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绒笑了笑,对于母亲这样的字眼,她太过于陌生,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母亲的位置,只有一起长大的姐姐和师兄上官风,还有一年会上山一次的父亲梁慕和很严厉的师傅七玄子,这些人都只是梁雪绒唯一拥有的亲人。
可是就在半个月之前,她的父亲身陷囹圄,她的生活就这样发生了改变。现在听着宋燕儿提到自己的母亲,梁雪绒真的好想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好想知道有母亲的滋味是什么样的。
“有娘亲的日子一定是很幸福的,可惜我却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样的。”
“姐姐,燕儿多有冒犯。”
“不知者无罪,还要多谢你留我在府中养伤。”
“姐姐就不必客气了,不知姐姐是哪里人?”
“扬州。”
“听说扬州城是一个好地方。”
“小姐你今日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雪绒帮忙?”
宋燕儿点了点头,说道:“其实只是想知道姐姐有没有婚配?”
“婚配?”梁雪绒看着点头的宋燕儿,蹙着眉想了一会,说道:“这倒没有,家道中落之后,父亲便一直将我们姐妹的婚事压着。”
“燕儿好像又说错话了,还请姐姐你原谅。”
“没有的事,只是为何你会突然问起这个?”
“只是觉得姐姐这般年华,应该有了夫家,这才冒昧地问了问,那姐姐你就好生地养着,这药也凉了,我再去厨房热一热。”
梁雪绒在申府中养了三日之后便可以下床行动了,申府的人待梁雪绒是极好的,梁雪绒只以为是因为宋燕儿的关系,却不知道申府二少爷也在暗中叮嘱下人要好生照顾梁雪绒,所有的下人都以为这个乔小姐将来会成为申府的二少奶奶,更是尽心服侍。
梁雪绒坐在申府后院的亭子里,看着一池子早已经凋谢了的荷花,想起姐姐梁雪琦,叹了叹气,说道:“姐姐,你现在还好吗?你应该很是担心绒儿吧?”
“原来姐姐是在这里啊,刚才我去姐姐房里找姐姐,却不见你人,姐姐的病刚好,怎么就出来了。”
“整天呆在房里闷得慌,所以就出来走动走动。”
宋燕儿指着亭子外的那一片花草,说道:“姐姐,你知道吗,我二哥最喜欢的就是这些药草,整天侍弄这些,连舅父都一直骂他不务正业呢。”
“表妹怎么可以在人背后抹黑我呢?”
宋燕儿回头见申建章向着亭子走来,笑道:“我哪有,难道表哥没有挨舅父的骂吗?”
“乔小姐,在下申建章。”
梁雪绒站起身,行了一礼,说道:“见过公子。”
“乔小姐身上有伤,还是坐着说话吧。”
“多谢公子。”
“小姐,你看这表少爷一来惦记的可是乔小姐,表少爷,我估计这几日来你就在盼望着这一日吧。”
“晴儿,就你话多,小心表哥掌你的嘴。”
晴儿吐了吐舌头,笑道:“晴儿说的可是实话。”
“乔小姐现在是申府的客人,而燕儿也算是申府的一位主子,难道我现在不应该尽地主之谊吗?”
“是,表少爷教训得是。”说着便向申建章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