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些痴人,毫无保留地去爱一个人;事事以她为重,处处为她着想,始终把她放在第一位,自己甘居其次;宠着她、惯着她,迁就她,接受她的一切缺点,容忍她的一切毛病,人前人后维护她,舍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而从不计较自己的的得失。
能够包含和容忍的爱才是坚贞的。
这样就得得到她吗?
当然不能。
有时候爱是需要等待的,等待着她爱上你、离不开你。
爱一个人而心甘情愿的等待,尽管不知道要等多久。虽然自己心里急的不行,但却,不催促她,不勉强她,不教她有丝毫的压力,不让她有半点为难;她需要多少时间,就给她多少时间,直到她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想要和什么人过一辈子。
爱是不介意耐心等待的;经不起时间考验的爱情,不是真正的刻骨铭心的爱情。
一朝一夕的得失固然令人痛彻心扉,但这并不是我们绝望的理由。随着时过境迁,也许会峰回路转。那一刻回到来吗?也许很快,也许很久,也许是下辈子。当柳暗花明的时候,也许我们已经另有所爱,拥着幸福;也许我们还在痴痴等待、翘首以盼,看着她回到自己身边,我们已经笑得泪眼婆挲。
这番话是柳风说对童文东和岑清清说的,此时童文东、李健楠、岑清清正在大口大口地喝着啤酒。
童文东这几天倍加郁闷,因为他追一个女孩儿追了好久,最后却没追上。昨天,他却看到那个女孩儿和一个男生牵着手,在校园里散步。那一刻,童文东的心好像被人扎了一下。
岑清清刚刚被前男友甩了,眼睛肿的像水蜜桃似地,而且还布满了血丝。于是,她郁闷地打电话,叫柳风陪她去喝酒。
那时柳风和李健楠正在听童文东发着牢骚。
“我没想到他竟会那么绝情。他身边的一个朋友告诉我,他经将我送他的东西全都烧了。”说着,岑清清的眼泪唰唰地流下来,流过美丽的脸庞,犹若带雨的梨花,美丽而凄凉。
“现在有些男的可他妈不是东西了,就会欺负女孩儿。”李健楠愤愤不平。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现在的人心肠都很硬,心变得太快,脸翻得更快。”柳风叹道。
“我辛辛苦苦地zui求了挺长思间,到了嘛也没落着。反倒便宜了那孙子。真尼玛气人!”童文东道。
“别悲愤。人家根本就没有义务爱你。”柳风说得很实在,既是说给童文东和岑清清听,也是说给自己听。因为,这几天张若颜又冷淡着柳风。
“难受过了,就得重新振作起来,不要颓废,更不要万念俱灰。其实世上还有很多值得你爱的人,也有很多爱你的人。百步之内,岂无芳草?只不过你们都被一叶障目,不见花香而已。”李健楠感慨着,同时也在反省自己,游戏花丛,却片叶未曾沾身,到底是对是错?
“你们说的我都懂,可是为什么我还会如此难过?”岑清清凄然地笑着,仿佛在嘲笑自己的执着与放不开。
“紫有心硬的人才会拒绝,也紫有懂得拒绝的人才不会痛苦。”童文东深有感触地说道,晃了晃空空的酒瓶,酒已尽、瓶却未空,至少,里面还装着失意与痛苦。
“如果她还深爱着你,就不会如此伤你的心;如果她还在乎你,就舍不得让你如此难过。”柳风一口气将剩余的半瓶酒一饮而尽,“爱一个人,能到天荒地老吗?当然能,因为爱能让我们得到快乐、感到幸福。爱有没有尽头?当然有。爱的尽头不是她不再爱我,而是她不再爱我很久以后,我已无法再爱下去。”
“无法再爱下去的时候,就该停止。”李健楠接着说道。
“那时,我才会告别痛苦。也许,那一刻,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岑清清幽幽地看着远处,眼里依旧泪光闪闪,却流露着几分晶莹。
“没错儿。好马不吃回头草。咱们干嘛还su着回忆过日子!咱们介有用的身板儿,难道奏没四儿可干吗?人那,必须得往前边儿看!”童文东好像顿悟了,无奈之后的顿悟。
“这就对了。大家的心情我理解,难受归难受,但别逼得自己太紧;后退一步,海阔天空。”李健楠劝道。
“尼玛理解嘛儿呀,尼了又没爱过。”童文东鄙视着李健楠。
岑清清和柳风不住点头,不约而同地鄙视了一下李健楠。
“都看哈啊?难道只有当过猪的人才能养猪吗?完蛋玩意儿们。”李健楠瞥了大家一眼,“告诉你们,哥们是真的理解你们,因为哥们也是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