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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四  子欣重返打工路,带着一家人的日子好生艰难

书名:浮云应有痕 作者:但愿是超人 更新时间:2016-12-13 00:23 字数:4290

    彻尔才十个月,刚会爬还不能走。沈七把他们带到他姐夫承包的工地上。但事情的进展并没有子欣想象的那么美好。沈七一人上着班。子欣住在简易工棚里和他姐带着小孩。问题的关键是在亲戚底下做事比较不自由。沈七又没吃过什么苦,工地上的活让他感觉非常辛劳。在工人里面他还要处处作为表率,人人向他看齐,他的心理压力很大,才做了两三个月他就放弃不干了。

    接下来他们进了一家制衣厂,制衣厂要求很严,不许带小孩上车间。沈彻尔一岁了,白天还好,自己会玩,到了晚上不知为什么半夜特爱哭,周围的人们第二天看他们一家人的眼神都是狠狠的,彻尔晚上吵到那些人的睡眠了。那种日子,秋子欣是在邻居们的谩骂声中惶恐度日的。本来她身体就不好,浑身痛,彻尔晚上哭得烦,子欣头晕想躺一会儿,就叫沈七逗逗他,没想到沈七只顾自己蒙着头睡觉,很少带彻尔,仿佛带孩子就是女人一个人的事一般,与他无关。子欣很生气就多说了几句,没想到沈七说那你没上班之类的。子欣这才明白原来女人带孩子也是要上班的。

    她在彻尔呀呀学语的时候,百般无奈之下,只好把才过周岁没多久的沈彻尔送去了托儿所,她和沈七一起进车间上班,每天上着最少十三个小时的班。在炎炎夏日里挥汗如雨地工作着。苦,对她来说没什么,她只是害怕每个黄昏前像潮水般涌来的孤独和无助,还有夜静人深时对年幼骨肉的思念。那种滋味只有做了母亲的人才能体会得到呀!

    没想到那个说得天花乱坠的青青托儿所居然是个黑店,在那么小的地方里聚集了三十多个外来打工者的小孩,把沈彻尔送进去以后,托儿所的园长说家长最好少来看,这样小孩的适应能力会增强,学话也快一点。先交了八百块钱,全托。刚进去的时候彻尔会走路,一个月后把他接出来玩时发现他连路都走不动了,软绵绵的浑身没力气。期间每次去看望的时候,园长都说他在睡觉,锁着铁门不让子欣进去。后来子欣实在觉得不放心,走进去一看,里面只有夫妻俩和一个小女孩看管,三十多个小孩呀,那么小的屋子,他们是怎么看过来的呀?想不通哪,子欣也不想去想了。半年后才有人爆料说那个托儿所的人喂小孩吃安眠药。怪不得彻尔才在里面呆了一个月就变得有气无力地。当时子欣也没想那么多,不知道托儿所会这么黑,不知道有些人赚钱这么昧良心。只是第二个月再次把彻尔送回托儿所的时候,一岁零三个月的他死死抓住她的衣角,一双大眼睛充满了惊慌,看着那个铁门就是不肯进去,哇哇大哭呀,那么小的孩子还不会说话,但他会用眼神交流啊。上一个月不知他在里面遭了什么罪,带他出来,他看到外面的事物高兴得嗷嗷直叫,看到大大的馒头他伸手就要买,给他买了他放在嘴里大口大口的咬着吃。那样子好像几天没有吃过饭了。看到他那么饿的样子子欣眼泪像水龙头一样哗啦哗啦地流。“孩子你这一个月在里面到底遭了什么罪呀,这黑心的老板是怎么待小孩的啊,交了的钱打水漂,把孩子带成这样还办什么托儿所,外来工的孩子也是人呀。”彻尔瞪着无辜眼睛望着,此时无声胜有声,就这样定定地望着在流泪的秋子欣,还伸出一只小手在她的脸颊上摸了一下,仿佛是叫她别哭啊。在那一刻秋子欣都快崩溃开来了,她的心都在颤抖着。一切尽在不言中。这种情景让她想疯掉。托儿所不能送了。一个月八百块还不如把他送回老家带。两个老人围着孩子转。可以吃好穿好玩好。

    子欣当时也想不做事,让沈七上班,女人嘛就在家专心带孩子。可那样不行呀。沈七在工厂技术不熟练,一个月挣得还没子欣多,再说彻尔夜里会哭,工厂不让住,他们还得在外租房子。靠他一双手根本就养不活她们娘俩啊,当初是秋子欣大吵大闹要出来打工的,吃了再多的苦她也只能往肚子里吞啊。他们刚出来手上没多少钱,沈彻尔还要吃奶粉,七七八八花费高着呢。人要脸树要皮,他俩不能这样一无所有地跑回家吧。就是回家了,还不是一样地受人白眼遭人奚落,沈母还不是一样会把他们赶出来,在家没经济来源了啊。于是她同沈七一商量,把小孩送回家去,别人说留守儿童心理有问题,可漂流孩子连健康和生命都没法保障呀。沈七说送回沈家,子欣说:“不行,像你那个后妈做奶奶,还不知道彻尔一天到晚是怎么过的,再说她一人看两个孙子,应付得过来吗?还是送回秋家,至少目前我家还只有我一人有小孩供他们看管。”分歧来了。两边都是后妈当家。孩子没指望了。后面还是说送回子欣家吧,有钱能使鬼推磨,菊姨再狠也不会同钱过不去。一个月八百块。总比丢在黑心的托儿所强。沈家有两个孩子,沈母忙不过来,弟媳早就说了只管生不管带的。“纸尿裤钱你们给我省了挪着他用没关系,可奶粉钱你们不能省啊,彻尔长这么大,没喝过多少奶呀。”子欣悲哀地想,也许就从那个时候起,子欣对沈七充满了失望,沈七不像一个男人,连家都养不了,老婆孩子要跟着他受苦,早知如此,不如不嫁,生个孩子不能养,不如不生。如果让秋子欣回到几年前再选择,她一定要嫁个有钱人家,不为自己,只为孩子。在那一刻,把自己卖了的心都有了。

    彻尔被她狠心地送回了秋家。分别的时候她不敢多看家里一眼,偷偷从后门溜走的。生活就是有这么无奈。不知道小凌和牵儿她们会不会相信当年那个秋子欣会落到这般田地!如果母亲和哥哥还在,绝对二话不说就让她住在秋家算了。

    孩子在秋家呆了一年,每个月子欣是要等发了工资才有钱往家里寄的。手头紧经济危机没办法。可他们进的那家厂实在不行啊,经常是两三个月发一次工资,动不动就拖欠啊。菊姨这边不愿意了,心里有气,电话里也颇有微词,把小孩扔在家就不管了,哪有这样做父母的,这些话都是小姨转给她听的。秋父打电话来旁敲侧击,哪天沈彻感冒了;今天又带他到超市里看上了玩具车,哭着要买;要不冬天来了,他要买新衣服了——总而言之的意思就是说你们快寄钱回家吧,后妈这边扛不住了。八百块钱在前几年的农村,应该还可以买些东西吧。工资不发又没多余的钱弄得子欣左右为难啊,她同沈七的感情也在风中飘摇,说话温柔的男生果然善于伪装,深藏不露啊,沈七认为把彻尔送到秋家每个月给八百块太贵,想反悔呀,如果当初送回沈家每月只要三百就可以搞定。你说孩子送回秋家了,他还啰嗦个啥呢。他自己用钱大手大脚对别人就那么小气。子欣心情怎么会好,很少打电话回家,就是打电话同菊姨也讲不了几句话,话不投机半句多呀,一打电话就不知要说些什么。秋子欣就是嘴巴笨呀,不会说好听话。花言巧语她学不会。菊姨对她十二分不满,在那种情况下,她是真的没办法。

    秋子欣和沈七是闪婚,没有感情基础的,虽然结婚三四年了,在家里也处得还算过得去,不会打打闹闹,可是到了外面就不一样了,两个人在一起很多方面有矛盾。沈七在家安逸惯了,他对工作环境很挑剔,在生活上也吹毛求疵,在外打工毕竟不同家里呀,又不是什么富家公子哪有那么多抱怨啊。子欣嫌他婆婆妈妈的,也很来火:“在外面能勉强凑合可以挣钱过日子就行了,有能耐自己去创造改进啊!”沈七说她不像个女人,她哭笑不得,女人只有碰到真正的男人才有可能像女人的。她用书上的话对沈七说,女人不怕男人穷,就怕男人懒,懒而无志。她不在乎沈家穷,但害怕沈七懒又无志。碰到他这种牢骚满腹的人真是晦气,子欣晚上失眠,一旦入睡了就不能有人吵醒,否则再也难以入眠,而沈七偏要深更半夜才肯回家,而且非要把她吵醒不可,子欣总是想她为什么这么倒霉呢,一个人连鬼都碰到过,能不倒霉吗,能活下去就算万幸了。咬着牙撑吧!

    这时候的她才发现沈七身上好多弱点呀,由于他亲妈只带了他三年,他的心理有问题,神经质倾向,偏执狂,缺乏安全感,每一个缺点都让子欣头痛不已呀,他在厂里处不好人际关系,厂里的领导每次是拿秋子欣去当替罪羊,沈七得罪了厂长,那个厂长曾用食指点着子欣的鼻子骂:“你老公怎么怎么样?你老公今天又怎么样?”天哪,她嫁的是个什么人呀?这世上的人是欺软怕硬的,奈何不了东瓜就来骂芋头。她的日子哪是一个难字能形容。

    子欣在被那个厂长臭骂了一顿后,又想起彻尔在家生病的事,一时悲伤得不能自已,女人是不可以随便在一个男人面前落泪的,秋子欣又错了。她这一哭,让怜香惜玉的人来了。接下来那个厂长用短信对她狂轰滥炸:“一株即将枯萎的灵芝草偶然获得甘露,竟意外重生,五百年后,两个素昧平生的年轻人乍一见面,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是《红楼梦》里林、贾演绎千秋的爱情故事,也印证了‘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句老话。同是天涯飘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芸芸众生客,他乡遇故知!你我虽非故知,但我对你的感悟比故知更深,相识何其晚也!”

    子欣没看过《红楼梦》,她不喜欢看,那里面的女子太多,她怕从中找到自己的前生,索性不看。人找到自己的前生未必是一件好事。

    此信不成,又来一首《子欣赋》:如斯悠悠乎,秋家情!子欣依依兮,懊我心!我心寥寥兮,飘何处?何处灿灿兮!有浮云,浮云渺渺兮,似人生,人生匆匆兮,若流星,流星灼灼兮,耀尘世;尘世攘攘兮,幸逢君!

    还是不见回音,再来一首打油诗:沈家红杏出墙来,可悲可叹因墙矮。倘若今天不出来,我挖墙角属无奈!

    秋子欣看得烦了,把手机扔在床上,竟被沈七看到了,有人给她发了如此多的短信,想当初沈七给子欣发的短信是段损人的摘抄话,但子欣不介意还嫁了他。如今这人是豪夺啊,怒发冲冠呀,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娶的是没人要了的残花一朵,没想到秋子欣命犯桃花,注定为桃花所伤。即使美貌不在了还有当权者垂青于她,可她是沈七妻呀。有人竟敢明目张胆同他抢老婆,弄得两个贱男场外对阵去,子欣也懒得解释,你们喜欢就对打去吧,都是贱男,放着自己的老婆不爱的人。

    这事的结果是厂长滥用职权公报私仇处处给沈七小鞋穿,不给他们辞工,自离的话,他和沈七妻都拿不到这半年工资。在这种男权女色的世道里,沈七没有跑到厂长那儿去求和卖乖,他有这种骨气,沈七妻更有。子欣无语,一个人非要在挫折中成长起来,尤其是对沈七这种男人。

    在那家制衣厂里做到年底,放假时两人没回家,小姨给她把彻尔送过来了,是小姨自作主张没征求子欣意见的,大概是她在秋家看到了什么让她看不下去的事情了吧。小姨千里迢迢地赶过来,看到子欣的近况,就痛哭:“早知如此,当初真不应该把你嫁给沈七呀,现在你生个孩子没人带?孩子造孽呀!”子欣没问她为什么。问了也白问,有些事情是难得糊涂。她已经变得没有眼泪了,只有面对残酷的现实。

    孩子刚过来的那一刻,见到妈妈非常陌生,子欣去抱他时他使劲地躲,子欣看着他,也觉得生疏,这就是两年前从她腹中解剖出来的彻尔吗?那么瘦那么小,只有一双大眼睛在骨碌碌的转,好奇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东张张西望望,像是小人国里出来的人。只可惜还不怎么会说话。沈七看到彻尔来了很高兴。彻尔太瘦小,双手生满了冻疮,可他没看到。面对现状,子欣就是高兴不起来。女人在婚前幼稚,男人在婚后幼稚。生活有压力,沈七竟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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