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杨雨跟你嚷嚷啥?”黄正问道。
柳风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黄正听完后,若有所思地想来了想,说道:“杨雨太敏感了。不过情有可原。要是换成我,肯定也对你不放心。”
柳风被黄正的话气得够呛,“去你大爷的!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黄正呵呵一笑,道:“你急什么啊。岑清清对你很好,大家都看得出来。”
“没错。黄正所的很对!”童文东附和道。
“放屁!老子没工夫和你们扯淡!”说完,柳风拿着盆子,去浴室洗澡。
躺在床上柳风琢磨着,明天还要不要赴约去和岑清清打乒乓球。他倒不是害怕杨雨,主要是担心这些风言风语可能会传到张若颜耳朵里,万一引起张若颜的误会就不好了。
想来想去,柳风觉得明天还是赴约比较好。原因如下:首先,做人得信守承诺,既然已经答应了岑清清,就不能轻易反悔;其次,张若颜肯定明白自己的心意,对于自己和岑清清在一起,吃醋是肯定的,但还不至于误会;再者,不赴约的话倒显得心中有鬼,坦然赴约反而显得坦荡无私;最后,自己若不敢和岑清清接触,别人还以为自己怕了杨雨,被杨雨一咋呼,自己就认怂了;这是名誉问题,自己不能丢这份儿。
第二天早上,柳风洗漱完毕,精神抖擞,如约赴会。
一交上手,柳风才发现,岑清清这球技是在令人不敢恭维,差得太多。而岑清清自己显然也明白这一点,便软玉央求柳风好好教教她。没办法,柳风只得客串起教练和陪练的角色。
“我靠啊,清清这球漂亮啊。”
正在打球的柳风听到这句话,不禁一皱眉,头都没抬,道:“你这厮竟也来打球?”
来者正是马初。“我去学生会刚回来,正巧看见你们。哈哈。”
岑清清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和马初说什么话。
看着两个人打了会儿球,却并没有带自己玩儿的意思,甚至快将自己无视了,马初有点不痛快,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笑道:“风啊,怎么没见若颜啊?”
柳风暗骂:你他妈这是成心恶心人啊。明知道这几天张若颜对我冷淡,却他妈在这刺激我。你这厮真是操蛋啊。想到此处,柳风没好气地道:“有你屁事儿!”
看到柳风被自己刺激到了,马初满意地笑着,“呵呵,我不是关心你的终身大事嘛!你倒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还没等柳风说话,岑清清对柳风说道:“我好累哦,不打了,休息下吧。”然后打开背包,取出一支很大的纸杯,递给柳风,笑道:“我早上熬得桂圆莲子粥,尝尝味道如何。”
柳风接过来打开保鲜膜,顿觉一阵香气扑鼻,轻轻尝了一口,便竖起大拇指,道:“妙人!妙粥!”
“乱讲。你喝着顺口就行。”岑清清笑道,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一杯桂圆莲子粥,自己轻轻喝着。
岑清清并没有理会马初,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当时的柳风和岑清清都没有想到,岑清清今天对马初的忽略,伤害了马初的自尊心。因此,直到大学毕业,岑清清竟然没有获得过助学金和奖学金,一次都没有,无论岑清清的考试成绩有多优秀。可见,马初这厮的心胸有多狭窄。当然,像岑清清这样有钱人家的女孩儿,是不会在乎那些钱的,而且,她也不知道是马初从中作梗。
见柳风和岑清清逍遥地喝着小粥,却把自己晾在了一边,马初表面上十分尴尬,心里十分愤怒,也不好意思在待下去,借口学生会还有事儿便讪讪地走了。路上却遇到杨雨。马初便把刚才的情形还原了一遍,当然对于他自己尴尬的细节全都简单掠过。
杨雨听完,又酸又气,怒道:“柳风真他妈不是东西,吃着碗里的还惦着锅里的。他自己霸着张若颜就算了,竟然还想打清清的主意,真是臭不要脸!”
马初很满意杨雨的反应,但还是假惺惺地说道:“我看柳风也许对清清没意思,你不要想歪了。”
“我他吗没想歪!事实俱在!”杨雨明显是被干醋酸倒了头脑,醋令智昏。“我去找柳风,我要跟他谈谈。”杨雨怒道。
马初赶忙拉住杨雨,说道:“别冲动,别惹事。”
“我有分寸,你别多心。”
喝完粥,柳风和岑清清告辞,然后径直返回宿舍。不想在楼道里却看见杨雨。一见杨雨那虎视眈眈的架势,柳风就明白了,这厮肯定又是吃醋了。看着杨雨着德行,柳风便想到了自己,自己当初也是这样患得患失、也是这样清楚张若颜身边的觊觎者的。
“我想跟你谈谈。”杨雨道。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