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齐天才算明白为什么历史上都说——君王无情。
围在四周的全身都是黑衣紧身的蒙面之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影卫了吧?眼底的流光一闪而过,微侧着头看向那个已经呆懈了的少年。微微一笑,虽然他们看不见。
“父,父皇,为,为什么?”凰书怀睁大着眼睛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自己一直尊敬和崇拜着的父皇。凰如彦一闪而过的犹豫却快的让人难以捕捉。
“为什么?因为朕是凰王!”凰如彦努力说服自己,书怀会理解自己的。因为他,先是一个朝的王而后才是一个父亲。
“凰王,凰王!就是因为这个?就是因为凰朝的利益?!”凰书怀叫的撕心裂肺,却让齐天感到疑惑。明明被出卖的是他啊。出卖……?呵,他们本就是陌路,何谈出卖一说呢?
“齐天。……束手就擒吧。”凰如彦不再理会凰书怀,冰冷的目光看向齐天。齐天眨了眨眼睛,语气平淡。“是谁?”不用细想,就可以明白齐天的那句“是谁”说的是什么。凰如彦皱了皱眉头,很没信用的就出卖了那个人。“水龙吟。”
齐天目光一沉,随后笑弯了眼。“多谢!”凰书怀、凰如彦具是一愣。凰如彦那千年不变的冷颜也再次为齐天展颜。好听的嗓音围绕在众人耳边,久久不散。却是把齐天听的一呆。
“当是书怀还以你一命之恩吧!”
哈!是否应该收回那句“君王无情”之言呢?
“凰王果然信守承诺!”屋顶之上,那还处于变身阶段的少年嗓音响彻在这本就安静的枫居内。凰如彦抬头看去,眼睛微眯起。这是他发怒的前兆。还是很惧怕自己父皇的凰书怀乖巧的站到了一边,时不时的抬头看向那个屋顶上的少年。
“真没想到水公子有一天也当了回梁上君子。”声音不大,恰好在场的众人都听的见。“噗哧!”不知是谁先开的头,随后这安静的枫居内笑声一片。除了那个少年和齐天还有围在齐天周围的暗卫们没笑之外,就连一向不言苟笑的凰如彦也不吝啬的展开了他的笑容。却是看呆了齐天,看傻了凰书怀。
凰如彦并不美,但是却很,用现代的词语来说是很帅气、英俊。平时冷着一张脸,这样却给人一种“冰山王子”的气质。如今展开笑颜的凰如彦却是别有一番风趣。
弯着眼,眼底溺出的是齐天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
“哼,真是伶牙俐齿啊。齐天齐公子!”后面那句‘齐天齐公子’简直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齐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伶牙俐齿这东西可不是他能胜任的,嘛,不过他懒得搭理这个不速之客。
本是清柔的微风化作尖锐的利刃向着齐天的背后驶去。虽然早已警觉却还是没能完全躲过去。背后火辣辣的痛着,齐天恶狠狠的瞪着那个罪魁祸首,却发现众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就连凰如彦都是一脸的纠结。如此这般,齐天再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的话那他这辈子,不对,是上辈子真的是白活了。
无奈的向着凰如彦走去,围绕在他周围的暗卫随着他的脚步让开道路。却见齐天伸手脱下了凰如彦那雪白的大氅披在了自己身上。凰如彦脸上一黑,用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齐天委屈的看了眼凰如彦,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那雪白的大氅。虽然很不舍得让这雪白的大氅沾染上一丝污点。但是!如果不牺牲这大氅就会牺牲掉自己的色相?所以想来想去还是牺牲大氅吧。
如果此时众人知晓齐天脑中所想会不会吐血三升?所以为了大家的性命着想还是不要的好。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齐天的衣服那么容易就被风刀给割破了?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时间返回到半个时辰之前……
寂静的夜里,园中的腊梅花悄然开放,虽然并不是全然盛放,但是却也可以闻得见那空气之中的暗香。烛影透窗,显然屋中之人还未睡下。烛光闪耀。却听闻那暗地里细小的脚步声。稀稀疏疏的,似乎很是谨慎。
屋中之人原本将要摘下面纱的手顿了顿,放了下来。微微皱起眉头看向窗外若有所思。吹灭了灯火,屋内一片漆黑。突然熄灭的灯火使得窗下众人具是一愣。面面相聚。
小小竹管插、进薄薄的窗纸之中。待听见屋中物体落地之声时才悄悄来到门口,轻轻往里推,却发现居然没有闩上。微一愣,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自信居然推门而进。门外的众人都在等着那位先行入内的人,却怎么也没等到那人出来。
于是便知道看来被发现了?可是为什么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
刚想上前门内突然丢出个用被子包裹着的“东西”。暗卫们平淡的眼中出现涟漪。围了上去。打开一看,可不就是那个‘大胆’的暗卫嘛。心底暗叫一声糟糕,想要冲进去,却不想,里面的人出来了。
一身雪白的亵衣,披散着的头发,蒙着面的白色面纱使得此人有些神秘却也有些显得滑稽。暗卫们只是愣了一小会儿,马上反应过围了上去。那人并不做任何反应却也让人不敢靠近。能够无声无息的干掉一个经过死亡训练的暗卫,那么这个人该是有多么厉害?
枫居外凰如彦冷光一闪,快速震开大门走了进去,四周一下子围满了人,火光照射着众人的脸,闻讯赶来的凰书怀见到的便是如此一幕,却是叫他心寒。不可思议的看向凰如彦。
于是便是有了刚刚这般景象。