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来自习室吗?”柳风不安地问道。
“不一定。”张若颜淡淡道。
“来吧,我在自习室等你。”柳风的目光充满了乞求。
“你想干嘛?”张若颜警惕地看着柳风。
“想和你一起待会儿。”柳风深情款款地说道。
“看情况吧。”张若颜说完,便和舍友去食堂,后面传来柳风的声音:“记得来啊,我会等你的。”
“我会等你的。”柳风喃喃地重复着,望着张若颜的渐行渐远的背影。
“人都走远了,还他妈看呢!”龙海天鄙视道,“吃饭去吧。”
吃完饭,柳风便满怀期待地去了自习室。推开自习室的门,柳风惊喜地发现张若颜坐在后面,静静地听着随身听。于是,柳风便喜滋滋地跑过去,笑道:“若颜,你来啦。”
张若颜白了柳风一眼,秀眉微蹙,“姐姐,有您这么约会的吗?让一个女孩儿等半天,真是服了你了。”
“呵呵。”柳风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幸福地笑着。
“傻笑个P啊。”张若颜道。
“这个送你。”柳风从包里拿出抱枕狗,递给张若颜。
“啊。好可爱哦。”张若颜笑着接过去,轻轻地抚摸着,笑道:“送我的?”
“嗯。我挑了好久。”
“谢谢啊。我很喜欢。”张若颜将抱枕狗抱在怀里,开心地笑着。
“以后我若是不小心惹你生气了,你就打它,就可以出气了。”柳风指着抱枕狗。
“那可不行。你是你,它是它,岂可混为一谈?难道你和狗狗一样么?”张若颜笑道。
“我情愿做一只小狗,这样就可以被你搂在怀里,抱着。”柳风不无羡慕地看着抱枕狗。
“滚!真讨厌!”张若颜瞪了柳风一眼。
“还有这个。”柳风拿出德芙递给张若颜。
张若颜依旧紧紧地抱着狗狗,并没有伸手去接巧克力,说道:“巧克力嘛,就算了吧。我不爱吃这个,你还是自己留着吃吧。”
“没别的意思,就当做哥哥的给妹妹买点儿糖。”
“我真的不喜欢吃,会浪费的,真的。”张若颜道,“别再墨迹,别让我着急、上火,好吗?”
“嗯。”柳风叹息了一声。他当时认为张若颜只是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而拒收巧克力。直到几年后,他们成为了恋人,柳风帮张若颜搬宿舍时,发现张若颜还剩着自己买给她的巧克力,才明白,原来这丫头是真的不喜欢吃巧克力。
两个人聊了一会天,外面却下起了雪。
张若颜道:“咱们去外面听雪吧。”
“雪怎么能听呢?”柳风奇道。
“用心去感受,就是听!笨笨!”张若颜白了柳风一眼,道:“听雪,是一种意境。”
雪飒飒摇摇地飘着,漫天飞舞,仿佛坠入凡间的精灵,高洁出尘。
张若颜轻轻地闭着双眼,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张若颜轻声道:“姐,你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柳风皱了皱眉。
“雪,飞舞的声音、落下的声音、融化的声音。”张若颜静静地说道。
“没有啊。我只听到了你的呼吸声。”柳风道。
“别没正形。你闭上眼睛,用心感受一下。”
柳风依言而行。
过了一会儿,张若颜问道:“听到了吗?”
“没有。”
张若颜睁开眼睛,看着柳风,摇了摇头,叹道:“朽木不可雕也。”
“虽然没有听到,但我感受到了。”柳风神秘地笑笑。
“说说看,你感受到什么啦?”
“孤独、寂寥。”柳风顿了顿道:“翠水寒阶空余恨,镜花水月徒添愁。”
“翠水寒阶空余恨,镜花水月徒添愁。”张若颜喃喃地念着,脸色凝重,突然冷哼一声,眉毛轻轻一挑,道:“年轻人,有点儿朝气,别老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柳风暗骂自己一声,我他妈有病是怎么着,干嘛说这种酸诗勾起张若颜的不快呢?赶忙笑道:“若颜,我们拉雪橇吧。”
“嗯?雪橇在哪里?”张若颜疑惑道。
“雪橇就是你的两双鞋子,你蹲下,就像坐在雪橇上一样。”柳风解释道。
“好的。那你就暂时扮演爱斯基摩犬了?”张若颜笑道,慢慢地蹲下,向前伸出双手。
柳风转过身,背身拉起张若颜双手,说道:“出发。”快步向前跑去。
“狗狗好,狗狗乖,狗狗千万别摔坏!”张若颜哈哈笑道。
跑了一圈,张若颜喊道:“停!”,然后站起身,揉了揉小腿。
“怎么啦?腿麻啦?”柳风笑道。
“是啊。我刚才腿一软,差点儿摔倒。”张若颜心有余悸道。
柳风坏坏洗笑了笑,说都:“其实,刚才我想故意摔倒,然后和你滚在一起,然后四目相对,能听见彼此的呼吸,然后那啥像电影里演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