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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有我护着你就够了
书名：磨磨叽叽爱上你 作者：君挚 更新时间：2016-12-13 00:51 字数：2120
有许多涅槃的前奏被心灰意冷的人误以为是结局，有时需要下一剂猛药来支撑等待的心情，以期得柳暗花明……莫季码字的时候无端敲出这么一句话。
他的小细胳膊彻底痊愈之后码字利索了很多，又恢复到每天“吧嗒吧嗒”敲好几千字的状态。盯着这句话看了几秒，心下略一沉吟，自己两天之前给肖杰森打的那个电话算是一剂猛药吧，可是这两天却一直风平浪静的。
江擎和陈佳丽天天把何育衡看的密不透风，何育衡也只是以一种近乎于死寂的状态受着两位发小的嘘寒问暖。江擎倒是在对何育衡恨铁不成钢的同时紧锣密鼓地安排着何育衡“葬礼”。
到了第三天上午，莫季坐在电脑桌前将整个身子都蜷进椅子里，紧了紧身上的小毯子，接起了电话。
“莫季，现在……”江擎对措词的犹豫让莫季的心里更没底了。
“我不知道肖先生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当时以为……他对育衡用的方式不对，……我想，……如果他知道育衡会因为他的……嗯……对待而自杀，也许他俩就会有转机，”莫季说的断断续续，有点艰难，“我怕是自作聪明……但是我现在还是始终相信……”
莫季的话其实说的不太清楚，但是江擎确实理解的一清二楚。这算是一场豪赌，葬送何育衡爱情的同时也会葬送莫季对自己本身的信任。
不过江擎就是愿意相信莫季，他本身也赌了。
知情的何育衡目光涣散地笑了笑，“其实你们不需要有什么压力，要么我葬送我曾经的荒唐，要么我葬送我现在的幻想。大哥啊，过了这村儿可没这店了，我好着呢，你可要赶紧行动了啊！”这话竟然稍稍带了点往日的随意感。“明天我几点的葬礼呢，我倒成了亲自参加自己葬礼的有福之人了~”
说着，何育衡坐了起来，破天荒地整了整自己皱皱巴巴的衣服，然后径直走到洗手间剃胡子去了。“什么事总得有个了断，起码我不能耽误江擎你追小嫂子不是？！”
江擎拍了拍自个儿好兄弟的肩膀，什么也没说。
午后，天气仍然冷着，前几天的雪到了年关反而不下了，用一种拟人的手法来形容天气的话就是兴致索然的萧条，然而人们仍然是无知无觉的兴味盎然。莫季裹着浅色的长围巾站在郊区的墓地前，被迎面的冷风呛得咳了起来。
“育衡……咳咳，没事的，一定会……”莫季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应该说些什么，反倒是何育衡坐在车里向他挥了挥手以示抚慰，就又把车窗摇了上去，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陈佳丽在一旁泪如雨下，江擎静静地站着，悲怆的气氛很容易就被他们渲染的异常浓烈。莫季眼睛红红的，更像兔子了，正非常紧张地攥着手，心里非常不安。
“无论结果如何，对育衡来说总是好的。”江擎默默道，也不知谁说给谁听的，莫季确是微微地静了下心。
Kayson，杰森，你到底来不来，或者我死了，你根本无所谓？何育衡将头靠在车窗上闭起了眼睛……
……
……
……
然而始终没有人来，从午后到现在。
莫季呆呆愣愣地扯了扯江擎的袖子，江擎不忍心低头看莫季这般失措的样子，拽着他和陈佳丽上车。
“育衡……”江擎深吸一口气，“零点过了，回家。”
几秒的静谧仿佛一个世纪那般长……
“快上车吧，别冻坏了。”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的何育衡语气出奇地轻快，唇角的笑扯得其他三个人心都痛了。
车子发动，掉头，加速，行进。
“——砰——”深夜里隐藏在树影中的飞鸟惊起无数，凄厉地怪叫着飞远了，掩过了刚刚的枪声。
“大哥大哥，掉头，掉头，回去！！！”何育衡惊叫起来。
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在江擎他们到达何育衡的“墓碑”之前就已经将倒地的黑影送上车绝尘而去，江擎俯身捡起地上的一把柯尔特M2000，蹙了下眉。
何育衡触了触地上的那滩血迹，纤长的手指颤抖着，“是他……Kayson他刚才就在……”
江擎摩挲着那把冰凉的柯尔特M2000枪身上的花体“deicide”，开口道：“你知道肖杰森是‘deicide’的人？”江擎淡漠的语气似乎比手中的枪还要冰凉几分。
看着何育衡刷地惨白的脸，江擎也不指望从他口中说出什么来，以一种刻意平铺直叙的强调拖长了道，“你也看到了吧，肖杰森看到你死了，就、自、杀、殉、情、了。”
江擎坐进车里，调高了空调的温度，瞅了一眼几近发抖的自家兄弟，叹息着摇了摇头。
这事情，远远没有之前想到的那么简单……
莫季在无人关注的地方撑着下巴理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但是满脑子都是江擎手持寒芒流动的枪的样子，脑袋里装不下其余东西了，在小心翼翼地瞥了江擎好几眼之后，终于忍不住大呼小叫道：“江擎你居然是混黑道的！！！”
江擎不知道莫季从哪儿得出来这么个结论，心里一动，还真叫他给猜中了，自己可不就是个混黑道的嘛，虽然是在江老爷子的带领下被动混的。不过被动吸烟者比吸烟者危害更大，所以被动混黑道的江擎比开创江家黑道的江老爷子更黑就是了。
在莫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的纠缠下，江擎一五一十地缓缓道来，反正莫季早晚会是他的人，对于这一点，作为作者的我，深深地感觉到，江擎这绝对是想早了。
“‘deicide’——弑神，是起源于欧洲的黑道组织——在经济、政府、部队、海外都有渗透……”江擎看着莫季立刻竖起耳朵的认真劲，心思一转到，“你知道什么是黑道吗？”
莫季低头在手机上捣鼓了几秒，照着度娘给出的答案兴致勃勃道：“所谓黑道，就是纠集一帮不三不四的人，自立山头，结党营私，兄弟相称，论资分辈，胡作非为。他们或劫杀、或哄抢、或……”
“呃……够了……”江擎扶额，无奈地笑道，“真是的，干嘛要让你知道这个，有我护着你就够了……”最后几个字说的极低，谁也没给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