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我换上了那身淡蓝色的衣服,将头发散开,只在后面别上一支翡翠簪子,将头发都固定在右边。再将耳朵上的翡翠耳环拿下,只在左耳上戴上大大的耳环。我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另一装扮,将放在桌上的古筝抱起,向大厅走去。
我一到众人又是一阵惊奇,本吵杂的大厅也变得安静下来,都静静地看着我。我只是低着头,垂着眼,慢慢地向舞台中央走去。水舞看我出来赶紧迎上来道“众位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我们的残月给盼来了!”我回以一笑,没有说话。
台下的王少爷站起来道“残月姑娘不是说还有节目要表演的吗?我们都等着呢!”“是啊!是啊!……?”随着他的一句众人开始纷纷附和,我轻轻的勾唇一笑,我要的就是这种众星拱月的效果。
我用略带媚惑的声音说:“公子喜欢听残月唱歌吗?”他点头如捣蒜,连连说了好几声的‘喜欢’我又问道:“公子以后还会来给残月捧场吗?”他一鞠躬道:“只要残月姑娘说一声,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在下也绝不说个不字。”我面上装作感动,心里却在冷笑。此时说得好听,当真能做到为了所爱之人上刀山下火海的有几个?且不说是上刀山下火海,就是生死与共的又有几个?前世从小长大的情谊都可不算数,更何况是流连于风月场所的人?
“残月在此谢谢公子了,”我说着轻轻的向他一俯身。然后转身坐在椅子上,将琴轻轻的放在早已准备好的桌子上,轻轻的拨了几个琴弦,悠扬婉转的琴音顿时萦绕在大厅。我轻轻的转头看着右边的厢房,正对上寒胤冰冷的眼,轻轻的勾唇一笑。没了刚才的妖媚,轻轻的,却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他的眉头自始至终都紧紧的皱着,握紧的手也没有松开。此时看到我穿着这身衣袍,他的眼中有一点点的光芒。但很快就不见了,快到让我以为刚刚只是幻觉。我暗暗地垂下眼睑,将眼底的光芒掩盖。然后轻轻的抬起头。
环顾四周,轻轻的闭上眼睛,微微的昂起头,仿佛一切都归于尘土,没有仇恨,没有怨念,没有别离,没有伤痛。一切都淡淡的,淡淡的微笑。慢慢拨动琴弦,悠扬的琴音在指尖流转,我用清新的嗓音缓缓地唱出。
我以为自己会慢慢地去看清楚看清楚怎么去追梦的脚步我以为自己会慢慢地不去在乎可怎么我的眼泪忍不住唱到这里,我转头看了寒胤一眼,发现他紧握的手轻轻的松开了。低垂着眼,让我看不到他眼中有怎样的情绪。我收回视线,启口又轻轻的唱起:谁曾经说过给我承诺的幸福现在怎么会变成了赌注我试着强迫自己应该习惯孤独就算我伤心也没有谁在乎他抬起头深深地盯着我,眼里有我所不明的光芒。我轻轻的勾唇一笑,寒胤,既然你已经动情,我就要让你彻底的沦陷。我把目光全部都投注在琴弦上,唇角轻轻的勾起,接着唱道:我不哭我要忍住我知道那是原本属于我的幸福也许付出太多任谁都会沉默至少我还不承认退出我不哭一定忍住我知道没人可以夺走我的幸福也许懂得放手也就不会孤独也不会哭寻找下一个幸福谁曾经说过给我承诺的幸福现在怎么会变成了赌注我试着强迫自己应该习惯孤独就算我伤心也没有谁在乎我不哭我要忍住我知道那是原本属于我的幸福也许付出太多任谁都会沉默至少我还不承认退出我不哭一定忍住我知道没人可以夺走我的幸福也许懂得放手也就不会孤独也不会哭寻找下一个幸福我不哭我要忍住我知道那是原本属于我的幸福也许付出太多任谁都会沉默至少我还不承认退出我不哭一定忍住我知道没人可以夺走我的幸福也许懂得放手也就不会孤独也不会哭寻找下一个幸福入眠我没有再看他,一直都低垂着眼。一曲唱完,大厅里出奇的寂静,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水舞轻轻的一笑,走到台前。那个王少爷又站出来说:“今天美人我是志在必得,水舞你就快开价吧!”
水舞一笑:“我们如烟楼的规矩大家都清楚,既然这样……”“慢着!”众人差异的看向我,我从椅子上起身,慢慢的渡到台前。轻轻的勾唇一笑,“各位都是文人雅士,谈钱岂不是侮辱了各位的名声?不如这样,我们猜字如何?”
我此言一出,台下议论纷纷,水舞看着我,眉头轻轻的皱着。我清清嗓子:“有我出题,共三题,一道会比一道难,若都答对,便是赢,若没有人都答对,那答对两题者算赢。以此类推,胜出者小女子愿分文不取!”台下虽是些达官显贵,但谁不想占便宜呢?所以我的这句话出口,他们也就纷纷点头答应了。那李公子还上前道:“姑娘文雅,我等佩服,就请姑娘出题吧!”
我轻轻一笑,等的就是你的这一句。我也不客气,轻轻的向他点点头:“第一题,二八佳人,猜一个字!”我说完看着台下,有的交头接耳,有的抓耳挠腮,真可谓是丑态百出。
“我来!”说话的正是刚刚那位李公子,我轻轻地点头:“公子请讲!”他装模作样的在原地渡了几步,然后还打开扇子摇了几下才慢慢的说”这二八佳人实为妙字!”我点点头,“公子答对了!”他得意洋洋的扫了众人一眼,然后道“请姑娘再出题。”
“百岁曾无百岁人”我说完看着下面,那李公子往后退了一步,想是答不出来了,我不禁暗暗摇头。看了下面这些人,我不禁开始同情起当今圣上来。有这些人在朝为官保持朝政,此朝必灭!
“谜底是‘大难不死’!”我微微的转头,看着那个坐在走廊栏杆上的少年,轻轻的一笑。“恭喜,答对了!”他嘻嘻的一笑,“同喜同喜!”我无奈的摇摇头,这死小孩还真来了!我还以为他只是说着玩的呢!真是的,坐那么高不怕摔下来啊?
我朝他抛了个媚眼,他嘻嘻笑着也朝我挤挤眼。这一切寒胤都看得见,所以他刚刚松开的拳又攥了起来。我不去管他,自顾自的转过身,出我的下一道谜题。
“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也为妙文。”我此谜一出,台下立即变得安静下来。我得意地一笑,这可是连乾隆都难住的谜啊!乾隆是谁?那可是有名的风流才子啊!连他都被难住,更何况是你们了!
台下的人都不住的摇头,却没有一个能说出谜底。水舞看没有人答得上来,便上前一步道:“既然没有人能答得出,那我们残月就归这位小兄弟了!”说着把目光转向了那个美少年。
慕容轩从二楼飞身来到我的身边,笑着向我伸出手。我回以一笑,将手放在他的手里。台下的男子有的目光中有羡慕,有的有嫉妒,还有的目光中有恨。而那个恨的目光来自李公子,我轻轻的皱了皱眉,此人必是心胸狭小之人。只是转念又一想,以后又不会再有交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慕容轩拉着我的手刚要走,二楼的两个厢房同时传出了两个声音“猜谜(猜谜)!”一个是寒胤的我听得出来,只是另一个是谁的呢?‘快看是寒公子!’‘就是那寒冰庄的庄主吗?’‘是啊!是啊!就是他!’我看着下面议论的人,怪不得你会有能力灭了整个蓝家!怪不得你会有实力买下如此大的如烟楼!原来你就是寒冰庄的庄主!看来我真是小瞧你了!我在心里暗暗地想着,转头去看那扇从始至终都没有打开过的门。
没想到门还是没有开的痕迹,水舞上前走了一步道,“公子可否出门一见?”门里没有传出任何声音,就当我们都以为门里那位不会再说话时,那轻轻的带点柔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只将答案说出,残月姑娘若说在下答得对,便上来一絮,若是不对,我的相貌又有何妨?”我轻轻的一笑,这人还真有意思,看他刚才淡漠的样子和机智定是不凡之人。想到此,我的笑意不觉更深了。微微的上前迈了一步道:“公子既然答出答案,必定要为在场之人解释一番才是!”我的话无疑是告诉众人他答对了!也就是说,寒胤也答对了。
台下一时又响起了议论之声,“两人都答对,且不可再出题,这该如何选呢?”“是啊!是啊!难不成今晚要一女恃两男?”我面无表情地听着,在心里不住的冷笑。这些人表面上光鲜亮丽,是社会上的栋梁,可背地里的的样子却让人恶心!转头正对上寒胤泛着怒火的眸子,他的眉紧紧的皱着,唇也抿得紧紧的,我知道他在生气,只是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慕容轩紧紧地牵着我的手,我轻轻的捏捏他的手。他差异的看向我,我轻轻的朝他笑了笑,还不忘用眼神挑逗他,没办法,谁让他这么可爱呢!简直是超级小正太啊!那大大的眼,那红红的唇,那光滑白皙的脸颊,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在,我一定会……好好揉揉他的脸!看着就手感不错!
我邪恶的想着,让慕容轩的脸更红了。可他却没有松开我的手,而是握得更紧了!
“残月姑娘说的是,那在下就讲讲吧!最常用的颜色是红、黄、蓝、白、黑。其中的蓝色里最深的,又叫青色,上联的前半句‘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那就是个‘青’。后半句说的是‘犬’,它虽说是人们家里养着用来看家的,可不算是家畜,更不是野兽了。前半句的谜底‘青’,跟后半句的谜底‘犬’合起来,是个‘猜’字。”众人赞同的点点头,他又接着说道,“下联的前半句是个‘言’字,言者,字也。当然‘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了。后半句是个‘迷’字,‘对东西南北模糊’,不是‘迷’是什么?‘言’跟‘迷’合到一块,就是个‘谜’字。所以,这副灯谜的谜底就是——猜谜。”
我轻轻的朝他的厢房的地方颌了颌首:“公子才能,残月佩服!”他淡淡的说:“姑娘过奖了,既然如此,姑娘今晚是否就归在下了?”还真是直爽啊!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给我出难题!
他此言一出,刚刚忽略此事的人都又重新想了起来,纷纷把目光看向了我!我勾唇一笑,“既然公子将此题讲解得如此之好,残月岂有不跟公子之理?”我边说,边看向寒胤。发现他紧紧攥起的拳和闪着怒火的眸子,媚惑的一笑。“寒胤公子不会在乎的对吧!”
我到要看看你还能怎么说!我得意地一笑。果然,寒胤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进了房间。水舞看着我和慕容轩牵在一起的手,笑着对台下的众人说:“残月姑娘就归二楼这位爷了!”我向台下点点头,转身正要向二楼走,却被慕容轩拽住了。
我以为他是担心我,所以朝他轻轻的一笑,想让他放开我。没想到他却抢先说:“我陪你一起去!”我摇摇头,“没有这个规矩!”他小鹿一般的眼睛闪过受伤,我顿时就心疼起来。这小孩还挺会装无辜的吗!只是我想让他放手,可又不想看到他受伤的眼神。
好歹人家是祖国未来的花朵啊!若是因为我留下什么心理阴影的话,我岂不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我可不想背上残害祖国花朵的罪名!正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让他一起上来吧!”楼上那个好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