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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 如果我们相爱那该多好
书名：墨墨清欢 作者：绿子 更新时间：2016-12-13 00:44 字数：2260
第十一章
最近美国股市那边最近一直不稳定，蒋瑞生和团队一直工作到凌晨才回家，一进家门就发现小家伙睡在了她画室的沙发上，可是看着她乖巧的睡在白色的沙发上，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的什么，可爱的样子一扫他一整天的疲劳。
抱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哼哼唧唧的不安稳，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蒋瑞生笑着摇摇头。
早晨起来，惊觉身边的人烫的跟个小火龙，“墨墨？醒醒，墨墨？”
一下子慌了神儿，找手机打给钱航打电话，又找来冰袋，敷在她的头上，一个冷咧惊醒了昏睡的人，晃晃悠悠的起来，睡眼朦胧的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人，然后下床，蒋瑞生赶紧扶住她，没好气的问：“干嘛去？”
“画展今天定稿。”
“你给我老实回去躺着”，说完就把她往床上跩。
墨墨挣脱着自己的胳膊，“你松手，蒋瑞生，你松手。”
“你再闹，我马上个Eric打电话取消画展，你试试！”蒋瑞生火气也上来了，看着她，厉声喝道。
“……”，墨墨低着头死咬着下唇，没说话，知道他说得出就做得到，当时他说总有一天会去求他，她就真的自己回去求他了。
蒋瑞生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这是干什么呢，她还生者病呢，呕什么气？
语气也软了下来，蹲在她的面前，细声的说：“是我不好，生气了？一会钱航过来，帮你看看，嗯？乖。”
“蒋瑞生，你老是欺负我，老是捏我的软肋”，墨墨烧的糊里糊涂的，只觉得委屈。
“你不能断章取义啊，我是说……”，蒋瑞生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呢和她讲道理，算了，“你听话，先把病养好了。”
小丫头片子，现在知道叫板了，换做以前，肯定不敢还嘴的，摸摸她的长发，心想：长大了，知道谁对自个好，还知道撒娇了，越发惹人疼了。
钱航到达蒋宅时，门口的电子锁显示尚未启动电子报警系统，门是开的。钱航知道蒋宅的这套电子防护监控系统是直接连到二部的后勤保卫科的，不是开玩笑的。
进了蒋宅，灯火通明就是不见蒋瑞生那阴人，正要喊人。
“上来吧”蒋瑞生从二楼的巨大落地窗上看见他。
“靠，阴宅，阴人，走路都不带声的，吓死我了”。
钱航和蒋瑞生是从小长大的哥们，而墨墨和蒋瑞生的事儿他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他们这个圈子本就不大，蒋又没有刻意隐瞒。使了手段，软硬兼施，到底她妥协了，平时蒋瑞生恨不得把她藏在口袋里，谁也不让见，好像别人一看他的小人就会没了似的，那个用心劲儿。
嗨，奇了怪了，怎么会让这么个宝贝疙瘩生病？
墨墨觉得说话的男子长得好像冰河世纪里的树獭希德，眼睛贼大，好像整张脸正剩下了两只眼珠子。
钱航摸摸她的头，“嗯”，床上的人无意识的嗯哼了一声。
“发烧了，应该没事，不用紧张……”
“治好她，”还没等钱大博士说完，蒋瑞生直直的打断他，声音里听不出波澜，只是说话时因为牙齿而绷紧的两腮和皱起的眉眼还有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的不安和心疼。
梦里不只身是客，一晌贪欢……
墨墨终是挥霍了梦里的自由……那自由的雪山南迦巴瓦，白雪皑皑的的峰顶，那个众神时常降临，聚会，煨桑的地方，高空的旗云仿佛就是众神们燃起的桑烟，还梦到了山顶上的神宫和通天之路，也梦到了那张被自己刻意遗忘的灿烂笑脸；还有那大片大片的薰衣草海洋，崎岖不平的乡间小路，延绵而去的低矮山岭，天空蓝的像是没有了颜色，在吊床上醒来的一瞬间，看着满脸笑容的少年看着自己画着油画……
墨墨想在梦里抓住这回忆，因为很久了，很久了……都没能想起那片薰衣草花田想起那个梦里的少年，可是突然消失了，只剩下了白茫茫的雾气，让人看不真切，忽然，蒋瑞生的脸出现在了墨墨的梦境里……
“……我是商人，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对你，我势在必得，墨墨，总有一天你会回来求我，到时候，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简单了，相信我！”
“……你的父母，还有你在新西兰的姐姐呢？你不想见他们了吗？你想让你父亲一辈子生活在愧疚中吗？”
“……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帮你。”
“……我想要你成为我蒋瑞生的女人。”
“……她是我未婚妻！”
“……太不拿你自己当回事儿，太不拿权力当回儿事，都会然你万劫不复！”
“……我一直都知道你会回来求我。”
最后的画面就是深陷的大床，男人的喘息，她的挣扎还有身上的万千的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动弹不了，疼痛从身体的一点发散开来，她哭着喊疼，哭着求饶，身上的人却不为所动，“……记住，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不要！”墨墨呼喊着从床上吓醒。
往事白驹过隙般的在墨墨混沌的大脑中闪过，好像斑驳的照片，内容清晰，背景却模糊一片，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已经哭湿了一侧的头发和枕头，睁眼，视线里只有满屋的华贵和彷徨。
“墨墨，怎么了？做恶梦了？”蒋瑞生被墨墨喊叫惊醒，拉开床头的灯。
墨墨满头大汗的坐在床上，像是被梦魇拖走了魂魄的人偶，一动不动，只是眼泪遏制不住的往下流。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蒋瑞生揽过墨墨的肩膀，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你放开我，放开我……”，墨墨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在嘴里轻声默念，因为她始终都知道，身边的人不会放手，像是自己的影子一样，不会放手。
“墨墨，到底做了什么梦？嗯，没事儿了，我在”，蒋瑞生亲亲她的额头，继续安抚。
“如果，如果我们相爱那该多好”，墨墨小声的呢喃，可是他们从一开始就是畸形的。
蒋瑞生安抚的手顿了顿，然后说：“睡吧，你还没好，航子说要你多休息，明天一早就会好了，不是要订稿吗，听话。”
他不知道墨墨到底做了什么梦，他也不想探究，因为梦境里的自己肯定是狰狞的，不过没关系，她在他身边，那就好！
躺下后，墨墨翻身，往床的边缘挪动，“别动，再动弹，我就忍不住要做点别的了！”
重新把她捞了回来，她散乱的长发扎在胸腹，痒痒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真的就是小小白白的一团，在自己的怀里就那样刚好，蒋瑞生笑笑，心里无限满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