打他可是没有丝毫的作用。他继续着他的动作,并把我抱起走向屋里。我知道他眼里的欲望和动作代表着什么。
“别在让我更恨你!”
“如果这样留的住你,我情愿你恨我。”他就这样不顾我的恨依然要了我。而门外的连瑾转身把手中的鸡汤倒入花坛中:“贺兰敏你真是阴魂不散,这一次我不会手软了……我会让你消失的干干净净。”
昨夜的他不断的霸道占有着,直到我不能承受才放过我。卯时刚至他就离开了。
“等我回来会给你个安心的答复。”在我额头轻轻一吻就离开了。
我睁开假寐的双眼,起身穿衣推开门看见等候在外的炎歆。
“姑娘,你怎么就起来了?天还没亮了呢!”
“扶我回竹屋吧!”炎歆小心翼翼地扶着我在这黑夜中行走。
“姑娘,奴婢看的出主子心里是有你的。服侍主子多年我能够感知的到主子在遇到你之后不知不觉中变得许多了。这些年主子内心的也是很苦的,只是他习惯用冷漠来隐藏。在其他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张不变面孔,可是在你面前主子会开心、会生气、会苦恼、会因为你变得犹豫不决、会担心人……”
“炎歆,不用替他说好话。也不用再安慰我了。有些痛,有些苦,只有自己能够体会,因为是我们自己的伤痛,只痛在我们身上,谁也无从体会、无从了解。从一开始欺骗已经注定了现在的苦涩。我很清楚地看见这两者之间的落差,然后胆怯了、放纵了……不爱了……”
“姑娘……”我制止了她还想说的话。
回到竹屋洗漱一番闭眼躺在床上不再想其他事情,现在只要他放了翎娘,我会与翎娘一起离开这些是非地去过平静的日子。
转眼间十多天过去了,可是他却没有回宫。而我也只呆在竹屋静静打算着将来离开他与翎娘在一起的日子。
“贺兰敏,多日未见怎么憔悴成这样?”看见连瑾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就一阵恶心。
“怎么不说话了?呵呵……我这里有个很重要的消息,不知你想不想听呢?”
“滚,我不想见到你!”现在我对她充满了厌恶,应该说是厌恶自己,因为她的存在也时时刻刻提醒了自己是个小丑。
“我告诉你……你娘亲已近死在牢中了……”
“我不相信,他答应会放了翎娘的。”
“哈哈……我说过轩对你只是做戏而已。他不杀你只是不想让天下觉得他薄情寡义。从头到尾都是在玩弄你,而至始至终爱的都是我连瑾。这些都是轩亲口跟我说的,信不信由你。”说完迈着高傲的步子离开。
翎娘的离开是事实,可是连瑾却扭曲了其中的过程。
昨日连瑾通过鹰影知道哥舒灏轩回到宫中,于是就特地打扮并端了燕窝送到连瑾居。熟知被她听到了这一幕。
“主子,要告诉王妃她娘亲逝世的消息吗?”
“暂时不要告诉她,我怕……虽然她娘亲是自尽而死,可是还是由于我的疏忽。”
“主子,王妃那么善解人意不会怪主子的。”
“以前不会可是现在……是我伤害她太深了!”
“主子,你现在贵为皇上,这后位也该有人了。”
“我现在自己都很凌乱,此事押后再说。”
连瑾在外面恼羞不已:“哥舒灏轩,是你亲口对我说的将来陪在你身边傲视天下的是我,而后位现在却犹豫了,怎么可以,绝对不可以……”
“连瑾姑娘。”炎歆刚从外回来就看见连瑾姑娘从竹屋中出来,而连瑾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