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走后,宋燕儿也没了继续赏花的心思,便和梁雪绒一起回了尚西宫,刚吃下晚膳之后,便觉得腹中疼痛难忍。
梁雪绒看着宋燕儿苍白的脸,伸出手扶住宋燕儿,说道:“小主,你这是怎么了?”
宋燕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摸着肚子,只能依靠着梁雪绒的力量才能站稳,梁雪绒见势不妙,便叫宫女去御医院请太医,宫女刚走,宋燕儿便感觉到了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自己的大腿流了下来,宋燕儿已经知道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使劲抓紧梁雪绒的手,声音嘶哑地哭道:“不要啊,我的孩子……”
之后便晕了过去,御医也在这个时候赶了来,毕竟现在的宋燕儿是皇上最为宠爱的才人,所以御医一听说这宋燕儿病了之后,便拿着药箱跟着那宫女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尚西宫。
那御医搭着宋燕儿的脉搏,梁雪绒一直将宋燕儿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回过头问道:“御医,小主怎么样了?”
那御医摇了摇头,说道:“小主肚子里的龙嗣怕是保不住了。”
“这怎么可能,刚才小主还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
那御医回过头看着那一桌那没来得及撤下去的饭菜,宋燕儿用过膳之后,便出了事,宫里的人都乱成一团,便没人将那个膳食撤下去。
那御医拿着那银针一一将那些饭菜检验了一边,那银针在从宋燕儿平日最爱吃的桂圆莲子粥里拿出来之后便变黑了,这时皇上李治、皇后武媚娘以及刚入宫不久的太平公主李令月都来了,那御医张仪张御医和一屋的宫人在听到太监的禀报声之后,都跪了下去。
李治在崔尚喜的搀扶下来到了宋燕儿的床边,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宋燕儿,李治不免有些震怒,说道:“有谁能够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仪拿起手中的银针,那崔尚喜会意,便将那银针拿到李治的面前,李治在见到银针变成了黑色之后,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这宋才人是被人下了药,这孩子是保不住了,还请皇上降罪。”说完便俯下头。
武媚娘走近看了看床上的宋燕儿,之后便环视了一眼这一宫的下人,说道:“平日里都是谁服侍这宋才人的?”
就跪在床边的梁雪绒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平日里小主的衣食起居都是由奴婢服侍的。”
武媚娘看着跪在自己身边低着头的梁雪绒说道:“是你?”
李治站起身走到梁雪绒的身边,怒道:“若雪,平日里朕见你对宋才人的事情事事上心,这一次为何连她的膳食之中被人下了毒,你会不知道?”
梁雪绒再度压低自己的身体,说道:“是奴婢大意了,还请皇上皇后降罪。”
李令月走上前来搀扶着李治,崔尚喜见李令月伸出手便知趣地退到了一边,李令月看了一眼梁雪绒说道:“你可知你犯的罪按吏当斩。”
李治说道:“你这样不尽心地奴才留着也没有什么用,来人啊。”
梁雪绒咬着嘴唇,口腔里全都是淡淡的血腥味,梁雪绒不明白李治这么做的原因。
倒是武媚娘在听到李治要叫人的时候,说道:“皇上,这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这样就对她用刑,臣妾觉得不太妥当吧。”
“那皇后的意思呢?”
“依臣妾的意思就是先将事情查个清楚,到时候再来论罪也不迟。”
“那这件事就全权交予皇后来处理了。”
说完便离开了尚西宫,李令月见李治李治离开之后,便说道:“母后,你为何要偏袒这一个宫女?”
“太平,这不论什么事情都有个是非曲直。”
“这尚西宫的所有宫人在本宫未查出凶手之前都不得离开这宫门一步。”
说完之后,便让那些随从搜查尚西宫所有宫人的住处,所有的宫人跪了一地,武媚娘坐在上方悠闲地喝着茶,李令月陪着武媚娘,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最终在梁雪绒的房间里搜出了一包毒药。
“张御医,宋才人体内的毒可是这包东西里的?”
张仪检查了一番,这才说道:“回皇后娘娘,是。”
梁雪绒说道:“皇后娘娘明察啊,这东西不是奴婢的,奴婢是被人陷害的,奴婢没有想要害小主……”
那张仪继续说道:“要是早一些发现,小主腹中的孩子尚且可以保住,小主因为长时间服用了这药物,这才使毒渗入五脏六腑,伤及龙裔。”
“我没有想要伤害小主,不是我……”
武媚娘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到梁雪绒的面前,说道:“本宫见你平日里聪明伶俐,可是本宫却没有想到你这小小的宫女却也是包藏祸心,竟然想着怎么谋害你家主子,来人啊!”
梁雪绒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宋燕儿,抬起头看着武媚娘,说道:“皇后娘娘,奴婢真的没有做过,还请娘娘明鉴……”
这时听到武媚娘声音的侍卫进了尚西宫,跪了下去,武媚娘看着梁雪绒说道:“将这宫婢押至内务府。”
说完便走了,梁雪绒知道求这皇后娘娘已经是无济于事了,只好站起身随着那些侍卫离开了尚西宫。
宋燕儿醒来之后,见梁雪绒不在宫中,说道:“来人啊。”
在里屋一直伺候着的西平在听到宋燕儿的声音之后,便来到了床边,说道:“小主,你有什么吩咐吗?”
“若雪呢?”
宋燕儿见西平脸上略有难色,便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是不会怪罪于你的。”
“多谢小主,若雪姐姐被皇后娘娘带走了。”
宋燕儿听后,就像挣扎着起来,但是腹部传来的疼痛使得她不得不再度躺下,手放在肚子上,这个时候她只是需要一个人陪着自己,可是为什么就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