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早晨,清空万里,阳光明媚。天气渐渐暖和,春天即将过去,夏天即将来临,到处弥漫着一种换季的清新之气。
由于昨晚玩儿了半宿的牌,大伙仍在昏昏沉沉地睡觉。柳风上了个厕所,迷迷糊糊地准备再睡个回笼觉。然而一阵手机铃响起,轻而易举地将他的睡意惊走。
“喂,清清。”柳风懒懒地举起话,非常疑惑地想着:这丫头这么早打电话干嘛啊?清梦被扰的滋味儿不太好受,就像洗澡时刚抹上沐浴露,却突然停水一样。
“柳风,你不是答应我今天去图书市场购书吗?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哦?”岑清清询问着。
“啊,马上就去啊,现在有时间么?”柳风一阵头大,心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原来他昨天和岑清清约好一起去图书市场的。
“我现在就有时间啊。我在校门口等你吧。”
“嗯哪。我马上就到。”柳风急忙洗漱更衣。没想到,大学生涯的第一次约会自己就迟到了。他可不想让岑清清等他。这是他的大男子主义在作祟。因为他一直都认为,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有担当,有风度,不能让一个女孩儿去等待。而且,当你让别人等待的时候,你自己同样也在等待。
跑到学校门口,柳风看见岑清清正亭亭玉立在那冲着他笑,一袭黄衫,一瀑秀发,那曼妙的身姿,那烂漫的笑容,就好似一株茉莉花,静静绽放。那时的岑清清既具有江东女孩儿的温婉,又具有现代女孩儿的精明,清净的一挞糊涂,阳光的一挞糊涂,明媚的一挞糊涂,而鼻梁上那付近视镜,更折射出一种知性美。
“你来啦。”岑清清向着柳风甜甜地笑道。
“惭愧,惭愧,在下何德何能,竟让佳人苦苦相候、望穿秋水?实在是抱歉啊。”柳风还跟回事儿似地拱了拱手。
“你…….乱讲,谁望你啊!”岑清清的脸红了,心道:这厮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呢?”
“那你望谁啊?”柳风坏坏地笑道。
“不管你的事,你真好可恶哦。”岑清清又羞又怒的样子。
“好了,咱们赶紧去吧。”柳风道。
到了街上。
“你吃早饭了吗?”岑清清问道。
“没有,今儿起晚了。”柳风有点不好意思。
“刚巧我也没吃哦。我们去买点早餐吧。”
“煎饼果子可以吗?”
“好啊,我以前从没吃过,正好尝尝怎么样啊。”岑清清喜道。
“啊!难道杭州没有煎饼果子吗?”柳风非常奇怪。
“也许有吧,反正我没从遇到过哪里有卖的。”岑清清自信地说道。
“姐姐,麻烦您给我两套煎饼果子。”两人来到店铺前。柳风冲着里面漂亮的女人笑道。在漂亮的女人面前,柳风的嘴总是特甜。
“好的,请稍等。”漂亮的女人笑道。
女人非常熟练非常麻利地做好了两套煎饼果子,递给柳风。
“等等,我们要的是煎饼果子,怎么没给我们果子啊?”岑清清提醒卖煎饼的女人。
“果子?不是在里面吗?”女人指了指煎饼。
“那不是油条吗?哪里是果子啊?”岑清清不满地看着卖煎饼的女人。“既然叫煎饼果子,为什么没有水果?”
那女人一愣,没反应过来。后面排队的人也愣住了。
“不好意思,姐姐,我朋友开个玩笑。”说完,柳风赶紧招呼岑清清快走。
“我刚才是不是理解错了?”岑清清明白过来,有点不好意思。“我以为果子就是水果了。”
“没事,南北文化差异太大。”柳风淡淡笑道。“其实食品的名称好多都是骗人的,名不副实,比如北方的名菜:鱼香肉丝,就算你拿在显微镜底下,也看到鱼的影子。”
“刚才害你尴尬啊,不好意思啊。”岑清清脸有点红了。
“没有啊,我觉得你挺可爱的。”柳风笑道。
“你别笑话我啊。”岑清清羞涩道。
“怎么会呢?其实你是班里很优秀的姑娘,我一直都很佩服你的智慧和见识。”柳风不是在拍马屁,岑清清的确比同龄的女孩儿有更丰富是的阅历和更深远的见识。
柳风依然记得那次元旦,当辅导员带着一个外国男孩儿来一起玩儿的时候,面对着那个外国帅哥的高大英俊,班里很多女孩儿都芳心乱跳、难捺内心的骚动与兴奋,却只有岑清清用流利的英文与老外侃侃而谈。当时柳风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机会永远只留给准备好的人,是金子永远都有发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