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
阮耳一边数着今早梁清落和司绪交上来的作业,一边用眼神斜着坐在树荫底下困得迷迷糊糊的两个人,他实在是惊讶,他知道每个人都是潜力无限的,但是,他们所做的一切实在是让人不可思议。
阮耳不死心的又查了查每盆灵花,又数了数数量。不多不少,恰好十五盆。
这让一向阅尽千帆十分老成的阮耳也不由的挑起了眉毛,这两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做成的?
“咳,咳”阮耳抚着花白的胡须低咳。
梁清落和司绪立马一个鲤鱼打挺重新站好。
“这个,是你们做的?”
阮耳压下了心中的疑惑,仍旧是威严万分的问道。
看着两个小人儿安分的点头,累得眼睛都要睁不开,实在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阮耳只得继续问:“既然是你们做的,那你们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做的?”
“怎么做的?”这是什么问题啊!阳光那么热烈,清落只觉的阮师傅的声音都是飘渺的,她心烦的捅了捅司绪,将眼睛眯成一条缝,勉强看到司绪正揉着眼睛说着什么,她才安心的低下头继续小睡。
“阮师傅,我们请教了陆护法,然后,又借助了花韵灵的帮助,最后才做成的。”
“这不是对你们的惩罚,怎么可以让陆护法帮忙!”陆巡的口气低沉,有种让人不可抗拒的力量。
“不是,阮师傅陆护法没有帮我们做灵花,是我们学习,然后借助花韵灵的力量的。”
司绪尽量耐心的解释着,他的面颊也有些不正常的红色。确实,他也累了,就连平时他戴的那顶看起来神气的蓝色帽子,如今也不过是软软的塌着。
“花韵灵?”
“花韵灵!”
阮耳这才明白司绪口中的花韵灵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的,阮耳进入赤族不足十年,就是说在花韵灵离开的时候,阮耳还没有进入赤族。他当然知道花韵灵,只是这么多年,鲜有人提及,他甚至一度以为,这仅仅是个不存在的东西。
而这两个因为做错了事而被惩罚的小家伙竟然能够找到花韵灵?
更让他惊讶的是司绪竟然眨着一双镇定的眼睛,认真的告诉他:“这是清落从她那里翻出来的。”
此时的阮耳只觉混乱,他恍然间想起一直以来主上景颜对梁清落的种种特别关心,还有这次特别的惩罚,他心里一直以来的疑团才似乎散去了一些。
他想起了曾经断断续续的听说过的故事,他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那场差点颠覆世界的大战,他还想起了那个传奇一般的人物。那个时候,他虽是人在兰族而非赤族,但是那个人的名字他还是听说过的。
他隐约记得,那个人姓梁,恰好与梁清落相同。
可以,若真的是他的孩子,梁清落怎么会是现在这样?
梁清落又为何会独自回到赤族?
阮耳抬首,火辣辣的太阳光下,一个满脸倦意的女孩正在上演着小鸡啄米的动作,脸上竟还浮现出了饱饱的满足感。
那一刻,阮耳只觉那火辣辣的阳光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